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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卻感覺倍加安穩。對面的林老撫著髭鬚遊疑了一會兒,一聲低嘆傳遍車廂,“這位姑娘——”範懷粗暴的打斷他的話,“喂,你這個老頭兒!明明是公子,怎麼你說是姑娘?”林老冷冷哼了一聲,一排眼前的几案,大聲說道,“在下難道診脈診錯了?此人肝鬱氣結,鬱於下腹,月經不調,氣血不舒,上衝至肺陰,這幾天被塵土風寒沾染,咳嗽愈加厲害。怎麼,難道男子會出現此症?”
範懷張大了口,“啊呀媽呀,真是神了!”眼睛看著林老都要脫了框,我“害怕”的掩住面,林老接著說,“去,從車隊最後一輛車中拿出筆墨,我要給這位姑娘開藥方。”我剛要制止,卻見範懷忙不迭的下了車。
我有些煩躁的看著林老,這種時候怎麼能出這樣簡單的紕漏?支走範懷,難保不會有其他耳目在周圍,短短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能說些什麼?
林老卻對我眨眨眼,從容一笑,我回應的對他點點頭,還沒說上話,範懷的聲音響起,“神醫,筆和紙都拿來了!”
林老一把接過,“你們宋人都是這樣諂媚?嗯?”範懷的臉紅的不行,抱拳承認是自己多有冒犯。林老這才下筆,寫好了一邊彈著紙,一邊念道,“木通兩錢,紅糖七錢,鯽魚一條,紫蘇三錢。”說著將那張紙遞給了我,手指在第二行和第三行自上而下著重來回得劃了一劃,範懷倒是愣了,“神醫————你這是在做菜還是在開方子?”我急忙咳了幾聲,推開那張方子道“老郎中,軍營中,那會有什麼好藥材?好藥材要自己找!”林老和我對視一眼,互相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範懷不依不饒的說,“神醫,你倒是在開一張哪!”林老哈哈大笑,拿起筆一蹴而就,寫了一些常用的清熱化痰之藥給我,雙方皆大歡喜。
二月六日,宋軍攻打後蜀大軍走出鳳州,走出了宋的領土,向著後蜀進軍。過了鳳州,不再是漫天的煙塵席捲過路的大軍,沿途的風景逐漸清秀,甚至有的時候還有茂林叢生。可軍營中的氣氛,卻愈來愈緊張了。步兵的吼叫聲震耳欲聾,充滿殺伐之氣,連那一步步的奔跑都顯得格外輕快,行軍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彷彿在追趕什麼,好像又在被什麼所追趕一樣。
是夜子時,我悄悄鑽出營帳,旁邊趙匡義的營帳仍舊是燈火通明,幾個影子映在帳子上,看樣子在不住的爭論著什麼,認真的心無旁騖。我的身旁,燃起的火把烏黑的煙燻的人眼淚直流,星空被寒風映照的十分遼闊,向著周圍望去,果然,四下無人,只有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我急忙迎上去,“林老!”
他皺紋橫生的臉上亮了起來,卻還是謹慎的看了看周圍,接著伸手一指,示意我像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走到一處荒茂而灌木叢生的密林深處,軍營遙遙在那一邊,篝火無聲的燃著,通紅的訴說著一切的可望而不可即。我先開了口,“您真的是聯絡上了南唐麼?”林老面上竟有幾分悲愴,“你真的看出來了……難怪,你是她的女兒,怎麼會看不出?”我頓覺的不對勁,“通唐於蘇,二月七日子時,難道不是麼?蘇臨淵現在可好?他在哪裡,經營著什麼生意。難道支援南唐了麼?”
林老默然,一時無語,衰老灰黃的臉上掛著的是無奈的悲顏,而不是我想象中的歡欣,我急問,“林老,你倒是說話啊!蘇臨淵近來如何?”
一個聲音忽然冒了出來,猛然衝了我一下,“蘇臨淵?我大宋頭號通緝犯?”我強打起精神,一位紫袍老人即使在這樣的深夜也威嚴無比,面上的皺紋好似溝壑,深深的刻在他臉上,眼神穩穩的刺向我,這不是監軍範質麼?只聽他說,“軍營之中,竟然出現了女人?還是南唐人。這可要如何處置?”他沉吟了一會兒,“來人!”伸手一指我,“將此女拿下!”卻是看都不看林老半眼。
我身後不知從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大片嚴陣以待地士兵。各個身著鐵甲。手按在匕首上。只等了範質一聲令下。就上來將我捉住。林老背過頭去。斜倚著樹。以致我看不清他地表情。我想瀟灑地笑。卻發現連偽裝都是這樣艱難地事情。倒是心中不斷地滲出熱乎乎地血來。每一滴都鮮紅飽滿。“林老。”不管他聽沒聽到。我對著別過臉地他說道。“偷得沉香枕輕檀。曉來一夢寒。”他地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時我被那些士兵拿著繩子五花大綁。連張口說話都困難極了。厚厚地繩子擠在我地胸口。我艱難地又說出一句。“你忘了蘇夢寒最後死在揚州了麼?”那些士兵沒有在給我時間。直接將我拖走了。
將我帶到哪兒?若是趙匡義那裡還不如直接殺掉地好。我對拖著我地那幾個士兵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