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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麼具有深度的人,而且似乎還耽溺在某種奇怪的密教裡。
人可以不擇一切手段,只為了貫徹宗教的信念;當神、國家、民族、思想這些名詞成為一種瘋狂信仰之時,理性與人道觀念頓時灰飛煙滅,轉移成無限的自我正當化,所以他們可以殺害嬰兒、在地鐵散佈沙林毒氣、以機關槍掃射非武裝的民眾。阿富汗的伊斯蘭教激進派游擊隊曾宣佈:“我們遵循禁止偶像崇拜的伊斯蘭戒律,要把帕米揚(譯註:阿富汗中部的都市,擁有最多石窟、石佛與寺院。)的佛教遺蹟摧毀殆盡!”因而招致世界各國的責難,然而狂熱信徒是無法理解一般的價值觀的。
他們往往會漫無目的地往前衝,迫使周圍許多人遭受池魚之殃。
“真正的問題在於會往哪邊衝。”
“話又說回來,法眼隆元的別墅原本是馮恩?艾森的別墅這件事,鎮上所發行的手冊並沒有寫到。”
“我想這對鎮上的人也是一個不願被想起的回憶吧。如果說馮恩?艾森是個單純的德國人也就算了,但他是納粹的有力贊助者又是個性虐待狂,他失蹤之後的情形根本不會有人想知道。”
憑恩?艾森真的在受到美軍拘禁之後,接著回到德國了嗎?事到如今,始才萌生這個疑問。
如果他也與那些在地底被發現的不幸人們有著相同命運的話,那麼他早就在這世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受到美軍拘禁只是謠傳,沒有人可以證實真偽。
倏地念頭一轉,始喚來老闆娘,詢問關於那位詭異的藤岡老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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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岡先生嗎?我是認識他沒錯,客人你問這個要做什麼?”
始已經準備好應對的回答。他表示藤岡老人想將店面賣出,於是東京的不動產業委託他來此地調查,因為藤岡老人已經付了保證金卻一概不聯絡,令公司感到不解;這段說明前後邏輯聽來頗為合理。
“哦,原來如此,其實那人以前還算正常,只是在競選鎮議會議員時落選了好幾次,之後就變得很可惡。”
“很可惡……嗎?”
“是啊,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的形容詞。”
根據老婦人的說明,藤岡老人是主動接近法眼隆元的。隆元在這個縣內擁有數十棟飯店、別墅區、滑雪場、高爾夫球場,權勢之大連縣長都必須聽其使喚,而藤岡老人打算藉著接近隆元以期起死回生。而法眼隆元則開始利用藤岡老人,發出指示,給予資金,命藤岡老人由內到外進行鎮長排斥運動,原因在於鎮長並不支援法眼興建高爾夫球場,因此法眼想盡辦法要扯他後腿。
“我聽說當時的鎮長由於爭取不到新幹線,結果被迫離開霧立鎮。”
始的話令老婦人擺出另有文章的曖昧表情。
“表面是這樣沒錯。”
“難道事實上不是這樣?請您詳加說明。”
續露出職業笑容,老婦人的表情立即緩和。
“這件事你們聽了可別說出去。我聽過一個奇怪的謠言,聽說原本新幹線有經過我們鎮上,卻有人暗地向各單位施壓,想辦法變更路線。”
“這怎麼可能……”
始感到些許困惑。
“沒錯,實在很難想象,有人說法眼隆元是促進霧立鎮繁榮的功臣,想不到實際上竟然是與咱們霧立鎮作對的仇人!”
老婦人的語氣肅穆,反而與“仇人”這句舊式的形容詞有著奇妙的協調感。
“可是,阻止這座城鎮的發展對法眼隆元有什麼益處呢?真要為了他的事業著想,讓新幹線透過這座城鎮才是最有利的呀。”
“是啊,實在不明白他葫蘆裡賣什麼膏藥,反正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事就對啦!”
老婦人態度肯定地斷言道。
四人走出店面,各人各有自己的想法,於是保持有短暫的沉默。
在初冬的陽光照耀下,鎮內整個景色顯得一片朦朧,餘想起昨夜的夢。夢的開頭部份並沒有豔陽高照的氣象條件,然而在餘的印象裡,宛如是仿造品的街景一直無聲地搖晃著。
枯葉隨風飛舞在四周散佈幹碎的音符,雖然昨天才剛抵達這座城鎮,卻感覺已經待了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並經歷了許多事情,腳下的路面因顧慮到觀光客而鋪著磁磚,磁磚之下是土壤,而土壤之下則是鎮民所不知道的──或者假裝不知道的──一個廣大的迷宮,有著甲殼質觸手的怪物四處蠕動著。
“總覺得我們來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怪地方。”
和餘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