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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瑤覺得他們此刻就像兩個孩童在發生口角時,都不服輸地瞪著彼此,達到以眼神威懾對方的目的。老實說,她以前一向在這項絕技上是堪稱翹楚的,玄夙每每看到她的“眼殺”絕技一出,常常被氣得四肢僵硬,嘴角抽搐。
但是自從碰上了魘月這妖孽後,她才發現強中自有強中手,就如同她此刻眼睛都瞪酸了,這妖孽居然還能在眨都不眨一下的情況下,保持十分的殺傷力。
拂瑤眼珠轉了轉,半晌才訕訕地笑說:“沒月亮,那賞賞夜色也不錯,另外……”
拂瑤用手擋在胸前,笑得十分和顏悅色:“我是說……魘月兄可不可以不要靠我這麼近,壓到我傷口會疼。”
“你還知道疼?我還以為你根本沒心沒肺呢。”
“怎麼會?我們仙界中人心肝脾肺腎絕對一應俱全,倒是……象魘月兄你這種融合了妖魔與鬼魅特質的奇葩,就不知道是否……”拂瑤拖長了聲音,有意無意地瞟向魘月諷刺道。
魘月直勾勾地注視了她片刻後,突然很妖孽地笑了,只不過這笑得拂瑤背脊倏地一陣涼颼颼的,這萬年大魅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果不其然,他突然將拂瑤擋在胸前的手抓起,扣在自己的胸口上,湊近她耳旁戲謔道:“既然夫人懷疑,不妨親自來檢查一下?嗯?”
拂瑤立即縮回手,訕笑道:“魘月兄客氣,客氣,雖然我略有困惑,不過我絕對相信魘月兄的鬼品和妖品,委實不必多此一舉了。”
魘月完全不為所動,手指卻在她的襟扣上流連,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雖然夫人不想親自驗證在下,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心肺到底在哪裡,免得你覺得我在信口雌黃,你說是麼?”
早知道道行不夠,就不和這妖孽鬥了,拂瑤決定忍辱負重,“其實吧,你說的誠然不錯,我偶爾確實沒心沒肺,所以閣下的手可以移開了吧?”
魘月這才移開目光,手轉到她垂在臥榻上的墨髮上,放在手心把玩著開口問,“說,當日在荒野之穹,你是如何破開我佈下的結界?外面有人幫你”
拂瑤眨了眨眼睛,連忙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總之我一覺醒來就在外面了。”
“還不打算說實話麼?那我們來做點別的。”他好看的指尖又遊移在她的頸項上。
拂瑤忙說:“大概是月圓之夜,舊疾發作,是以法力突然增強,才會衝開你佈下的結界。”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有這麼奇怪的舊疾嗎?你確定不是在糊弄我?”
“你可以用聽心,就知道我說得是不是真的。”
他的墨瞳彷彿若有所思,“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大抵是很久了,我也記不得了。”
他微微沉默了片刻後,說:“那你這段時日都和夜淵在一起?”
拂瑤點頭。
“他做了你師父?”他的眸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沉。
“嗯。”拂瑤有些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倏地感覺到覆在她身上的身體有些變化,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臉倏地染上一層緋紅,她尷尬地笑道:“魘月兄,我就說我們還是不要隔這麼近為妙,天乾物燥,有時候容易上火,再或者你可以把我當做……男子,我完全不介意。”
他邪肆一笑,手指掠過她的頸項,挑開第一顆釦子,再往下,聲音倏地變得低沉粗嘎:“如此不同的身體,如何當成是男子?不如夫人教教我如何?”
拂瑤猛地扣住他繼續向下的手,道:“若是我不願意,你打算如何?”
他的眼底深處射出幽深的冷光:“你想我如何?”
拂瑤直直地盯了他片刻後,放下手不做掙扎,眼神瞥向別處平靜地說,“你還是滅了我的元神吧。”
他掰過她的臉細細地凝視著,如此清麗的容顏,卻無一絲一毫表情,叫人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
他沉聲道:“你就這麼不願意?”
“我說過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除了此話,你沒別的可說的了嗎?”
“我不愛你。”拂瑤平靜地說,“早在荒野之穹時,我就告訴過你。”
他定定地望著她,眸光越來越深沉,彷彿那是一個巨大的黑洞,裡面除了荒涼再無其他。他忽地極低地笑了一聲,“夫人,你做到了。”
拂瑤不解地望著他,他驟然翻過身子,房內的燈瞬間熄滅,窗際邊只有淡淡的一點暗影。
他側身把她擁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