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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賣多少份？”
老管家的臉色非但沒有因為少爺的寬慰而好看，反而變得更加不安：“這兩期的快報一共只賣出去了九份……而您之前所說的廣告，連一個來談的人都沒有。”
“九份！”
聽到這個數字，喬納森幾乎要跳起來了。
衣服的定價很貴，每件都至少十幾二十個金幣，暫時賣不出去倒也罷了。一份只需要一個銅幣，也就是一小塊麵包價格的龍溪快報竟然也只賣出了九份，那就一定是大有問題了。
“九份……九份也好，總算先培養出了九個忠實讀者，其他的慢慢來。”喬納森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安慰著自己，可老管家幾乎是立即就粉碎了他那僅有的一點點希望火苗。
“不是九個，是……一個。這九份裡有兩份是由鎮子上的驛站訂去，作為本鎮對外宣傳資料用的。另有五份是被人送到了愛丁堡和王都中與拉文霍德家族關係較好的幾位貴族的手上，拜託他們主動在上層和主流社交圈中傳播。此外還有一份被送到了弗蘭牧師那裡。這些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都是贈送和內部轉賬，所以不能被算在真正的訂閱裡。”
喬納森的臉色隨著老管家的敘述越來越沉，他本以為報紙這東西一定會受到歡迎，而前幾期免費贈送的效果也非常不錯，可沒想到一收費就變得門可羅雀，這和他最初的想法相差太遠了。
“一個……算了，你說說這個人是誰。”喬納森無奈的道，他發現實際情況比想象的要困難許多。
“是森德羅斯，一個長年居住在鎮子上的吟遊詩人。他以前靠著在酒館和旅店中給人家說唱故事來求取賞金為生，據說從有了龍溪快報開始，他每天講的故事裡面就加進了很多報上所寫的事情。不過據府裡聽過他說唱的下人們講，他所講的那些內容要比快報上的多得多，好像不少都是自己加出來的。”
“這個森德羅斯還算有點眼光，看出了報紙的真正價值，而且還很聰明，知道利用新聞編故事……”聽了羅賓遜的介紹，喬納森心道。
等等……吟遊詩人？編故事？
喬納森腦子裡靈光一閃，剛才因為連串壞訊息而變得滿天陰霾的心情，突然間如同雨過天霽一般，霍然開朗。
報紙是非必須的消費品，賣的不好自然是報紙本身出了問題。而能讓人生出購買慾望的只有新鮮和趣味。
這個世界裡辦報紙要受到客觀條件的限制，沒有遠端傳輸訊息的手段，所有的內容都被拘束在龍溪鎮這小小的一片地方上。
何況一個千人小城鎮，每天能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隨便掰掰手指頭就能數的一清二楚了。就算是偶爾能有些從驛館、旅店或是異地歸來的商旅口中得到的新聞，不過加上排版刻印所耗費的時間，等到和鎮民見面時，也早就口耳相傳，失去了新鮮勁。
既然時效性上沒什麼競爭力，喬納森想到的是獨闢蹊徑。
他想到的是花邊小報，無論什麼時候，這種販賣八卦和奇聞的報紙都是很受歡迎的。至於羅賓遜提到的吟遊詩人，就是靠著編造很多故事和傳說來換取不菲的賞錢。
“他能夠依靠著編故事來謀生，那為什麼我不能靠著編故事增加報紙的銷量呢？”喬納森有了主意。他還記得他給娜娜講三隻小豬的時候，娜娜那著迷的神情。
喬納森曾經看過幾本當今流行的故事書，偶爾也從他人的閒聊之中聽過一些吟遊詩人口中最為人歡迎的故事片段。
這些故事中在無論內容、框架、手法，還是情節緊張刺激的程度上，都較之喬納森在原本世界裡所讀過的故事遜色太多。
腦子裡記憶著超越這個時代的好故事，這正是喬納森所擁有的最大優勢。
他當然不可能去做一個吟遊詩人，親自走到大眾面前講故事，但這並不妨礙喬納森透過某些手段製造出來一個子虛烏有的吟遊詩人，把自己所知道的遠遠超出這個時代的故事趣聞傳播出去。
而龍溪快報，自然就是完成這個傳播任務的最好載體。
“太好了，羅賓遜，謝謝你，這可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喬納森臉上滿是藏不住的興奮，羅賓遜見喬納森思索一陣之後忽然流露出狂喜來，不禁一頭霧水，他忐忑不安的仔細觀察了半晌喬納森的神色，才確定他不是受到刺激而變得瘋狂。
“羅賓遜，你趕快去叫印工們開工，原來已經印好的報紙再加印一倍的數量，而且在所有報紙頭版最醒目的位置加印上這麼一段話。”喬納森抓起紙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