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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形於色的。總而言之,有龍堂家血統的人當中,我媽可說是最平靜、沉著的人了。”
“姑丈呢!什麼事情都很順利,應該精神很好才對。”
“可不是這樣子的、在學院內他是獨裁者沒錯,可是,在學院外啊……”
把令他睡不安穩的侄子龍堂始趕出學院之後,鳥羽靖一郎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人好怕的了。理事會對他也言聽計從。死去的吉田議員所強迫提出的新理事人事案也不再困擾著他。在富士山麓雖然吃了一個敗仗,可是,他也安然地度過了那個試煉,謳歌自己的春天了——該是這樣的。
可是,放眼學院外的事務,他和主管增設學部的支部省官員處得並不好,和負責轉移學區地的不動產公司的交涉也不盡人意,問題接二連三出現,搞得他焦頭爛額。
“這麼說來還真是不輕鬆啊!獨裁者也不好當。”
“唔,應該會克服的,因為我父親是一個勤勉的努力家呀!與其太過風平浪靜,不如讓他辛苦一下,活得會比較有幹勁的。”女兒冷靜地批評自己的父親。
“如果我爸想做什麼壞事,我會制止他的。所以,始,你就不要拘泥於一些小事了,去做只有你可以做到的事,活力充沛的做下去吧。”
當天,茉理一直幫龍堂家整理家事,一直到天黑。TV和報界也都認定濱海地區‘的事件是激進派份子所為。看來,目前在一陣小暴風雨之後,似乎有一小段和平的日子。於是,7月23日就在風平浪靜中過去了。
翌日,24日,由於一早就收到固定資產稅的繳款通知書,龍堂家的年輕戶長不禁心情大壞。
“開玩笑!為什麼我得交這麼多的固定資產稅!我並沒有從這塊土地上取得一分的收益啊!”
八0年代的後半,以東京為中心的日本地價狂飆。異常的情況甚至嚴重到有人這麼形容“如果將日本的所有土地賣掉,就可以買下美國,加拿大、澳洲三個國家了”。最惡劣的金融機關從背後操控惡劣的不動產業者,而政府也漠然地任他們予取予求,於是社會問題便接踵而生。像日本這麼狹小的國家應該禁止土地的投機買賣的,可是,政府卻什麼也沒做。不但如此,主控土地問題的國土廳長官還接受不動產業者和建設業者的政冶獻金,而且,大半的傳播媒體也不想對這種情形加以批判。
跟“水滸傳”的時代好像啊!始這麼覺得。西元一一二0年的中國正值宋代。在“風流天子”徽宗皇帝的治世裡,中國的經濟和文化發展到極致。皇帝是一個優秀的藝術家,尤其又是名留千古的繪畫名人。就個人而言,徽宗固然善良,可是,以一國的皇帝而言,他卻是一個無為無能的人。社會退廢,政冶腐敗。抵抗惡官的人們於是聚集在梁山泊舉義旗反抗。不久之後,興於北方的金國南下渡過黃河,滅掉了宋。徽宗成了俘虜被帶到北方去,客死在寒風凜冽的荒野中。
破敗在榮華的盡頭突然掩至。日本能逃過這樣的命運嗎!賺到了全世界的財富,卻不回饋於國際社會;雖為有色人種,卻和將人種差別制度化的法西斯主義國家南非締結親密關係,以名譽白人之名而沾沾自喜;雖號稱擁有歌頌放棄戰爭的憲法,但是軍事預算卻繼美國和蘇聯之後排名世界第三位。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緣故,日本政府對“廢止人種差別條約”、“禁止大量虐殺條約”、“禁止生物化學兵器條約”都充耳不聞!日本這個國家就像失去了平衡感,跨騎在一輛滿載著金錢的單輪車上,沒頭沒腦朝他人衝撞一樣。有一天,終會從車上倒下來的,到時候,還會有誰伸出援手呢?
可是,話再說回來,不管怎麼樣,龍堂家還是得老實地繳交稅金。始一邊咋著舌,一邊在起居間就繳納的時期和方法大費思慮時,麼弟餘一本正經地來找長兄談話。
“始哥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事這麼突然?”
“關於我時常做的夢。”
“那一定不是尋常的夢。因為那就是所謂的意識行動的結果。如果我能記得更清楚一些就好了……”
“餘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深信所有的夢都有意義也是很危險的事。你只要把記得的部分告訴我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交給哥哥來負責。”
始的話充分表現出對麼弟的溺愛。
“那麼,昨晚你夢到了什麼、說說看吧!”
餘點點頭表現出對長兄的敬愛和信賴。
“哥哥們和我都穿著中國風味的衣裳。我們穿著好像什麼時候曾經看過的京劇中的皇帝或大王的華麗衣服在宮殿裡面,那座宮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