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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他一時間說不出口,用力過猛的答向她的肩膀,碧玉冠從頭上搖落,黑緞子一般似的頭髮散了一肩膀,平平撲在銀白的衣服上,顯得清白無暇。“為什麼你的聲音是這般?”他憋了半天,忽的驚雷一樣冒出這一句,嚇了她一大跳。
“什麼和什麼?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阿思窅不想和他糾纏,卻擺不開那雙眼的誘惑,這在左右為難,卻不能甩開袖子走,忽然聽見那個人用一種哀求到骨子裡的語氣求道“慶奴,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當下是什麼都被這一句柔柔的話語融化了,阿思窅對自己說,“且看看他要幹什麼。”
她轉過身,“你是誰?”
他張大了眼睛,魔怔了一樣,“你真的不要六郎了嗎?”他閉上眼,不顧一切的撲向她的懷中,“慶奴,不要走,不要走······”
阿思窅的心升到了高空,有狠命的向下墜去,她一咬牙,掰開他的手,“我是阿思窅,不是你的慶奴!”
他溼漉漉的眼睛終於透出一點晴明,一點一點的說道“你是阿思窅?”
“看來我是太思念慶奴了,她終究是已經死了。”他落寞的背影封住了整個院子口,待到要走的時候,轉身對她說,“你會跳舞嗎?我想看你跳胡璇舞,行嗎?我是大哥的六弟,安定公,李從嘉。”
………【番外之窅娘 巫山一段雲(四)】………
青嫩的柳枝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碧綠的春水,直至將它撥弄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思窅的心也始終靜不下來了。教琵琶的先生皺著眉頭聽了她撥弄著弦,“太多的雜音了,阿思窅。”阿思窅卻回頭瞪了他一眼,心想我的喜樂你瞭解嗎?
那情竇初開的喜悅,那看到他的愉悅,他和她說了話,他自稱六郎。他面對著她會失神,會發呆······
“胡璇舞!”他想看胡璇舞,他要我跳出最美的胡璇舞給他。
阿思窅想了一天,最後跑到司樂坊的坊主那裡去,坊主是個精明而強幹的女人,她冷冷的看著阿思窅,“說吧,你要什麼?”阿思窅頓時心生怯意,但是一想到在她面前自稱“六郎”的那個長有重瞳子的李從嘉,渾身竟然充滿了勁,她直視著坊主,“阿思窅想跳出最美的胡璇舞。坊主,您能幫幫阿思窅嗎?”她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表明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
坊主同樣直視她的眼睛,只是幾天不見,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多出這樣一種迷人的韻味?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她的目光中怎麼又有一種春波在盪漾?遂張開紅唇,“胡璇舞?你連最基本的燕于飛都舞不好,怎麼能跳的好胡璇舞?還有-------”說著,坊主霜雪一樣冰冷而逼人的眼神像阿思窅的腳挖過去,“看看你的腳,那個舞姬有這樣大而粗野的腳?這樣的有勁,讓你做一個汲水婢都行,你不會忘了自己是牧羊女出身吧?”
阿思窅聽了不僅不慍怒,反而報之一笑,“坊主說的即是,不過倘若是明月來找坊主,坊主還會這樣的接待她嗎?阿思窅雖是牧羊女出身,但如今和她們一比,除了不會舞蹈,哪裡差了?坊主不是普通女子,不能用普通女子的眼光來衡量舞姬的好壞,是以阿思窅來懇請坊主指點一二。”
坊主聽後微微一笑,“他說的果然沒錯,在狼群中都能不懼生死的女子,何懼一隻舞蹈?”
阿思窅不解,“他?”
坊主語氣稍和,“就是你見過的商隊的領頭,和我們說起你的時候,也是稱讚了一番。”
阿思窅想到那天的伊薩,心中的某一點忽然覺得突突的疼起來。
她看像坊主,“我要怎樣做才能跳舞跳得最好?”
坊主仍舊是看了看她地大腳。皺了皺眉。“你這一雙腳。實在太不像話。若你日夜勤奮練習。也許能做到二流水準;這雙腳若是再小一點。是個正常人地水平。加之個人努力。或許能做到一流水準;倘若這雙腳大小僅僅三寸有餘。柔若無骨。美若蓮花。舞動之時美不勝收。嫋娜之際令人心旌盪漾。勾魂奪魄。你就是一代舞蹈地宗師。”
阿思窅聽地入了神。仔細一想想。臉都有些白了。“長僅三寸?這--------”
坊主露出她地腳。左邊地是正常地大小。而右邊地小地畸形。“我原本也想成為一代宗師。可是時不我與。卻成了殘廢。”
阿思窅看著她強幹地臉上第一次露出傷感。猶豫了一陣。“坊主。你是不是很疼?”
坊主搖了搖頭。“你可是想好了?這條路是註定回不了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