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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馬尼拉和雅加達這些大都市都苦於連日來的降灰。菲律賓的美軍基地完全喪失了機能,目前正商討要轉移基地到關島去。在印度,印度教徒和錫克教徒各張著正義和信仰的旗幟,用炸彈松炮相互殘殺。在南非,於一九九一年好不容易才廢止了惡名昭彰的種族隔離制度,現在黑人們卻彼此相殘,再加上白人激進派份子搗亂,恐怖行動連日不斷。德國新納粹的暴力不斷地擴大。哥倫比亞和玻利維亞境內,軍隊和毒品組織展開了市街戰。從西非到中非,許多人因為飢餓和疾病而死亡,可是因為情報不足的關係。詳情並不知道。雖然還沒有引發世界規模的戰爭,但是,人類社會日漸沸騰,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還必須都不是不可思議的事。
“在日本也傳聞富士山在噴火了。”
“真的嗎?”
“哪有的事,都是流言。權威學者已經加以否定了。可是,或許這樣反而更有可能性。”牙子的聲音嘲諷地變化。
據說關於地震和噴火之事,權威學者之類的人根本是不足以信任的。一九二三年造成一萬人死亡的關東大地震時,默默無聞的學者曾經發出警告,可是,當時帝國研究院的學者卻大加否定,因此政府當局也沒有采取任何對策。發出警告的學者被叱罵為“擾亂社會安寧的非國民”,之後還被學術界流放。
“真的不會有事嗎?媽媽。”
“沒有事的,因為首相和國會議員都還在東京呢!如果真的有危險,那些人一定是跑第一的。”
“可是,或許新聞報導被操控了。他們可能早就逃離了東京,卻還佈署成人還在的樣子。”
“呀!你的疑心還真是重啊!反正我們會多加小心注意的。”
聽到茉理的談話,虹川回過頭看著蜃海。
“看來你們業界已經完全失去公眾的信賴了。”
“真是無德……”蜃海苦笑。在他的桌子前面已經堆起了一座傳真用紙的小山了。
距這家旅館徒走兩分鐘的距離有“星海晚報”的本社。那是黃大人隱形觸手伸展出去的場所之一。從政府的公佈到電視新聞、通訊社的配信,還有電腦網路的通訊,他都過目了。他本人雖然做得有聲有色,被支使著跑腿的另外兩人卻感到麻煩。
“事實上,新聞並沒有傳達全部的事實。什麼訊息可以登?什麼不能登?該什麼重點?都已經經過情報管制了。”
辱海舉了一個例。幾年前,在美國的高速公路發生汽車衝撞事件,合計有八個人死亡。其中三人是美國人母親還有兩個幼子。這是一件悲哀的事故,可是,報導這則訊息的日本報紙標題是“美國發生交通事故,本國人有五人死亡”。只報導日本人的死亡人數,完全無視於美國孩子的死亡事實。縱然不是出於惡意而隱略報導,可是,結果就等於是只報導了一半的事實。
水池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這麼說來,關於職業棒球的記事也一樣囉!明明A隊擊敗了B隊獲勝,可是,標題卻只寫著B隊的第四棒打擊者擊出了全壘打或者游擊手打了一場好球等,對敗戰一事是絕口不提。”
“我們的報界作法真是令人汗顏啊!”國民報社的前記者感到苦不堪言。他以前任職的報社擁有一支職業棒球隊,流於單方面的報導作法是出了名的。
職業棒球的事可以用苦笑帶過去,可是,對於文部省和教科書的作法卻也一樣。明白寫著“目前的日本國旗和國歌並不是根據法律制定的國旗和國歌”這個事實的教科書被下令刪除文章。日本文部省和報社統制言論、將國民洗腦的作法和納粹德國是一樣的。一方面積極地說謊,另一方面卻又隱瞞不利於自己的事實。
九月二十日,正確地來說過了一半的時間之後,華爾特·S·湯生收到了一張國際傳真,他臉上浮起了微笑。單純卻不健全的微笑使得他那張像紳士般的臉奇妙地扭曲著。傳進來的一定是一個令他不愉快的情報。艾格·梅休這樣推測,鼻子在他那張像灰狗般的臉上哆嗦著。不受人歡迎的上司感到不快就等於是部下的快感。當然,只要上司的不快感不對著部下發作的話……
湯生隻字不提收到了什麼情報,他把視線投向梅休。
湯生似乎很艱辛地發出“小早川”這個母音過多的日本女性名字的音。
四姐妹的資料銀行裡有關於小早川奈津子這個女人的資料。根資料顯示,他今年五十五歲,生於上海。父親是日本人——船津忠巖,母親也是日本人,經營一家以軍人和特務機關人員為物件的酒館。來往於香港、臺灣、泰國,每經歷一次結婚、離婚、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