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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去想安慰的話語,可是方才還滿腹想說的話,此刻竟是一句也想不起來了,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輕籮抬頭看了看白若鬼,淚水嘩的一下流得更加洶湧,“若鬼,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認錯了父親,輕元老當年紅塵之事就不會被揭發,也不必受如此大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伴隨著輕籮悲愴的嘶吼聲,記憶突然回到了念卿消失的那天,她也是同樣這樣地責備著自己,責備著自己害了念卿。
“是我害了他啊……”聲音猶如提醒著什麼一般在耳邊迴響。
白若鬼愣在了那裡,本是想去安慰別人,此刻卻是被別人影響了心情,一切亂七八糟了起來,迷茫了起來,也更加痛苦了起來。
一個活得好好的人,本可以有著幸福的人生,卻因為自己而死了。這樣的愧疚感,負罪感,豈是可以隨著時間被磨滅的,卻是要跟隨著一個人的一生的。
“沒錯!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輕元老!”好久不聞的汐暖的聲音炸響身後。
白若鬼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把明晃晃的劍直指了過來,停在了輕籮的額間。
而此時,持著劍的人,汐暖,亦是淚流滿面。
輕籮抬頭看著昔日並肩而行、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對自己刀劍相向,驚訝不已,卻是道不出半個字。
汐暖抬起另一隻手擦了擦眼淚,哽咽道:“輕籮師姐,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非要把輕元老逼到這個境地?你現在愧疚了?後悔了?可是當初,我拼命攔你不要去打攪輕元老,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不聽?!
輕元老讓我去你身邊,做你的朋友,保護你,照顧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你卻是這樣傷害他的!輕元老自降身份拜託炎師父收你為徒兒,你便是這般回報他的!”
“什……什麼?”輕籮完全懵了,“怎……怎麼會?師父之所以收我為徒,是因輕元老的拜託?你,你也是輕元老派來保護我的?可,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
汐暖握著劍的手不由開始發抖,“為什麼?為什麼?呵呵,難道你真的想不出來麼?”
輕籮一下子被嚇到了似的,抱起了腦袋,“我不要去想……我不要去想……”
汐暖含淚訴道:“我從小父母餓死疆場,是輕元老把我救了,視我如女兒一般將我養大,教我識字唸書,學習法術。如此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所以,我一直想著努力點努力點,努力修成正果,給他老人家增增面子,能幫他分擔一些守護朱雀塔守護仙器之責,讓他輕鬆自在些。可是,你卻是把我的這一點點的希望都破滅了。看著他受如此大難,我卻只能袖手旁觀,甚至……甚至被嚇得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這樣的我……又談何為他老人家報仇呢?”
手一鬆,劍落在地。
白若鬼漸漸恢復了神志,直起身來,握起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有機會的!你們以後,以後的以後,還有很多很多機會報答輕元老的恩德!覺得愧疚,也可以去彌補!覺得後悔,還來得及改過!所以,不要哭,不要難過,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
畢竟,輕元老不像念卿和爹那樣,已經死了,即便她再怎麼想報答,想彌補,想改過,也來不及了。
只有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去實現還有報答、彌補、改過的機會。
身體突然輕飄了起來,徑直飛到了壑明身後的雲彩上。
原來是壑明尊上用法力把她拉了回來。
“想說的話大底都說完了吧?”
白若鬼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點頭,“嗯!”
未來,還太遙遠。她小小的腦袋裡,想不到太多,也想不到太遠。只能眼下,一步一個踏實地走著,才最為真實。
眼看著愈來愈近的朱雀塔,白若鬼不由疑惑,從壑明身後探出腦袋問道:“尊上,為什麼不去仙家醫館,卻又回來了?”
壑明微轉目光,死死盯著那雙抓著他衣袍的小手,道:“我剛剛得知,沢離又被葉竹軒帶回了這裡。大底,是被醫館趕出來了罷!”
“啊?”白若鬼不可思議,“為什麼?”
壑明有些頭痛,“你今個的問題還真是不少。因為,沢離已被廢了身份,逐出了師門,便不再是崑崙虛弟子,自然也不享有留在崑崙虛的權利。醫館只是把他趕了出來,已是仁慈義盡。”
白若鬼若有所思地明白了,十分悲憤,喃喃:“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壑明更加的頭痛,“你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