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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感覺時間已經相當久遠,最重要的是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華爾特·S·湯生!”他好不容易交自己的名字從遺忘的深淵拉回記憶的岸邊。他的身分是遠東統治者,什麼樣的統治者?隸屬於名為四姐妹的國際財閥集團遠東地區的最高負責人湯生。他的權勢之高,高過一國首相,尊敬與嫉妒的目光齊集一身,直到不久之前…隨著記憶的逐步恢復,憤怒與屈辱的懷疑開始刺激他的胃部。湯生低吟了一聲,他已經從通往榮耀的階梯上跌了焉為。突如其來的不幸就在數個月前降臨。四個居住在日本,姓氏為竜堂的兄弟就是害湯生遭遇不幸的罪魁禍首。他們事實上並不是人類,卻以人類的模樣欺騙世人,並在東京各處大肆破壞,殲滅了美軍基地,嚴重妨礙了四姐妹企圖統治世界的計劃。而湯生也因此眾叛親離,“L女士”與許多部屬亦紛紛求去,不但上級喪失了對他人信賴,甚至開始以武力逼迫威脅他。竜堂兄弟簡直是比惡魔還要陰險狡詐,當初應該盡力消滅這些傢伙才對。敗北與憎惡的心情相互增幅,使得湯生整個人情緒顯得相當激動。正當他想再次呻吟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湯生。”雖然對方是輕聲細語,在湯生聽來卻如雷貫耳一般刺痛了他的聽覺神經。四姐妹的高階幹部這時全身僵硬,只剩下眼球敢轉動。
“華爾特·S·湯生!”湯生的眼前是一片灰黑,但室內的確另有他人,並喊著他這個動彈不得的傷患。終於,傷患開口說話了。
“誰?是誰在叫我?”湯生的聲音抖個不停,他一向是冷靜又能幹的強者,但現在他的聲音根本聽不到一絲威嚴與魄力,只有一陣陣軟弱的呻吟飄蕩在空氣中。過去的他總是輕蔑並踐踏弱者從不捫心自問,而現在他自己也嚐到了成為弱者的滋味。
目前他正躺在飯店某層高樓的套房裡,卻沒有受到飯店客人應得的禮遇,反而被軟禁在臥房內,門外的客廳有一群敵對的監視者。敵人為了要在湯生身上取得大理情報,於是特地安排了這個套房長期逼供。這個時候,湯生反而想求且這些敵人,因為他們至少會暫時保住他的性命。於是他開口打算求救,即使他想發出生平最大的音量,聲帶卻沒有辦法運作,到最後只是微吐出一些空氣罷了。
“湯生,你這叛徒兼無能的飯桶!”
怒罵湯生的聲音聽起來冷酷有如劊子手,更勝過檢查官。湯生感覺體溫急速下降,他明白對方打算殺了他。恐怖的水位暴增,將他整個人淹沒。
“飯桶必須接受處罰,叛徒必須接受制裁。你的死將具有殺雞儆猴的功效。讓那些還活著的人知道自己的斤兩有多重!”
湯生感覺自己的頭部被按住,那隻手很大,力道顯得強而有力,而且感覺上對方好像戴著手套。黑影逐漸逼近,盯著湯生的一對眼睛有如兩個沸騰的紅色小熔爐散發著毒辣辣的殺氣。正下方敞開了一個血盆大口,兩根粗大尖銳的利牙閃著白光,桃紅色的舌頭從中探出,向著湯生而來。
……此時客廳裡有兩個日本人,兩人均為三十歲左右的男性,被他們所隸屬的組織貶謫革職後,不得已離開祖國踏上流浪的旅途。他們之所以淪落到如此田地並不是他們無能,而是因為他們跟竜堂家四兄弟牽扯上瓜葛。正確說來,應該是他們原本就跟自己所隸屬的組織格格不入,加上對竜堂家的好奇心與對組織的反抗情結互相催化,之後才促成他們今天這般局面。一人是當不成日本陸上自衛隊的高階指揮官,本人自稱水池真彥,另一個人則是當不成大報社社長的蜃海三郎。兩人現在正擺出一臉索然無味的表情玩撲克牌,香港製的卡片背面印有“三國演義”的主要人物。此時另有第三人從走廊開門而入,他就是當不成警視總監的虹川耕平。
“我們的囚犯大人過得如何?”
虹川問道,蜃海接著回答:“現在正在睡覺,不過應該沒好夢可做吧!”
尾隨虹川而來的是一個手抱著大紙袋的年輕女孩與一隻小狗,那個女孩是竜堂兄弟的表親,十八歲的鳥羽茉理,小狗則是此行最重要的成員·松永良彥。茉理過去一填擔任竜堂兄弟的後勤司令官。瑞士則是虹川三人負責保護的重要人物,但後勤司令官的任務並沒有因此變動,她剛剛才上街去幫大家買了宵夜。正當她打算把紙袋擱在桌子時,小狗突然大吼一聲。
“咦?松永,你怎麼啦?”
松永不理會這群遲鈍的人類,逕自衝向臥房的門邊。小小的身軀毛髮堅立,松永朝著厚重房門另一端的恐怖密室發出警戒的低吼。松永的索敵能務一向頗受好評,於是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