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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對視無解。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拂瑤口中的‘純粹’是何意?莫非白狐仙子說的故事便不純粹了麼?
拂瑤不禁在心中暗歎了口氣,這也怪不得她們,只能說白狐仙子的故事太過驚世駭俗,約摸在她們腦海裡,有關情愛之事,便全是與師徒、父女、兄妹相關的了。
小狐苦思無解,終是決定不再自尋煩惱,“拂瑤姐姐,我還是不懂,不過在白狐仙子講的所有故事中,我聽過最喜歡、最深刻的一個便是講的一對師徒,真的很動人。”她忽地亮眼放光,站起身來,“不如拂瑤姐姐明日到我們狐仙洞來吧,我讓白狐仙子說給你聽如何?”
“是呀,拂瑤姐姐來吧,你如今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明日到我們狐仙洞來玩。”閔月說。
“嗯,嗯,我母親會做很多好吃的菜,拂瑤姐姐你來吧。”辰婉也極力勸道。
拂瑤見她們如此熱情,便點頭應許了下來。三姐妹見她答應,高興得不得了,當下就興奮地跑回去,要她們母親提前準備膳食。
拂瑤望著她們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一點點小事竟如此高興,真是孩童啊。拿過桌上的木盒,她從臥榻之上起身,便朝夜淵的房間走去。
剛要敲門,就聽到一陣幾不可聞的細微喘氣聲,她手下的動作一頓,心瞬間有些發緊,隨後輕輕地把門撥開一條縫兒,順著縫隙看進去。只見夜淵在床榻上閉眸打坐,額上盡是細密的汗珠,臉色已蒼白如紙。
拂瑤一時有些呆住,怔了片刻後,再也顧不得許多,推開門後,便飛快掠到夜淵面前,“師父你怎麼了?是蛇毒發作了麼?”早該知道那蛇毒非同一般厲害,當時說什麼也不應該讓師父幫她吸去那蛇毒的。
夜淵此刻體內如火在焚般灼痛難忍,但是怕拂瑤過多擔心,只能生生壓住,語氣如尋常一樣淡然道:“我無礙,你無需擔心。”
拂瑤跪在地上,自責難當,“都是我的錯,若不是蛇毒發作,師父會如此?”
“不管你的事,我本就有個劫數,如今發作,自然是有些疼痛難忍,一會兒便過去了,你且起來。”夜淵想扶起她,但他此刻全身已經無一絲力氣,怕她看出來,終究沒伸出手去扶她。
拂瑤心裡極不好受,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夜淵嘆了口氣後,便艱難地移動了下身子,要扶她起來。
“師父別動,我這就起來。”拂瑤見他欲連忙起身,坐在他旁邊,立即握住他寒涼如冰的手,“師父,我為你輸靈力,你放心,一會便會好的。”
她剛要往他身上輸真氣,卻被夜淵按住,“瑤兒,即便你往我體內輸靈力也是惘然,這並非蛇毒,蛇毒只是催生了我的劫數提前發作而已。”
拂瑤突然想起之前紫薇說過他身上確有劫數之類,當下有些慌張,連忙問:“那如何是好?疼痛過後便會好麼?還是會……”
“疼痛發作過後便會好,不會傷及性命。”
“真的嗎?師父沒有騙我?”上次師父就說不會有事,如今卻……拂瑤有些不信。
夜淵臉色雖蒼白,但嘴角還是扯出一抹淡笑來,“師父身為上仙,連這麼一個小小的劫數都度不過麼?”
拂瑤想了想,臉色這才略略和緩下來。“師父還疼麼?”
他的手依舊冰涼透骨,她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這個丹藥是大長老以前給我的,興許可以止疼,即便不管用,也是對身體無害的。”
她給夜淵倒了一杯水,喂他服下。“那師父繼續打坐調理,我即刻就撫瀝素之琴,琴音應該也有鎮痛的療效。”
“嗯。”夜淵應許。
半日後,拂瑤見夜淵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些,心中緊繃的弦這才放鬆了些。她斂了琴音,走到夜淵面前,“師父感覺好些了麼?”
“嗯,好多了。”夜淵睜開眼睛,目光忽地定在她的手上,眸光頓時黯了幾分,“剛才彈琴時弄傷的麼?”
拂瑤倏地把手縮到了背後,笑盈盈道,“連小傷都算不上,師父不必擔憂。”
“過來,我看看。”
拂瑤一直覺得師父的聲音雖然很淡很輕,也不甚威嚴,但卻有種蠱惑人心的法力,讓她常常不自覺間就會自然而然地聽他的話,就好像……是一種長久而成的習慣一般。就如同此刻一樣,她徑直就走了過去,伸出兩隻素白的手,每根指頭上幾乎全是紅紅的血泡。
夜淵細細地端著她的手凝視了半晌,語氣中似帶著些責備般地喟嘆道:“你怎麼總是弄傷自己?”
他在床頭取出一瓶藥膏,輕輕為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