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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顯得格外焦躁。他原本是想把龍堂兄弟當成禮物,高價賣給某個陣營好突顯自己的存在。他命令一個惡形惡狀的刑警,同時還動員了50人的部下,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終和餘。可是,他聽到了物體撞擊的聲音,經過“暫停使用”的牌子旁,正要轉過前往洗手問的角落的時候,剛好和終和餘撞個正著。
奈良原本想落荒而逃的,可是,驚慌之餘卻跌了個跤,整個人趴在地上。終輕快地跳過他頭上,擋往了奈良原的退路。
看著勉強撐起趴在地上的身子,進退維谷的奈良原的臉,餘微微地歪著頭。
“這傢伙好像在哪裡見過啊!你不覺得嗎?哥哥。”
“嗯,確實是有些印象。”
被四隻眼睛瞪著看,奈良原感到渾身不對勁。最後餘叫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他是船津那個令人討厭的老人手下的手下啊!”
“不、不,不是、不是,我不是的。你們記錯了?”
對著小孩子拼命辯解實在既悽慘又滑稽,可是,奈良原現在根本沒有餘裕去想到這種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或許今後連當一隻狗的機會都要被剝奪了。可是,現在,少年們所具有的壓倒性、物理性的力量讓奈良原恐懼不已。因為他自己一向都是用物理的力量來壓迫他人的。
“啊,是嗎?或許是我們想錯了。”
“是、是啊,是你們想錯了,孩子。”
“可是,如果好好地痛打你一頓或許我們就可以想起正確的事情來了。”
“是啊!或許流點血是最好的。我們來試試看吧!”
餘帶著天使般的表情應和著哥哥。這當然是他們的演技,可是,奈良原已經汗溼全身了,看來就好像巨蛋的冷氣只在他四周發生機能故障。以前他和龍堂兄弟接觸時受傷的肋骨突然開始劇烈地痛起來了。
奈良原緊貼著牆壁呻吟著。突然,他的兩眼中閃著狡猾的光芒。
關於戰鬥時的靈敏度這一方面,終在他們四兄弟當中或許該算是首屈一指的吧!奈良原的眼光無異是告訴終有危險逼近。在他回過頭的那一瞬間,大刀的風掠過他肩頭的二、四厘米處。
“這邊,餘!”
呼叫弟弟的同時,終踢倒了擋在他跟前的男人。男人滾倒在堅硬的地上,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吟,隨即便一動也不動了。
在他人看來,這實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可是,這還是終經過幾分自制之後的結果。如果全力猛踢的話,人體或許就應聲碎裂了、
餘伸出手,從倒在地上的男人手中搶過木刀。奈良原一邊在地上滾轉,一邊作勢欲逃往女子廁所。餘輕輕地將木刀一丟,命中了奈良原的尾椎骨,“啊”的一聲,發出慘叫的奈良原的臉被女子廁所的門夾往,頓時暈死了過去。
幾秒鐘之後,坐滿巨蛋座位的一部分觀眾被從廁所方向奔跑而來的一團人影吸引住了目光。兩個少年像鳥般快速地逃著,而追逐著他們兩人的一小隊大人隊伍完全陷入狂亂狀態一般,似乎已迷失了本性。
少年們從爆滿的觀眾的椅背上跳到另一個椅背上。觀眾們在驚嚇之餘都還來不及辨別來者的真面目時,人影似的東西就已經移到其他的場所去了。
追逐著少年,穿著黑色衣服或戰鬥服的男人們雖然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和少年們京劇演員般輕巧的動作一比較之下,看來就像剛吃完獨特料理之後的相撲力士般笨重。他們發出了濃濁的叫聲,揮舞著木刀和警棒,和觀眾相撞時,就發出摻雜著滿腹怒氣的吼叫聲,有時候還對觀眾施以老拳。那種景象實在醜陋至極。
終的打算是讓那些具有危險性的男人的行為暴露在大家面前,使得他們有所顧忌而不敢出手,可是,男人們已經陷入狂亂的狀態,終的算計也就失去了意義。
被木刀打中的觀眾發出了慘叫聲,發生在觀眾席一角的混亂漸漸擴大了。有人從VIP室中凝視著這個景象。
“啊,好美的動作。看看那躍動的生命力。這麼能引發我解剖意念的材料實在是太少了!”
田母澤紅紫色的嘴唇中流下了口水。他正妄想著將手術刀插進映在望遠鏡內鮮活肢體的景象,快樂中樞因此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在日本的醫學界,製藥業界中擁有著絕大權力的這個髒汙老人,是一個淫樂的殺人狂。
“好棒,太棒了!那個身體是我的。誰都不準插手。”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注意田母澤那墮語般的瘋言瘋語。這些在日本的權力社會中爭奪頂點的男人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