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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坊,窅娘,你去那裡安置吧。”說著背過身去,再也不看她。
這是,他們今生面對面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從此,咫尺天涯,一生慘淡。
………【第八章 九迴腸】………
九迴腸
“咳哧咳哧”李攸大口大口的啃著我的五仁金絲酥,一邊含混不清的跟我說“我說,找個當吳王的主子就是好啊!”
“那是你根本不是奴才好不好!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主子,不僅直呼我的小名,吃我的點心,伺候我的事情哪一件你做的好了?”我忘了我現在還是個小瞎子,很可能是雙目無神,還是被他的大咧咧的行徑煩的不行,一下子瞪過去,“咕咚”一聲,李攸一下子把口中的酥餅嚥了下去,叫道“莫非阿檀你看見了?知道瞪我了?”
他的聲音有種壓抑不住的激動,口中還帶著果仁香味,我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開口道“沒有,我若是看得到了,還能讓你在這裡安然坐著?”
他靜了一會兒,不說話,也不吃東西,我開口打破了沉默,“李攸,待我好了,就讓姐夫派人把你送回真定吧。你的父母親人怕是要急死了。”
他還是靜靜地,良久,一陣抽泣聲傳過來,我奇道“你哭了?”
我急急的問,他大吼一聲“你的眼睛······嗚嗚···什麼時候好啊···我想回家···我想姐姐···”
我聽了不知怎麼的,“噗嗤”一聲笑出來,“弄了半天你是在擔心什麼時候回家啊!”
他忽然把聲音放正,半點哽咽都沒有,朗聲說道,“阿檀,我號過你的脈,什麼毛病都沒有,可你偏偏是什麼都看不到,連一點光線都看不到,你說這不是奇了?”
我伸手,“你在哪裡?”他伸手來攙扶我,“慢一點。”我扶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抻了抻有些痠痛的四肢,真真實實的感覺它們的存在,“假如我一直不好呢?倘若我一直是一個瞎子呢?”
隨著穩穩的腳步輕響,一句玉石一樣的話語也飄進了我的耳朵,“你一天不見光明,我也想面對漫漫長夜一樣,所以,阿檀你要儘快好起來。”他身上一陣好聞的味道,不是薰香,不過,假如月亮有香氣,那一定是這樣的,溫柔,安靜,靜靜的鑽進了我的鼻翼。
“姐夫?”我輕聲地喚道。
他拍拍我地頭。“我又尋了幾位有名地郎中。阿檀不要害怕治不好。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能看地到太陽晃眼睛了。”有對李攸說。“你且下去吧。”
“姐夫。你最近在忙些什麼?”我把身子挪了挪。因為不知道哪裡是他所在地方向。他伸出手握著了我地手。他地手像一塊帶著水地冰玉翡翠一樣。在盛夏地夜晚握著。涼涼地舒服極了。他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有人地地方就會有爭鬥。前不久禮部侍郎鍾謨還上疏道‘從嘉德輕志懦。又酷信釋氏。非人主才。從善果敢凝重。宜為嗣。’他無非想讓鍾氏和七弟一起共享繁華罷了。”
鍾謨?我心想著。“禮部插手廢立之事?”
姐夫“嗯”了一聲。“鍾謨是我南唐有名地諫臣。”
那怎麼會如此;為了兒女情長竟然動搖國體?我心下暗暗疑道。又聽著姐夫說“父皇為了遷都一事勞心費力。這幾天我可能不在府裡。要住在宮中。你姐姐在七日地祈福祭祀之後就會回來陪你。吃穿用度什麼地找管家。我會盡快回來。”
“遷都?”我失聲的叫起來。“為什麼要遷都?”
姐夫的聲音中有一種深深壓抑的無奈,“為什麼遷都?阿檀怎麼會不知?”
“就算我南唐丟了泉州,清源節度使形同虛設,只有汀、劍、建、南四州,那也要堅壁清野,嚴守在金陵城下,怎麼能動搖了國之柱石?遷都茲事體大,百姓們會怎麼想?”我腦子轉的飛快,爹爹平日裡的薰染讓我連想都不用想就說出了這樣一大段話。
姐夫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阿檀,你要是個男人該有多好?”他的聲音中藏著深深的虛弱,倘若不是我在支撐著他,他隨時有可能倒下。
“姐夫,你怎麼了?”我一伸手,摸到的卻是他的臉,涼涼的肌膚倍加的滑,“我們又何嘗想遷都?可是,後周使臣說道,‘吾與汝國大義已定,保無它虞。然人生難期,至於後世,則事不可知。歸語汝主:可及吾時完城郭,繕甲兵,據守要害,為子孫計。’父皇啊,是被後周嚇破了膽-------又怎麼能怪他呢?我們這些做兒子的,大哥給父皇使美人計下毒,而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姐夫!我南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