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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語啃著糕點,走到兩人身旁坐下,側耳傾聽。葉楓也不管他,把得知的事情給王祺講了一遍。
王祺默不作聲,過了好半晌,忽地一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忽然開放鏡城,我就想這麼秘密的地方,怎麼忽然就開啟了呢?既然他們已經決定向以前那樣待我,那也不必去計較了,裝作不知道就是最好的選擇。這次他們白費心機,半分收穫也沒有,還白白驚慌一場。反倒是我,大有收穫,又是銀紋書,又知道了艾恩格拉斯的線索,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心中想:“我以前到底是什麼人,照李斯特的說法,似乎與艾恩格拉斯是一族已經可以肯定了,可是他說他是我,我又是他,到底該怎麼解釋呢?我早就確認了從出身到現在,其中並無怪異之處啊。”
葉楓微怒道:“師父啊,這怎麼一樣呢,這根本就是兩碼事,怎麼能用價值利益的得失來衡量呢?他們這麼對你,你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嗎?一點也沒有還擊的念頭嗎?”
王祺笑道:“我當然生氣,不過也不是特別生氣。哈哈,就在你告訴我這件事的同時,我已經改變了以往對他們的看法。以前因為魔導石的關係,我總覺得自己對他們負有義務,覺得造成這種局面,我要負很大的責任,好在他們這次如此慷慨大方,讓我完全不需要再顧慮那些,心情輕鬆了許多。”他頓了一頓,又道:“也就是說,我以後不會再因為負疚感向他們透露銀紋書上的知識了。呵呵,也不知道他們得知弄巧成拙,會是什麼表情。對了,李斯特導師怎麼會告訴你這些,他跟我可是什麼也沒說啊?”
葉楓道:“他可能是擔心我也受到一樣的待遇吧,我畢竟是你的弟子啊,必定掌握著一些東西。所以他繞著彎子跟我說什麼放人之心不可無,什麼團體與個人什麼的,太不像他了,讓我起了疑心,就被我盤問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王祺道:“不過你沒對他無禮吧。”
“怎麼可能呢,他至少也是我半個老師。”
王祺道:“那就好,這次真得多謝他了。”
葉楓說了自己的打算,王祺想了想道:“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跟你離開,不過我建議還是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再說,神殿實力實在太過強大,就算他們不怎麼重視我們,我們要單獨與他們對抗也太過危險了。”
“我本來也在猶豫,既然你都不計較了,那就呆到最後吧,”葉楓道,“不過師父,實話跟你說,我還真想看看神殿到底有多強呢。”
林不語插口道:“師父,我也這麼想。”
王祺道:“也許你們很快就能見識到了。”
“怎麼,師父,你認為我們防不住他們。”
王祺道:“純以力量而論,加上你們,協會與聖殿的實力差別也就不大,甚至更強,不過我總覺得聖殿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林不語忽道:“師父,這是直覺嗎?”
王祺搖搖頭,笑道:“你以為十五級精神魔法師是神仙啊,我哪有那個能力。我只是想,聖殿手段百出,又這麼多年壓制著協會,我不覺得他們這次就會失敗。”
林不語道:“如果真的那樣我們豈不糟糕,倒是要好好想個對策。”
王祺看他一個八歲的孩子一本正經的分析,不覺有些好笑。
“不用擔心,”葉楓道,“協會的魔導石研究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只要我再推動一把,立刻就可以實作。只是那個時候協會實力就會大增,對我們沒有好處,神殿不來,我是不會幫他們的。”
王祺道:“不過,就算你不幫他們,也用不了幾天了。”
近地空間軌道上,被放了衛星的希克斯正在思索魔法問題。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他想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是因為假使不這麼做,他很快就會因為不堪孤獨的折磨而死去。希克斯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比起與人相處來,更喜歡獨居,對他來說,寂寞這種感覺是不存在的。
比如他就曾經廢寢忘食的研究他那些魔法石板,經常幾個月甚至一年都見不到一人,他也全不在意。不過飄在太空的感覺跟地面上完全不一樣,強迫的孤獨和自己選擇的孤獨也不一樣,閉塞空間和無法動彈、沒有感覺、沒有未來的日子與以前的日常生活也不一樣,所以剛來幾天,希克斯就快發瘋了。他發現,除非他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是捱過一年也是個問題。
他知道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回到地球了,所以他在思索的,是怎麼轉為精神魔法師。精神魔法師的精神空間,在他眼裡,就是唯一的解脫。因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