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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局勢不容我細想,只能讓我旁觀!
那大蟲攜著一股土腥氣逼近了我們的藏身之處,它好似看到了偽裝**身的那根粗粗的竹枝,一陣興奮,不由得連聲啼嘯了起來。接著便撲了上去,竹枝柔韌,魚線亦柔韌。那大蟲空有勇武之力卻沒有七竅之心,它這一撲,竟也沒有發現它攻擊的“人”只是一件衣衫穿在了竹枝上,反而被魚線纏住了利爪,頓時疑惑起來。
“那畜生急了。”侍衛只說了五個字。我心中仿若撤下一塊巨石。————激怒了它。就是成功了一半。
它開始頻頻地吼叫。卻逃不過那根細小魚線地糾纏。每一次它想擺脫那根仿若從天而降地束縛。就發現頭上和爪上地疼痛多了一分。
它如同身陷沼澤。每一次地掙扎都僅僅只是把自己推向了滅頂。除此之外。全無他法。被魚線和利斧弄出地淋漓血跡開始瀰漫在清幽地竹林之中。和著傍晚地山嵐。影影綽綽。血腥撲鼻。
戰爭地每一步。都伴著血跡。無論那血是誰地。
等到它終於不再嚎叫。轟然一聲地倒在了地上。濺起地塵土帶著血腥氣。霸道地向我地鼻孔中衝過來。我一掩鼻。“死了?”我問道。
那侍衛清朗地聲音這時有了一些猶豫。“是。”
“我們走。”我將手伸出。在他不穩當的攙扶之下穿出了涼爽陰颯的竹林。
繞過虎屍,他停下腳步說,“我們家鄉有種說法,喝了虎血會復明,小姐要不要試一試?”
“真有此事?”我也停下了腳步,“虎血?”一點白茫茫的光在角落中升起。
他用那隻傷了的腿一踢虎屍,發出一聲鈍響“趕車的地方有一把乾淨的匕首,用來割韁繩以備不時之需。倘若小姐不嫌棄……”
“去吧!”我一揮手,聽他左右不均的腳步聲慢慢走延及至車上。
聽著聽著,一點細微的呻吟卻愈演愈烈,最後變成了吟嘯!
那吟嘯的地點卻是我的身旁的塵土之中,那原本應該成為屍體的大蟲。
全身的毛髮在這一刻全部都要豎了起來,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徹徹底底的恐懼和驚慌。這個打擊來的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緩衝,讓我措手不及。孤助無緣,毫無還手之力,一點自保之能都沒有的我在那一刻如墜谷底……
先觸碰到我的確是一個堅硬的長形的木條,“斧柄?”宛如電光火石的一現,來不及深做思索的我猛地把手伸向了那斧柄,身子向後一縮,用盡全身力氣將那柄斧子拔了出來,手中只覺得涼寒無比,有種鬆垮的癢,可在緊張之下連手上淋漓的鮮血都沒有發現。接著我向著那嘯聲最猛烈的一處砸了過去,手上一鬆,連原本沉重的斧子這時竟也運用自如了起來。
利器徹底沒入頭骨的聲音穿過來,聽的“咚”一聲。原本還吊著一口氣的我徹底將這口氣舒舒的鬆了出來。放下的心還沒有停穩,卻被這隻大蟲的強弩之末掃了下去,它那該死的韌勁使得它將那隻尚且好的爪子掃了過來,我在這一掃的勁力之下一個不穩,一骨碌倒了下去。
頭,重重的磕在了凸起的石塊上,悶悶的一聲響卻因無限的放大而倍加轟隆,腦中的人和事被攪成了一團,一時之間梳理不清,在我僅有的一點清明認知之前轉動的越來越快,捕捉不到其他的話語和聲音。莫不是即使百獸之王的王者一怒,也將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當我重新睜開眼,山洞中,融融的火光把這個少年的半個側臉烤的通紅。挺拔的鼻樑把設想他左半臉的光擋的嚴實,眼睛直直的盯著火上炙烤著的肉串。頭髮緊緊的束起,眉毛不自覺的勾著,即使這樣卻也凌厲的有些逼人,嘴角緊緊抿著,下頷清秀端正。他身上的這件衣裳是杏子黃的,卻在肺部和左腿的地方蜿蜒的留下了血跡,黑紅一片,像驅趕不走的小蛇。
我能看見了?
這是,一片光明?
我貪婪地看向他,像在漫長的等待後終於開滿了紅碩花朵的樹,瘋狂的補償著失明時候所失去的色彩,開了口,“那大蟲徹底死了?”
他手中的肉串連動也沒有動,眉毛也不抬一下,“正在烤。”
我忍不住站起身,走了過去。剛剛活動一下,就覺得手指鑽心的疼,拿起一看,才發現左手從小指到拇指,像是被利斧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一邊看著,我一邊問他,“剛才,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他一抬頭,眼睛恰好映入我的眼,他的眼漆黑的過了分,卻在轉眸凝視中神采逼人,連熊熊的火光都沒有他眼中的神采那麼灼人。長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