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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態度顯得悻悻然。
“我不願想太多,也不明白常盤校長為何畏懼那個怪女到這種地步……不、就現象而言是一目瞭然,只不過我們沒有理由再與她有所牽扯吧?”
“因為我們欠了她不少人情。”
“說的也是。”
正如始所明言的,他不願想太多,因此對於小早川老師的觀察能力既不夠深入也不夠敏銳,雖然今天成功逃過一劫,但日後仍然躲不開“還債”的威迫,只要跟那個怪女同在一個學校任教,就絕對無法倖免於難。
“仔細想想,我們所到之處總會出現一些可能誤導我們的線索,例如法眼信基的手記。”
倏地,一陣初冬的強風吹過,四人的上衣下襬也隨之飄動。
“我們從來沒見過法眼信基這個人。”
“也不認得他的筆跡。”
“沒錯,所以就不能確定那本手記是否為法眼信基所寫,也許是另有其人假借他的名義行騙,這一點有必要查個明白。”
“要怎麼查呢?”
麼弟的疑問向來是直指核心。
“方法可以慢慢想,不過正如你們所說,此事還是不要過於深入比較好。”
長男把視線送向初冬的穹蒼。
“理由是,有時因為我們的介入,反而導致事態更為惡化,在過去已經有好幾次例項,而這次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相同的狀況。”
“不會有問題的,始哥哥。”
麼弟從向來堅持行動必須合乎常理的長兄肩頭下方抬頭仰望。
“又沒有人替我們的行動做擔保。”
“一點都不錯,連上帝都做不來。說來說去全是常盤校長不對,誰叫他要把我們找來!”
“對於那些看輕我們的人們,就給予他們懊悔的淚水做獎賞吧。”
始訝然地盯著弟弟們。
“我記得你們從剛才盡講一些反話,一直叫我不要勉強自己對吧?”
見到三個弟弟的三樣笑臉,長兄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早該想到,如果遇到火災你們不會潑水滅火,而是丟進更多薪柴……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弟弟呢……”
始不再向老天埋怨。四人走在常盤舞臺藝術學院的中庭,此時一名女性從建築物的暗處走來,一股香水味隨之飄散而來。
這是名為‘夜間飛行’的法國香水,不過能夠分辨出品牌的只有續一人。
“你好,龍堂始先生。”
來者正是忍佐保子,始瞄了續一眼。
“聽說你昨天約舍弟外出兜風,恕我不懂人情世故,請問你這麼做有何目的?”
“我想對令弟做愛的告白。”
這句話聽得始與終一語不發地望著佐保子,長男頓時舌頭打結,三男則張大嘴巴;好不容易,始才以彆扭至極的表情跟語氣打破令人不快的沉默。
“沒想到你喜歡年紀比你小的。”
“這表示你現在又多瞭解我一點了。”
“無關乎我了不瞭解,戀愛是自由的,我沒有理由大加干涉,只是這小子很花錢的,約會用餐時他會吃上一0人份的量。”
終聞言跳了起來。
“等、等一下!始哥!”
“等什麼?”
“不是我吧!她說的是續哥啦!”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逮到大幅降低我們家恩格爾係數(譯註:表示伙食費在生活費中所佔的百分比。)的大好良機了呢!”
始望向續白皙的側臉,續依然保持沉默,連一絲表情也沒有。如果續真要採取行動,想必不在表情也不在嘴巴,而是手吧……始則儘量避免這種狀況發生。
“我是相互主義者,對於沒有誠意的回答,就以同樣不具誠意的談笑因應。我很佩服你三番兩次來招惹我們的勇氣,然而對我們而言,如果你另有企圖實在令人不快,如果毫無目的也徒增困擾,究竟是哪一邊?”
佐保子正面迎向始的視線。
“您意思是你想知道真相嗎?”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真相是什麼,反正我也不期待你會老實說出來。”
“那你意思是我在騙你囉?”
“倒不至於,我是指我自己沒有分辨真偽的能力。”
佐保子頓時噤口不語,終在心底為長兄鼓掌叫好。
“我只希望你在這裡寫個字。”
說完,始便從衣袋裡抽出一本薄薄的記事本遞給佐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