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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表情卻讓哈利迅速的把視線收了回來,不敢再細看,本來就只是強裝著打起精神來的青年根本招架不住這樣的表情攻勢——被背叛與被欺騙,男孩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小斯內普五歲的時候,小豆丁曾經就失聲對他吼著他是個騙子,而現在雖然不吼了,但已經完全知事了的男孩看起來越發沮喪。
回去的時候,小斯內普壓根不理會哈利,甚至在哈利把他送回家的時候都一言不發。
沉默一直在兩人當眾蔓延。
第二天只有莉莉來了,只不過紅髮少女的狀態也不太好。
“哈利,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畢竟是要離開一年多,所以在他離開以前,她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過兩天吧,”哈利早上才看了沙漏,沙漏的上升過程每一回都是勻速的,只是一次比一次要慢,所以他留在這個地方的時間也會相應的加長,根據前幾天回升的情況,他已經大致估算出離開的時間,大概就是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十五天。
莉莉想了想問道:“我和西弗勒斯明年或許就會收到邀請函了,你能在那以前趕回來嗎?”
“或許可以,”哈利也不敢把話說死,即使知道自己肯定能夠在那以前到來——他不想再讓兩人失望了,“這裡只有你和西弗勒斯兩個小巫師,所以你們最好能夠互相幫助,昨天的買那些書如果能看完都看完吧,這對你們將來都有好處的。”
其實這樣也好,把他們的關係定位在這一點,不算疏離,卻也不會太過於親密,就算離開也不至於太難過的普通朋友,就是這樣的吧?
哈利本來想再配上兩把鑰匙給莉莉與小斯內普,這樣只要他在離開以前買上足夠的魔藥材料,那麼兩人就能隨時隨地的進入地窖做練習了,但這樣的想法在哈利糾結了一陣子後還是打消了,先不說這樣的舉動很明顯的影響了他心中的那個定位,他更擔心的是,他不在,萬一兩人在製作魔藥過程出了什麼狀況,那絕對不是兩個小孩能夠處理的。
“關於魔藥相關的書籍可以多看,但是沒有我在的時候就不要擅自熬製了,你們最主要還是練習控制自己的魔法……”哈利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莉莉都仔細的聽著,因為還不僅僅是說給她一個人聽的,還有與青年鬧著彆扭的小斯內普。
就在哈利認為小斯內普不會再來他這兒的時候,在他離開前一天的一大早,哈利被屋子外圍的防禦系統給鬧醒了。
迷迷濛濛的跑去開門,哈利發現男孩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59晉江獨家請勿轉載
這時候天色還很早,陽光不太燙人;雲朵輕輕的飄在水洗般的藍色天際上;投落下了一抹溫柔的陰影;早晨的科克沃斯,安靜而美好。
哈利沒開門以前眼睛還有點睜不開,但在看到男孩的那一刻就反射性的醒了。
“你怎麼……這麼早?”哈利想揉揉眼睛;可還是忍住了。其實他本來想問的是;男孩怎麼來了,但話溜到了嘴邊轉了個圈兒;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儘管小斯內普還是面無表情,但那雙墨色的眼睛卻毫不掩飾的直直盯著哈利看;這讓哈利莫名感覺到有些心慌。
“啊,快進來吧。”哈利側身讓小斯內普透過;然後就自己跑去刷牙洗臉了。
他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發現男孩就站在門口的不遠處,似乎在等著他。
然後,他便聽見男孩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你還沒有收拾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小斯內普的這句話裡似乎包含著某種期待。
哈利想了想說道:“說起這個,魔法就有這點好處,出門以前一個小時弄一下,也很快的。”
哈利必然是故意的,但那一種失望的感覺從小斯內普的身上慢慢的溢了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殘忍。這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好嗎?
但這樣的對話,其實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昨天我給莉莉說了接下來的安排,因為我不在,所以一切都得靠著你們自律,而且不能荒廢了,那麼以後你們上霍格沃茨的時候,應該也會感覺到相對的輕鬆。”其實哈利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只能像昨天叮囑莉莉一般,開始對小斯內普說出自己的期許。
“明年我就要去上學了,”小斯內普這時候卻突然的主動,“你去一年的時間,那在我上學以前,你能回來嗎?”
“還有一年呢,”哈利儘量讓自己顯得更放鬆,所幸他還是虛長了小斯內普十多歲,這樣的程度他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