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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是想看我的熱鬧來著?想看我哭的像花貓一樣你就高興了吧?我是誰啊?我是阿檀!你想都別想!”說完,我自己摸著前面的路。這裡擱著一張硬硬的松木椅,沿著走幾步,然後到了哪裡?啊,一片開闊的空間,是後堂的嗎?繼續沿著走,原來我也可以走的很順。
走著走著,腳下忽覺得有一極其堅硬的物事,在我正覺得高興的時候劃過我輕軟的鞋底,尖銳的痛,一瞬間經過我的腳心。
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小姐?小姐?阿,阿檀?你沒事吧?”“又是你?”我勉強抬起頭,不知對著那個角度,“你不是跑了嗎?”他奇怪的軟軟的嗓音有種焦慮,“我又能跑到哪裡?怎麼想到你被我弄碎的花瓶割破了腳底?”
“哼!”我不知哪個方向是他,索性發出這種聲音,不理他。“不想伺候我就直說,弄撒了水,弄壞了花瓶,除了醫術可以你還能幹什麼?你還想看我笑話是吧?”
“我,我······”他還沒有說些什麼,忽然聽到
門口一陣喧囂。“吳王駕到!”
吳王?那個吳王?
我伸手,跟他說“扶我向內堂去。”他卻沒有扶著我的胳膊。我覺得身上一輕,只覺得被一個瘦弱的脊背背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我不住的下滑,他則不住的把我向他的背上托起,就這樣歪歪斜斜的像一個方向的走過去。
剛剛躺好,蓋上被子,就聽到某一位侍女向李攸通報說“吳王駕到,請代為通報。”
我心生疑惑,告訴李攸“代為通傳。”
不到半盞茶,我聽到一個穩穩地腳步聲傳了進來,幾分熟悉,幾分陌生,這人身上的味道依然是這樣的熟悉,一如初見。
他在我的床頭安靜的坐下,“阿檀,覺得怎麼樣?”說罷伸手摸了摸我的眼,從眼頭到眼角,細細的摩挲。我的睫毛在他的手指尖,彷彿一朵尚未開放的花,一遇到了暖風,便初綻了一般。一根一根,像一把小刷子,上眼皮被他撥弄的有些癢,我用手去揉,他的手掌和我的小手便無意識的碰在一起。
呼吸都覺得有些難了,連這樣的胸口的起伏都會讓我覺得難為情,如果我能看到他,該有多好?可是,現在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姐夫?”
“嗯?”他的手放在我的眼角,輕輕的撫弄。“還是很難受嗎?”“現在好多了,就是有些餓。”
“餓了?那傳膳?”他問道。
“在等一會兒吧,不過,姐夫,你怎麼又成了吳王?”
他先是不說話,良久,放在我眼上的手放了下來,握住了我的手,我眼上頓時一片涼,“阿檀,只是苦了你們了······”我掙開他的手,“什麼叫只是苦了我們?姐夫!你能不能和我說明?”
“犧牲最大的只有女人。就像這次宮變,明明是大哥想提前問鼎帝位,卻讓自己的侍女以美人計給父皇下毒,大哥的黨羽在我的府上和宮中設下埋伏,只等父皇毒發,就是他遮天易幟之時。”我聽得入神,他緊緊握了握我的手,接著說“那天你看到的景象,也是大哥安排的。只是大哥先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夫人會懷孕,阿檀你和岳母會從揚州來到了金陵。是以百密一疏。”
“皇上怎麼樣了?”我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自己聽的都有些顫抖。“那個侍女,不甘心自己此生只是個棋子,被人利用,臨時倒了戈,以求後半生的榮寵。”姐夫平靜的說。
“大哥的三千死士在宮中和我的府上的拼殺的差不多了。其實,他們也是被人利用的。窅娘更是可憐,她--------”姐夫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卻沒有說了下去。
“我想見窅娘。”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的衣袖微滑,薄涼,是吳王的朝服嗎?我想著。
吳王?不也是我的姐夫?
“你要見她?”姐夫的聲音有種不能掩飾的疑惑,“你要見她幹什麼?”
“只是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她······”我不想說是她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她和她的聲音卻像一株有毒的罌粟,強烈的吸住了我,她身上的謎團,紛繁複雜,出現卻像一顆流星,我只抓住了她的尾巴。
“難道就因為她現在是階下囚而我在病中,所以我不能見她?”我仰起頭。
“不是。”長期的沉默是周圍的空氣壓下來。
“她現在不是階下囚,而是在吳王府的司樂坊,還有阿檀,安定公府既然發生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情,期月之後,吳王府將另覓風水寶地。阿檀安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