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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汽車裡堆好現金。金額在五千萬元以下的話就裝進手提皮包裡,如果高達一億元的話,就需要瓦楞紙箱了。A和B在餐廳見過面密談了之後,就由B開著A的車子回家,拿到現金。汽車就被用來做為收受賄賂的道具。最近在車站商店販賣的紙袋也被大肆採用。在日本的政界是隻要不留下證據,什麼都可以做。
在閣議結束之後首先被提出的話題就是夏末時節讓東京鬧翻天的那一個晚上的事。被破壞的道路和通訊設施的修復也大致結束了,首相的派閥從建設業界收取了幾十億元的回扣和活動費。連續發生在日本的外國人受到迫害、引發亂斗的事件都不是首相關心的重點所在。
接著便談到幾天前的審判問題。一個被控以瀆職罪的議員以沒有收受賄賂的證書和收據為由而無罪開釋。
“沒有物證而獲判無罪固然是法律所規定,可是,法官這種人實在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哪!”
“難道他以為收受了賄賂還會留下收據的笨傢伙能當上國會議員嗎?”
“唉,算了。拜此之賜,我們也得以不用擔心一些小事,能夠專心於國事了。”
首相鷹揚地笑了。最近他看了許多電視的新聞秀。只要在街頭採訪中出現回答“我不關心政治”的歐吉桑或縮著身子說“我不懂政治”的女大學生時,首相就會對著電視畫面合掌膜拜。議會制度匯入日本已經有一百年以上了,可是竟然還有人有這樣的反應,不過也就是這些人讓首相鞏固了他的權力。首相覺得對恩人們合掌膜拜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談談富士山的事吧!”首相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這一天,首相和派閥的嘍囉建設大臣一起吃早飯。當陪客的是任職國民報社論說委員的名記者。他是一個和政府緊密相擊到甚至被稱為“保守黨機關報的分室長”的人物,和首相也有二○年的交情了。這個名記者不知從哪裡聽來富士山近日內將會爆發的訊息。面對是否要將此事當成一個記事的疑問,首相回答。
“身為日本人是不能談富士山爆發之事的。光是想到那座世界最美的山爆發的景象就讓人感到難過。”
“可是在江戶時代以前不是爆發過幾次了嗎?沒什麼好難過的吧?”
“啊、啊!總之、總之……”
首相說著意義不明的話,執起了名記者的手。
“貴社的社長和前首相是非常親密的朋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貴社會告訴新進社員,貴社的使命就是幫助政府。這真是讓人感佩不已。”
名記者嘴裡不知喃喃地說些什麼,不過他並沒有甩開首相的手。首相執著他的手,對著私人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會了意,消失在另一個房間裡,三分鐘之後,秘書拿著一個相當厚實的信封出現了。首相接過信封,塞到名記者手上。
“前些日子,你不是為我們派閥的研修會做了演講嗎?這是謝禮。稅金就由我這邊處理了,就請你笑納吧!”
“這、這真是不好意思了。”記者接過信封,把它塞進西裝的內口袋後便站了起來。首相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一直相信你是最值得信賴的優秀政治大眾傳播人員,現在我知道我沒有看錯。希望你不要被富士山爆發這種惡劣的謠言所惑,一本初衷為本黨效力。”
“首相,您太見外了。我一直是貴派的同志啊!如果有我可以效力的地方,請隨時通知我一聲。”
“嗯,同志愛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啊!下次選舉的時候,就請你做公平而有良心的報導。批評政府之類低次元的記事就交給其他報社去做吧!”
“一切就交給我來辦。我們報社一向是政府的同志啊!”
名記者頂著沉重的內襯口袋回去了之後,建設大臣興味盎然地問道:“對不起,可不可以問一下那信封裡有多少錢?”
“兩百萬元。”
“啊!得諾貝爾獎的人也拿不到那麼高的演講費。”
“什麼?如果你想完全收買一家報社的話,那算很便宜了。兩百萬元就讓他們出賣了傳播媒體的節操。真是沒有用的東西。”
“對了,首相,我有一事相求……”比剛剛那個名記者晚出道的記者負責建設省的路線,最近要結婚了。物件是都議會議員的女兒,希望請首相當他們的媒人。
“哼哼,如果可以配合預定計劃的話倒無所謂,但是,新聞記者請政治家當媒人適當嗎?從政治報導的公正性一點來看,這不是有點離譜嗎?”
“首相愛說笑了。”
“好像有些刻意安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