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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的光亮中,氣球由託普卡普宮殿的屋簷飛上夜空,只聽見判軍的鎗聲、銀月王的鬨笑,接著音樂跟著加入。
倏地,餘環顧昏暗的劇場,四處可見長著長耳朵或異形的頭部,那是動物頭型的布偶面具,戴著這些面具的人正坐在觀眾席之中,餘的內心掠過一道不安與不快。
“真討厭,怎麼跟夢中的情形一模一樣?”
只不過,在現實裡比較能夠安心,因為兄長們就坐在自己身邊,即使是一個旅的武裝海軍也不及自己的兄長來得可靠。雖說他們的防禦工夫做得相當徹底,但經常在不自覺之間由全面攻擊造成大肆破壞,最後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果就社會安全層面來做考量的話,實在算不上是稱職的保鏢。
“過來!”
舞臺上的銀月王一聲令下,席上立即有人迅速站起身,一些觀眾正想責怪這群人怎麼這麼沒常識,卻不禁把聲音吞了進去。因為一群頭戴鹿、熊與大象面具的男子們衝出座位,朝舞臺直奔而去,人數約有一打左右。當他們躍上舞臺擺好姿勢之際,眾人才明白原來這全是戲劇效果的一部份,大家忍不住發笑並輕聲鼓掌,獸頭人身的男子們圍住銀月王,朝觀眾席大吼。
“膽敢蔑視銀月王大人者,終將受到報應!”
“MUST
BE!MUST
BE!“
“MUST
BE!“這句英語不斷重複,再配合華格納(譯註:德國作曲家,著有歌”飄泊的荷蘭人“等等)式莊嚴肅穆的音樂,最初帶著些許強迫推銷的意味,然而觀眾逐漸受到懾服與感染,最後整個沉浸於其中,許多人配合著舞臺演員的臺詞,嘴邊開始哼起”MUST
BE!“,甚至還隨著音樂擺動身體。
“氣氛好象有點不太對勁。”
龍堂始剋制著不讓自己陷進去,藝術的感動往往帶有宗教的沉迷,甚至與集體狂熱信仰相結合,這不正是德國納粹的凱貝爾宣傳大臣最擅長的洗腦手法嗎?莊嚴的音樂、煽情的臺詞、交錯的光影,這就是納粹的三種神器。
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刻,洗手間想當然是大排長龍,一對對情侶各自盥洗之後,一邊走向觀眾席一邊討論著。
“簡單說來,銀月王就是來自太空的外星人對吧?”
“應該是吧。”
“反正最後他會露出真面目,真好奇他是長什麼樣子?”
“喂喂,這才是最後的重頭戲,你不要自己一個人亂猜,耐心等著後半部上演吧。”
另外,在巨蛋外面負責巡邏的兩名警官吐著白霧彼此交談著,內容並不是什麼深遠的哲學問答。“好冷啊!”“巨蛋裡面好象很熱鬧。”“再過二小時我們就可以下班了。”──全是諸如此類淡而無味的對話。
此時有人影靠近,正確說來是走向巨蛋的玄關,因被工作人員拒絕入場而大吼大叫。
年輕警官走過來抓住老人的手臂。
“喂,現在已經不能進場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這位警官調職到霧立警署還不到半年,根本不可能認識多次參選鎮議會議員又落選的藤岡老人,隨後走上前的中年警官則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還沒學乖嗎?我知道你想進去鬧場以便引起注目,可是就算你真的得逞了,戲劇節也不會因此中斷。”
“我……”
“又不是判逆期的小孩子,如果要繼續待在這個鎮裡,最好別破壞彼此的和諧,況且現在天氣這麼冷,還不如待在溫暖的家裡。”
聽了警官的好心規勸,藤岡老人雙眼閃過一道暈黃的目光,雖然開了口卻臨時又把話吞了回去,接著老人轉向車站的方向離去,帶著有如機械一般的步代。
當老人的身影與薄暮融為一體之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醉漢的高聲叫囂,一名身穿毛領運動茄克的中年男子蹣跚地朝著兩名警官走來,右手還拿著一瓶波旁威士忌。
“所有人會全部被殺!快逃吧、快逃出這個受詛咒的城鎮!”
“‘所有人會全部被殺’這句話的文法還真奇怪。”
年輕警官拘泥在不該注意的細節,而中年警官則一臉不悅地搖搖頭。
“看來全鎮所有的麻煩人物挑在今晚一起出籠,傷腦筋。”
醉漢正是法眼雅元,中年警官不止一次處理過他惹出來的事件。“擁有能幹的父親跟兄長,會使人的個性變得軟弱嗎?”雖然對雅元抱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