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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原諒你。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蘭想的是什麼呢?
老實說,玉子不清楚,她只從那雙變得深黛的紫羅蘭色眼眸中依稀察覺到青年的不悅,但是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白蘭又突然笑了,彎月般眯起的眼眸一如剛剛還很友善的往昔,勾起的唇角上的笑容也是輕鬆恬淡,高大的青年微微歪歪腦袋,眨也不眨的凝視著玉子,嗓音輕鬆的呢喃道,所以啊,你得要補償我才行。
誒……補償?對方前一刻還陰雲般的怒氣消散得有些不可思議,反應不及的玉子露出錯愕又有些困惑的表情,她努了努唇瓣,那雙黑烏烏的眼眸怔愣的仰視著青年,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都說對不起了,難道不該補償我麼?白蘭對於少女的疑問只是笑笑,那表情就像剛剛的陰沉不曾存在過一樣,甚至還輕佻的朝玉子單眨了眨眼,……還是說,你的對不起只是說說而已?
不、不是的,只是我以為你在生氣……被吐槽的玉子小臉隱約有些發紅,而白蘭則是加深了笑容的弧度,一點掩飾打算都沒有的低喃,嗯?我是在生氣沒錯啊。
那為什麼……玉子不明白的想要詢問,但白蘭卻沒有解釋,他只是笑得高深莫測的拉住了少女的皓腕,重新帶著因為困惑而有些心不在焉的玉子逛起了市集。
──白蘭會不高興麼?
當然,但,他也向來思慮清晰。
一時暢快的將怒火宣洩固然舒爽,卻有隻會將想要的姑娘給越推越遠,將一切看得透徹的白蘭自然瞭解正確攻略穗波玉子的方式,所以與其這樣,他寧願忍耐。
以退為進的讓對方摸不懂他的心思,然後讓她記著掛著他,最後心心念念,打下屬於他的烙印。
不過要讓這個結果成立還有幾個條件得滿足呢……偏頭看向少女髮際顫動小白花的白蘭露出了虛妄勾人的微笑,唇瓣上的笑意甜如罌粟。
比如,讓玉子清楚知道,自己能倚靠的人只有他。
################月亮專用分隔線####################
要怎麼樣讓人倚靠呢?
陌生、無助,僅有的浮木。
人類的思維是極好重塑的,只要有一個機緣,在崩毀的沙堡上重建神壇也是輕而易舉。
不管哪個世界的白蘭對於這種事情都是駕輕就熟,但在以往無往不利全知全能的青年卻在穗波玉子身上遭遇了滑鐵盧。
初來貴境,來到一個陌生時空語言又不相通的穗波玉子明顯是不安的,但,也僅此而已。
看來單純的女孩並不像白蘭所期待著一樣倚賴他,反而在渡過最開始的惶懼後,一臉沒神經的觀察起了所謂的十年後的世界,那難掩驚奇的閃亮眼眸讓人忍不住目光停駐,唇角上那柔軟笑靨也讓白蘭回憶起在他最惶懼時刻所遭遇的安心。
白蘭想守護那份美好,不管這是不是愛情。
但那份笑容並不是為他綻放,而是因為山本武和雲雀恭彌這兩個可以自由填入的xx,拐彎抹角想要讓白蘭帶著自己去見未來好友的玉子不知道,當她提起他們兩人時,臉上暖人心的笑容和眼中的信賴是多麼的令人心痛。
可憐又可愛的小姑娘啊,她可知道就是最信任的他們殺了你,不過就算她知道也不會相信吧,因為,她相信她認識的那些人。
白蘭感覺自己就像聖經中那個拼命想要說出真相卻得不到重視的愚人一樣,只能看著心愛的女孩一臉懵懂的步步踏入死亡,與其讓玉子再度倒在眼前永遠失去露出笑臉的機會,他寧願做出點強迫,即使,那會讓少女純潔的笑靨染塵。
想通了接下來該怎麼救援失足少女的白蘭不再玩溫柔好心的紳士遊戲,他囚禁了玉子,並且拒絕了小姑娘諸如帶她去見雲雀恭彌和山本武或是其他什麼人的一切要求。
白蘭決定讓自己既當勇者又當守護公主的魔王,雖然作為平凡人等級只有一的戰五渣,要對抗世界第一黑手黨彭哥列這個龐然巨獸真心有難度,不過白蘭卻最喜歡挑戰。
再說他可不是隻有一個人,在白蘭的背後,有千千萬萬具有其他世界記憶和經驗的白蘭站在他的身旁。
準備顛覆彭哥列的青年於是決定從對他而言最容易上手也最不需要門檻的電腦著手,但沒來由的,低頭輸入指令的白蘭突然想起了另外某世界的白蘭給他的提議。
──如果下不了手對付小姑娘的話,那麼就對付她想去的地方吧。
只要讓她無家可歸,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