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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是日本製的。
一個男人把手上拿著的電話聽筒放回大理石桌上,對著同伴們聳聳肩。他是一個60歲左右,有滿頭銀髮的中等身材男人。
“真是敗得徹底啊!一群沒有用的傢伙。”
“就是因為愛炫耀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就算不把他們引到遊樂場,也有其他方法可行啊!”
另一個男人冷笑著,他是一個戴著粗架眼鏡的纖瘦男人,年齡也大概在60歲左右,剛剛開口說話的男人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回答:
“遊樂場是一個非平常的世界,在那種地方沒有個人的存在。每個人都只是群眾的一部分,即使有人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也沒有人會引起騷動。所以這不能說是愛炫耀啊!”
“可是,總歸一句,還是失敗了呀!”
帶看粗架眼鏡的男人突然顯得很憤怒,把還有一大截尚未燃盡的菸草捻熄在菸灰缸中。
“一開始我就反對這個計劃的。自從鎌倉御前雲逝之後,如果我們稍一疏忽,或許就會被那些無能的傢伙踩在腳底下,而現在,我們竟然還有空玩這種玩火的遊戲!嗯?藤木先生。”
剛剛打電話的男人——日木兵器產業聯連事務局長藤木健三微微地笑著。
“可是,你也沒有反對啊,高沼先生。”
帶粗架眼鏡的男人叫做高沼勝,是位於茨城縣的國立關東技術科學大學的副校長,也是日本核能振興協會的理事。
“哼!那是因為你表現得那麼有自信。我和你這種只會空談的知識份子不一樣,實務能力,行動力都應該是出類拔萃的……”
“啊,兩位吵得也夠了吧!”
第三個男人舉起一隻手,制止了這場無意義的口角之爭。這個人個子小,禿頭而且面板己鬆弛,年齡也在60歲前後。他就是“道德重建協議會”的專務理事前川菊次郎。他從政治界和財經界的超保守派那邊募集了資金,聲稱要以日本傳統的道德培育來訓練青少年,自稱為教育家。
“藤木先生和高沼先生不都是愛國憂世的同志嗎,不要為區區一樁小事就吵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吧!”
前川只不過是來自權力機構的寄生蟲罷了,而“道德”只是他追求個人利益的手段而已。現在他竟然自以為是地想居間調停,簡直是可憐得令人發笑,可是,藤木和高沼也都勉勉強強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事實上,這個時候也不宜發生鬩牆之爭。
看到爭吵著的兩個人都平靜下來之後,第四個男人手裡拿著白蘭地酒杯,開口說話了。
“在仙境綁架他們的行動失敗了。這個行動也只好就此罷手,現在得開始策劃下一個行動了,藤木先生。”
這個男人此藤木他們三人都年輕,但是也有50幾歲了,他就是握有政權的保守黨機關報“日本新報”的論說委員長一宮正親,他的容貌削瘦,有一股紳士風度,可是,兩頰卻整個凹陷了下去,給人一種陰險的印象。
藤木似乎不太愉快地摸著自己的下巴。他把視線移到窗外,凝視著黑暗和光芒交錯的夜景。
“繞著龍堂一族和共和學院的人引發騷動實在是不夠漂亮,因為那原本該被外甥們殺死的院長一家人都還厚顏無恥地活著,如果不是我們長期的努力,讓那些大眾傳播媒體完全沒了骨氣的活,只怕事態的發展就不是一個警視廳刑事部長的腦袋可以頂下來的。”
“藤木先生真是個高材生,經常不忘做複習。”
藤木故意不去理會高沼充滿嘲諷的話語,對同伴們提出了問題。
“船律大老到些是為了什麼這麼的焦急?只要多花一點時間,他們就會像一般默默無聞的人一樣,任我們宰割了,這樣催逼太超乎常理了。”
“可是,該說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吧!”
一宮回答。
今年六月,那個叫船津忠巖的90歲老人死了。死因是衰老,這件事只刊登在一小部分報紙的一小塊篇幅上。一個高齡的中國哲學學者去逝對大部分的日本人而言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表面上是這樣。
但是在政界、財經界,宗教界的幕後所湧起的暴風可不能等閒視之。首先是陸上自衛隊隱藏了所遭受到的巨大損害而做的善後工作,其中有些是“原因不明”的豪雨和洪水帶來的後遺症。
而接下來的便是權力社會地下構造的再編成。因為那個在每一個範疇都施了咒語般的支配力,連首腦和日本產業團體同盟會長都被他當上。
被稱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