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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為我著想,但事到如今,有些事已成定局。我逆不了天,改不了命,更顛覆不了乾坤!沒有了聚魂珠,我早晚逃不開宿命。我只想在我離開前再盡我最後一點力,讓我想守護的人好好活下去,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的走,沒有牽掛的離開。”她微正過身,就這麼注視著魘月,眸底靜謐如夜,“你連我最後的心願都不能滿足我嗎?魘月,算我求求你好麼?這是最後一次!”
她的聲音輕而緩,卻牽著他的心,只覺硬生生地痛。她素來很少對他認真說過話,即使是哪次認真對他說一句,依然是想說服他讓她離開,以前是,今日還是。
他轉過頭不看她,只淡淡地扔下一句:“跟我回荒野之宆。”
拂瑤默默不做聲,許久後才抬頭盯著他的背影,淡淡的嗓音劃破夜色,傳入他的耳裡。“魘月,我會恨你的。”
他腳下的步子驟然頓住,挺直的脊樑微微一僵,半晌後,背脊漸漸鬆下來,唇際勾起一絲若有似無地笑,“我倒是想你恨我呢。”如果恨了,起碼沒那麼容易忘記。
拂瑤被魘月帶回了荒野之宆後,大多數時辰就是一個人獨自坐在窗戶邊發怔,只偶爾有時候和禹滕、小狐說上兩句話。
小狐怕她愧疚,每次蠱毒發作之時都偷偷跑回自己房裡,決不讓她看到。看得連禹滕都心生不忍,但是又苦於無法出去,只能乾著急。拂瑤暫時想不出法子出去,只能和禹滕輪番為小狐輸靈力,儘量壓住她的蠱毒,減少發作的次數。
自回到這裡後,拂瑤不曾和魘月說過一句話。魘月卻好像也並不在意,除了每日三次必定親自端來雞湯,非要見她喝下以外,極少出現。
有前車之鑑,起初拂瑤自然是怎麼也不肯喝這雞湯,魘月只淡淡的撇下了一句:“這雞湯裡又沒有妖魔的內丹,你怕什麼?你若非不喝,我也不逼你。橫豎你剩一口,我就殺一個妖魔,你剩一碗,我就殺一百個妖魔。你日日不吃不喝,我就每日殺一千個妖魔,直到你肯吃肯喝為止!”
拂瑤覺得他沒有騙她,這才喝下,只是依舊不與他說話。
這幾日來,每日給小狐輸靈力,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最近常常昏睡過去,每次醒來後,又覺得精力充沛了許多。她隱約覺得不對,細細一想下,倏地站起就向魘月的房間奔去。
她猛然推開門,魘月和伏乾正說著什麼。魘月心中雖有些詫異她的突然到來,但很快就對伏乾吩咐說:“你先下去吧。”
“是。”伏乾恭敬的點頭,經過拂瑤身旁時,略微猶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掩門出去了。
“你在雞湯里加了妖魔的內丹,是嗎?”拂瑤開門見山地問。
“終於肯和我說話了?”魘月淡淡笑了一下,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拂瑤並不理會,站在原地繼續問:“你只需回答我有或者沒有。”
“沒有。”他神色好似有些倦意,手輕輕揉著額際,背靠在臥榻上淡聲問,“我說過不會就不會,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呢?”
拂瑤臉色愈加冷清,一動不動地望著他:“你還不承認嗎?那為何我每次醒後都覺得體內靈力有所恢復?”
魘月不說話,笑意漸漸在臉上凝固,許久後才開口道:“所以你懷疑是我以妖魔的元丹助你恢復靈力?”
拂瑤冷笑著反問:“不是麼?你不是慣常於濫殺無辜麼?”
魘月目色也漸漸加深:“我在你心中就只是這樣?”
拂瑤不搭腔,只是轉過頭,目光定在一側說:“我不會再吃這裡任何東西,你不必再為我費心了,要麼你就看著我慢慢衰弱下去,直至有一日元神寂滅;要麼你就放我走,我必定感謝你今日的大恩大德。”
魘月倏地掌心一動,將她的脖子收緊掌中,眼中佈滿血紅,厲聲道:“不要得寸進尺,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拂瑤一動不動,任由他握著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
望著她脖子上的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他猛然放開她,手掌一揮,屋內的桌椅擺設瞬間被震得粉碎。
站在門外的伏乾聞聲,立即驚慌地闖進來,望著滿屋的破碎和詭異對峙的兩人,一時間呆住了。
“鬼王,你……”
“滾出去!”魘月沉聲說。
“是。”伏乾馬上關上門,退了出去。
拂瑤一手撫著胸,一手撐在地面上喘著氣兒,臉色慘白無比。
魘月血紅的眼一直盯著她,半晌後,眼中的血紅漸漸褪去,沉聲說:“我沒有取過任何一直妖魔的元丹,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