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快步奔向馬廄,策馬狂奔而去。
一夜間,原本整潔的楊府園林裡一片狼籍,昨夜數十殺手潛進府院,殺了十幾個家僕女眷,府裡的侍衛誓死護衛,方才保全了一家性命。
楊震宵一回府院見了滿地屍首,又見了父親楊郡守安然無恙,方才長出了一口氣。
那一夜秣城被血腥浸染,數十的屍首橫陳在義莊無人認領,這一樁無頭血案也只能不了了之。
楊震宵雖然心中不安,卻已然接了皇旨,第三日便拔營啟程,直奔國都。
六千精兵迤邐在蜿蜒的山路上,激起一路黃土,浩浩蕩蕩。
沈青檸和衛錦坐在軟氈的馬車裡,看著車外黑壓壓的騎兵,心思卻依舊繚亂。
那一夜她靜坐屋中,連一絲風聲也沒聽見,直到清早聽聞屋外嘈雜的腳步和哭號,一推門,竟被一地血水沾溼了繡鞋。
庭院裡的牡丹芍藥被踩踏一片,假山木廊上是潑墨般的殷紅血漬,滴滴答答的流進荷塘,染紅了原本碧綠的池水,皎白的蓮花被染成粉紅,染血的荷葉掩蓋著幾具浮屍徐徐飄遠。
她呆立門前,只聽見心底陰冷斷裂的聲音。
府裡慌慌張張跑來的僕役只說是楊震宵在軍中惹了惡人,可她心底卻明晃晃的知道,此事絕不會這樣簡單。
近在咫尺的殺戮,只隔著薄薄一道木門,她卻無知無覺,她相信一個郡守家中的侍衛還做不到這樣的悄無聲息,這才是最讓她心寒後怕的事情。
到底是誰在殺戮,又是何人出手相助?
她的腦海裡猛然飄進橫城槿那雙陰森的眼睛,便彷彿一桶冷水從頭澆下。
橫城槿——這個妖魔一般的存在,彷彿就潛藏在她身邊的每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就會突然跳出來……
馬車搖晃,黑翎軍已經在秣城到國都的官道上行了整整三日,天氣乾燥,塵土飛揚,沈青檸收斂了慌亂的思緒,轉身取來溼布巾給衛錦擦臉。
這一路上衛錦時睡時醒,渾渾噩噩,喂他吃了些鎮定心神的藥物,只盼著到了國都青陽在做籌謀。
布巾掠過他乾澀的唇角,衛錦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迷濛中只是靜靜的握著,便無聲無息。
沈青檸俯身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師父,過兩天到了青陽,我定會想法子幫你解毒。”
她話音未落,忽然車內一陣大亮,卻是車簾子被人掀開,楊震宵跳上馬車,身後隨了薛以勤緩步踏入。
“這幾天旅途疲憊,可把沈姑娘這樣的嬌嫩人兒拖累壞了!”
一坐進馬車,楊震宵清亮的嗓音便打破了沉悶的空氣,他呵呵笑著遞給沈青檸一個水壺,道:“剛遣了幾個弟兄快馬取來的山泉,姑娘喝了潤潤喉吧!”
楊震宵把水壺塞到沈青檸手中,又將一個蒲葉包裹的幾個山梨野果放進一旁的矮几小箱裡。
薛以勤湊近了看看衛錦的臉色,又探了探脈搏,面色無波,便只淡淡道:“沈姑娘儘管放寬了心,到了國都,什麼珍奇藥草曠世名醫,薛某定然都能尋來,定會全力保全衛先生性命就是。”
薛以勤為人謙和體貼,沈青檸卻無心聽這些寬慰之詞,只是默默然看著窗外黃沙陣陣,馬車驟然一晃,便聞楊震宵喚她,卻是不覺間傾斜了水壺,水漬躺了一塌。
楊震宵一把接過她手裡的水壺,飛快的取來布巾擦淨了矮榻上的水漬,那忙碌的手忽然一頓,卻是見了衛錦的面容——溫潤如玉,淡然若風。
“楊大人?”沈青檸輕喚他,楊震宵便是尷尬一笑,又擦了擦矮榻上的水漬,便淺笑道:“這就是沈姑娘的師父?倒是生的真美。”
這幾日他忙於行軍,只今日方才見了衛錦,卻也不由微微吃驚。原只道這小美人的師父定然是耄耋長者,卻不料生的如此年輕俊朗。
楊震宵的目光停留在那個昏睡的白衣男人身上,許久方覺察到了自己的失神,便又是一陣尷尬的笑。
幾人正自尷尬,忽然馬車狠狠一震,剎那間眼前一亮,馬車車頂便飛出老遠,喊殺聲四下驟起,眨眼間路途便被從天而降的一片殺手阻斷。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破陣子 喜歡辛棄疾
喜歡醉臥殺場的豪情
摘一首辛棄疾的 醉裡挑燈看劍 來激 情一下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守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