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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踉踉蹌蹌的跟著,“我都沒有聽到留芳殿的琴聲,你是如何知道的?”他不回答,卻是拉著我跑的更快了,“再快一點,要不然趕不上了。”我被這濛濛的夜罩住了,不僅是眼前一片黑,連心頭都是一片漆黑了,“究竟是什麼事啊?”
經過了一條長長地迴廊,在經過一個拱形的石橋,接著到了就是秋水堂,過了秋水堂,接著是一個小巧而精緻的畫堂——臨仙閣,拐過幾個彎之後,才到了留芳殿,也就是姐姐和姐夫的寢室。
我摸索著前行,被李攸一把拉過,他壓低了聲音湊在我的耳朵邊上說,“你且聽聽裡面再幹什麼?”
“再幹什麼?”我回問道,只聽到從留芳殿緊閉的大門門縫中傳來了激昂的琵琶聲,“正如你說的,有人在彈琵琶啊。是姐姐在彈吧?”
他一把把我的頭按在門縫上,“仔細聽著!”
門內之人像是氣急了,說話的聲音倍加的粗和大,“夫人可否和我解釋一下,為何打擾我祭拜故人?”
姐姐的聲音溫柔中帶著一點不可抗拒的端莊“夫君乃國之骨血,千金之子不作垂堂,豈能,”她頓了一頓,像是一咬牙“豈能踏入此等卑賤汙穢之地?況且,此乃危機之秋,夫君應謹慎行事,以奉聖上之萬年。”
那一人的氣焰霎時斷了下去,“這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姐姐趁機說道,“妾身給吳王殿下彈琵琶以娛情,如此可好?”
他卻說道,“琵琶有誰不會彈?你若能在一炷香內譜出一首新的曲子,一切如昨,萬事從新。如何?”
姐姐軟軟的答道,“妾身遵旨。”
我轉過頭,“你就是帶我來看這個的?”
李攸應了一聲,“你怎麼會知道?”我不解的問道。他卻大咧咧的想著留芳殿的石階上一坐,“呵,你不說我不會伺候人嗎?我這樣你可滿意?”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摸著他的手臂,“你把留芳殿的守衛怎麼樣了?”
他倏地怔住,而後大笑了幾聲,“當然不會是殺了他們————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嘛,我是郎中,當然是用迷香。”“你這個傻子,”我仍是使勁擰住他胳膊上多餘的肉來回的絞著“你就不怕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我的迷香那麼厲害,誰會來抓我?”他不解的問道,“哼!不知道是哪個厲害的小郎中被抓到乞丐窩中從真定流浪到金陵。”他無奈的挪開胳膊,“都快被你掐紫了。聽,你姐姐是不是要開始彈琴了?”
我細細的聽著,果然,姐姐彈著的是一曲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曲中開始若有金石破空之聲,而後若青竹穿空,凌雲獨立,鏘鏘若渾水拍岸,驚濤萬里。誰道其纖指一攏,將其曲調改為柔婉綿長,一根根的琵琶弦彷彿活了一般在指尖輕動,悱惻入骨清麗無比的音節也呼之欲出。
我不想動了,就想這樣伏在留芳殿的門上,那曲子竟能把我留下來————連我一個不懂音律的小丫頭都能留的住,可見姐姐的琵琶有多神。
一曲將了,他低聲問道,“這曲子叫什麼?”
姐姐依然低聲柔婉的回答,“恨來遲破調。”
“恨來遲,恨來遲,來遲?他玩味了一會兒,語帶不忍,“罷了,夫人既然有心,從嘉為何不遂了夫人的願。”
一陣不規則的琵琶聲傳過來,“夫人之才氣,從嘉佩服。在一炷香內譜出新曲,真是空前絕後的才女。”
姐姐馬上接上:“琵琶不過偶爾娛情而已,夫君為國操勞,才應稱讚。”
室內又靜了下去,姐夫又打破了沉默,“宏若寺的事情是我不該去,以後我再不會去了。”繼而又開口道,“樊若水出行長安的時候,機緣巧合,竟弄到了《霓裳羽衣曲》的樂譜。我看過了,發現殘缺甚多,夫人可願意和從嘉一起將樂譜修復完整,以貽後人?”
姐姐聲音細微,嬌弱中有些顫抖,“妾身當然願意。”
“安置吧。”他一如往昔的說。“嘸”的一聲,好似燭火被吹熄。
我推推李攸,“走吧,我有些倦了。你要是不走,難道要窺視人家夫妻**嗎?”
“好。”他拽著我的一隻手,轉身就走。
“李攸,”我一邊隨著他走,嘴上一邊和他說這話,“姐姐彈琵琶的時候,是不是好像天上的仙子一樣的動人?”我問道。“記得那天可是她把你留下的。”
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我覺得不過癮,又說道,“姐姐從小什麼都比我好,容貌,書畫,琵琶,連母親都是多寵愛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