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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走了,我悄悄抬起頭,空曠的艙後只有我和一堆油布,我甩甩衣袖,瞬間抹乾眼淚,站起身來————在這個位置,看的更加清晰了,江面上依舊是火焰與箭支齊飛,後蜀的兩隻戰船正帶著金黃紅碩的火焰,緩緩向嘉陵江中沉沒,船上無數的人驚呼,有少數人跳下江,多數人的人在船上空嚎,卻無法挽回船身的沉沒,更多的人在船隻沉沒之前已經死了,一團一團的火焰在戰船上升起,濃黑的硝煙直衝向空,嘉陵江此時宛如人間地獄。
————若是揚州之戰的風向不同的話,此時與彼時又有何不同?
後蜀的戰船四下逃竄,開始潰不成軍,宋軍趁機又改變了陣型,兩隻戰船包圍著後蜀的一隻戰船,猛烈的放箭,想必此時後蜀箭支已盡,紅色的箭雨沒有在出現在江面上,嘉陵江被宋軍黑色的箭支籠罩著,很快後蜀餘下的戰船就沉了下去。四方的宋軍開始像這隻戰船聚攏,又恢復了開始時的陣型,順利而得意的像對面划過去。
嘉陵江的霧氣,悠悠的散開了……
“元帥指揮得當,後蜀乃鼠輩,豈是我大宋的對手?”一個粗獷的聲音繞過船艙到了我耳邊,“這,”趙匡義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崔彥將軍不可大意,馮清源乃是後蜀名將,縱然我們做了準備,但他怎會如此不堪一擊?”另一人話語中帶有濃濃的疑惑,“元帥此言即是,尤其是馮清源當時忽然變陣,像是要消耗我軍箭支一般。”趙匡義聞聲頷首,“王全斌將軍此言正和我意,倘若後蜀在來進攻,我軍箭支充足於否?”
那個粗獷的聲音剎那之間沒了生氣,“秉將軍,箭支以用三萬只,剩餘只有五萬只。”另一人驚呼,“五萬只?怎麼算都不夠!”那粗獷的聲音不服的說,“怎麼不夠?你能保證後蜀在打過來麼?他們自顧自都不夠呢!”
“哼,保證,戰場之上哪有什麼保證,崔彥!你分管箭支糧草,怎麼對這些事情這樣漠不關心?”
“王全斌!不要以為元帥和你一條心你就為所欲為,大家都是為了官家打仗的,你莫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難道是我不讓你上前線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地重量?你上戰場那次不被人打地連毛兒都沒了?土坷垃也想被人當玉石。你做美夢吧!”
“夠了!”趙匡義一聲怒喝。截斷了艙內兩人地吵架聲。我又悄悄地向前方挪了挪。想聽清他們說地話。“你們都是官家地良將。王大人擅長用兵。曹大人口才好擅長勸降。哪能在異國他鄉起內訌呢?”
他接著說。“此次後蜀極易接著出兵。嘉陵江面遼闊。他們要在派出一隊船隻也不是不能。若在這一戰消耗了全部箭支。那麼劍門關。成都。以及後蜀宮廷將沒有任何地箭。”
船艙一陣靜默。連三人地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崔彥那粗獷地聲音撕裂了沉默。“元帥。可否請押運糧草地陳信帶過來幾萬只箭?那小子倒挺可靠地……”
趙匡義介面道。“這如何能行?從汴京到嘉陵江怎麼也要十多天。等到陳信來了。我們也就彈盡糧絕了。”說著輕輕敲擊著茶杯。傳來規律地聲音。“若後蜀在來攻。能丟卒保帥。搶先渡江。也不失為一法。”
王全斌補充道,“元帥難道忘了麼?孟睿,馮清源,魏浩雖並稱後蜀三大良將,但真正的掌權人都不是此三人啊!”
“你說的是,徐雲鶴?”趙匡義問道,呵呵一笑,“這若不是將軍提醒,我倒是差點忘了。崔將軍,煩請你寫封信給此三人吧。”
崔彥高興的答應下來,卻介面問道“元帥,莫非這是要招降他們麼?”
王全斌大笑,無比酣暢淋漓,“啊呀!崔彥,可惜了你的好口才,你怎麼就那麼笨呢?元帥擺明了是要使出反間計,讓徐雲鶴懷疑他們,誰知你竟然不開竅。”
艙中剎那間靜了下來,傳來一縷墨香,半響是崔彥不情願的一句,“元帥,請過目。”
“過目什麼?”一個威嚴而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範監軍快請!”趙匡義連忙說道,“此處是崔彥擬寫的信,準備投給孟睿,馮清源,魏浩手上的。”
“反間計?”範質問道,
“範監軍所言即是,我軍箭支不足,若不出此計,唯恐落了下風。”趙匡義聲音中透著純粹的恭敬,“元帥不必驚慌,此行官家告訴下官一物,換做桃花源。”範質慢慢說道,聲音中不無得意。
“桃花源?”船艙中的幾位疑惑的問道,“此物是什麼?”
範質娓娓道來,“此物是一種毒,陰險無比,乃是後周生死門秘製,只要一沾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