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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身後有一個清朗的聲音低聲接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我不敢回頭,生怕掉下去,只是加大了嗓門,“你知道大風歌?”
身後那個聲音傳來。“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蒼涼雄壯。語意徹骨。
“垓下歌?”我嘆道。“楚漢相爭。終究英雄黃土。來掩風流。”
他停止了略帶楚音地垓下曲。最後一個音符偏細軟綿長。悲涼中又含有不容忽視地繾綣。
“英雄?”他地語調中有著一絲不屑。
“破釜沉舟。戰於鉅鹿。武敵萬人。情義相融。這難道不是亂世中地英雄嗎?”我聽出他口氣中地那種不在乎。竟忘了害怕。轉過頭回望他。他沒想到我在這時候回頭。手上一抖。那馬身一顫。我剛要滑下。他如鐵一樣堅實地臂膀將我端正地一拖“坐好。”
我心下象是剛被安上去了一樣。在接二連三地震動中鬆了開來。“哼。都怪你。”我看著遠處地山路。綿綿延延地仿若通向天邊。不自覺地抱怨道。
“我————”他頓時無聲,安靜的可怕。勒緊了韁繩,一夾馬腹,風馳電掣般前行。晃眼一望,剛才看到的遠方原也這般近,不過一會兒就到了。
下山路雖跑的酣暢,卻並不快,可我整個人都有一種要飛起來的感覺。身體如墜雲霧,連左手上的那一道傷口在這種飛翔的快樂中也顯得不疼了。
險險在日落之前奔到山下,找到小店投宿的我才發現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拆散了。全身的肉像是被大石機打了無數次,沒有不痠痛的。
阿光立在我門外,“路途勞頓,早點休息。”說罷抬腳就走。
我衝著他的方向點點頭,吹熄了房間中的燭火。
月色溫柔的傾倒下來,我解下身上的中衣,拿出肚兜。
想必姐姐不是將那物事改成了肚兜————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麼玄機,這件肚兜卻比普通的冰蠶絲稍厚,想必是內有夾層的。
取出小口袋中的釣魚鉤,將線頭的結梳理開來,輕輕一拉,夾層中,一張寫有字跡的絹帛映著皎皎月華,出現在我眼中。
這就是朱令贇口中說的那位異人拼了命拿到的軍情?
我拿起一看,之間這張絹帛極薄極輕,拿到月光之下,之間一面畫有紅黑二色的揚州地形,每一處攻守緊要之處寫了細密的小字,細細一看,那小字雖是極密,卻清爽宜人。那字型形為篆書,字如梅花,筆畫之間豎直如竹,整個絹帛卻散發著一股松香。
再看另一面,另一面記載了周軍的軍情,卻不僅僅是單單的軍職如何,而是那個軍官性格如何,本領如何,學識如何,一一列出。
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道;不可不察也。這樣的軍機,又是透過何人之手才能拿得到?
揚州,終究是可得以安保。
衡量著未來的一場可能發生卻誰也說不定的戰爭,我手上這一片輕輕的絹帛變得異常的沉重。
將那塊薄薄的絹帛沿著姐姐的線頭放入肚兜之中藏好,沉甸甸的使命感壓在心頭,逐漸的加深了。
起了一個大早,阿光在門外挺立地站著。我向他點點頭,“以這匹馬的腳程,趕到揚州還需幾天?”
“最快也要五天。”他答道。
“在這裡找個郎中吧。”我看了眼我的左手,有瞄了一眼他的右手上那道相同的傷疤。“傷口化膿了不好。”
他點點頭,向我一伸手,“請。”
我順著他胳膊的力道翻身上馬,他緊隨其後。向此鎮的醫館行去。
這是一個大早,清晨的韶光還沒有衝破霧濛濛的積雲,空中只有幾隻有氣無力的鳥兒在叫喚。
醫館的門想必是剛開啟,阿光和我一前一後的進了去,我坐在那髒髒的小凳子上,四周滿溢的是濃烈的草藥味兒,對面的郎中慈眉善目,氣色紅潤,眉毛鬍子都白了。
我伸手讓他給我包紮,他動作麻利的包紮好了我和阿光手上的傷口,只是問了一句,“這傷劃了這麼久才來,已經耽擱啦。”
“很久嗎?”我一挑眉,“昨天不小心劃到。”
“昨天?”那老郎中眯著眼,“你這丫頭到會尋人開心,我當郎中四十年,你和這位小哥的這個傷口倒像是劃傷後七八天左右。”
說著他又睜大了眼睛,“怎麼傷的一樣呢?”就勢要蹲下細細研究。
“他還有腿傷在身,請你一同看了吧。”我對他說道。
那郎中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