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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小孩子失望地失望,嘆氣地嘆氣,不憤地不憤,但是都不敢多說些什麼。有點靜悄悄地撤退的感覺。
蘇亭看到明子等人垂頭喪氣地往她這邊而來,心裡一急,這邊上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於是她即刻轉身,面對著牆壁,希望可以不被這些人看到。
有好幾個小孩子經過蘇亭身邊,都在哀嘆自己的不好運,沒有哪個去注意到個無關緊要的人。明子等人也緊跟著過來。
“明子哥,這些人竟然說你不求……解,這是什麼意思?”
明子垂頭喪氣說道:“不求甚解,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這群人中就只有孫浩一人進了陳府,等回去,他家大人不知道該如何高興,怕要在村人面前得意好久了。
蘇亭聽到這話,心裡是真的很舒暢,你這麼壞的心腸,要是讓你入了陳府,做了書童,怕不會帶壞人家少爺。
捂著嘴偷偷地笑了。
明子正自鬱悶,見到旁邊一個小叫花背對著他們,肩膀抽動了下,不由多看了一眼。咦,怎麼這麼像是那個……
明子渾身抖了下,要說知道蘇亭被他們打死,然後房子還被他慫恿村民燒了,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他停下來,想要弄個明白,要不然只怕回去了,不會安心。
“喂,小叫花,轉過身來!”明子走到蘇亭身後叫到。其他小孩不明所以,也跟著。
蘇亭心懸了起來,如果他們發現自己沒有死,那麼會不會……瞟了眼大門就要關閉的陳府,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準備往裡面走去。不行,不行,這個機會不能放棄。
蘇亭陡然就朝著陳府大門衝去,小孩子已經散去,所以她一路衝過沒有任何阻攔,很快就到了大門口。
明子等人也認出是蘇亭,見到她陡然衝出去,速度還不慢,也條件反射的追了過來。
蘇亭一奔到大門口,就對著那個中年男人喊道:“伯伯,伯伯,還有我,還有我沒有測試,我識字,我認識很多字!”
明子等人已經抓住了她,見到她衝著陳府大管家亂叫,頓時一個個都去捂她的嘴。
“嗚嗚嗚,我,嗚嗚嗚,識字!”蘇亭掙扎著,嘴裡模模糊糊的說道。見到那些小孩子就要拖著她往回走。頓時急得不行。奮力掙扎,把幾個小孩子胳膊都抓出血絲來。
“吵什麼吵!陳府門前禁止喧譁!”那中年男人微微一皺眉,轉過身來,旁邊就有兩個虎背熊腰的家丁對著蘇亭等人吼了一聲,等待大管家吩咐。
幾人頓時停住手,蘇亭趁機掙脫,跑到那兩家丁身邊,仰頭對著大管家大聲說道:“我識字,我識字,你看這匾額就是‘陳府’兩個大字。”
頓時就有人笑出聲來,不知道那兩字是“陳府”的,在這藤蘿鎮怕是找不到什麼人吧!
蘇亭見到人家笑起來,心裡也急了。要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識字,那麼只怕人家沒有耐心等待自己了。看了眼憤憤地明子等人,要是再落回他們手中,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條。
沒有字認,那就背書好了。靈光一閃,大聲念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那大管家本來不耐煩,想讓兩家丁把這幾小孩給仍遠點,但是陡然聽到蘇亭的話,一怔,這才仔細地打量眼前的蘇亭。
五六歲左右,營養不良,面黃肌瘦,衣服破爛,腳底下還踩著什麼汙濁的東西,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堅定明亮。
“這文章是你自己做的?”那管家明顯不信這麼有哲理的話會出自於一個小孩子之口。
蘇亭當然也不會胡亂標榜自己,見到管家還算是溫和的臉,裝作怯生生地說道:“不是,是我父親以前寫的,我把它記了下來!”
“你父親?”那管家的眼中有點亮光閃動。“還有嗎?一起說出來。”
蘇亭點點頭,繼續背到:“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
管家臉上已經動容,喃喃重複了句:“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好一個‘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等人才……”說完哈哈笑了句,笑聲中隱隱有金石之音。
“你父親何在?”
“死,死了!”蘇亭說得有些勉強,她從來就沒見過自己所謂的父親。
大管家嘆息了聲,“此等人才竟然……唉!那你父親的書稿可在?”
“燒了!”蘇亭眨眨眼,陡然覺得這把火燒得好啊!還瞟了眼明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