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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問他如何知曉的,我心道就算是問了也沒有用。我遂一點頭,“看了。”
蘇臨淵陰陽相割的柔和麵容上倍加明快,“真的看了?那這個字型你可曉得?”說罷從衣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我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偷得沉香枕輕檀,曉來一夢寒。”手帕上的字同樣的為如同篆書,橫猶如梅花瓣嫵媚,豎猶如青竹般剛勁,手帕有一種纏綿的松香,像是年代久遠了,那凜冽的松香也變成了舊貨特有的蒼老。
………【第十九章 揚州慢(上)】………
“這個字型……”我呆呆的看著手帕,蘇臨淵好整以暇的把那套乾淨的男裝放在我身旁。“阿檀小姐請自便。”說罷一拜,外種風情縈紆一身的走了出去。
褪下溼噠噠的外套,換上男裝的我正要將頭髮束起。蘇臨淵敲敲車門,“小姐可是換好了?”我應聲著,他進門。眼睛先是直勾勾的盯著我,接著左右迂視不住的描摹著我的臉龐。
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只是覺得渾身疲憊到了極點,連一個簡單的束髮,手都抬不起來了。簪子啪一聲掉在黃花梨木的車上,發出一聲脆響。剛想去撿,有一雙手將我輕輕一按,接著我的頭髮就被一絲不苟的束起了,一點都不疼,那動作極為熟練。
“有我在,這些事情哪裡用阿檀小姐自己動手?”
我搖了搖頭,“我覺得彆扭————你應該知道吧,我孃親因為我太瘋太野從小就不喜歡我的事。”
蘇臨淵細長的眼睛中劃過一抹疼惜,“阿檀小姐是塊寶貝,哪會有人不喜歡?”
心知他是在安慰我,我擺了擺手,“也罷,你又不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孃親又姐姐那個什麼事完美的女兒,當然不會喜歡粗野鄙俗的我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把阿光叫進來。咱們啟程去揚州吧。”
實在沒有勇氣和臉面回金陵,不敢面對他那雙風雨如晦的重瞳子。還有,姐姐如夢如怨又時而剛毅堅強的目光。我只想回到爹爹輕檀香繚繞的溫暖懷抱中。
蘇臨淵神色瞭然,輕輕一點頭,“在下曉得了。”
不一會兒,阿光上了車,身上也換好了乾淨的衣裳。他眼睛一直盯著蘇臨淵,如臨大敵一般。
蘇臨淵一拱手,“這位是?”他看向我。我卻從小木窗中望著濃重的夜色,裝作沒有聽到。阿光同樣一揖,“在下阿光,週二小姐貼身侍衛。”蘇臨淵忍不住輕笑出聲,“貼身侍衛?”我聞聲看向阿光,他嘴角微抿,眉心出現了幾道細細的紋。忽見阿光右手撐在車座的一個凸起處,左手捂住胸口之上心肺處,一口血無聲無息的嘔了出來,暗黑色的血從他的指縫中滯澀的流出,不同與血腥,此刻一種清淡的茶香伴著他的血液,幾不可聞的再車中流淌。
“阿光!”我上前去。雖然軍機圖被毀。但我總不能永遠遷怒於他。“你怎麼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睫毛上都掛滿了粘膩地黑色地血。接著用尚自完好地右手擺了一擺。示意我沒事。蘇臨淵卻從馬車地一頭蹭了過來。一把抓起阿光地右手。不由分說地捻起三根手指。探了上去。
“你這是?”蘇臨淵對著我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噤聲。又神色凝重地閉上了眼睛。只是三根手指在不住地起起伏伏。變換位置。
他要給阿光診脈嗎?我看著他逐漸變化地神色心想。
不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只是看向我。“阿檀小姐。你地貼身侍衛傷到肺陰。肺部大寒。是留還是不留?”他淡淡一句話。在我耳中卻宛若驚雷。留不留?莫非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或許是讀出了我眼中地驚異。蘇臨淵端正地說道。“此人地肺經一路滯澀。按到太淵穴他都沒有半點反應。脈象為遲脈。蓋因肺寒難當。無所調理所致。他這幾天是不是時常吐血?”我點點頭。心潮萬千。蘇臨淵肯定地說道。“那就對了。不過。這荒郊野嶺。缺醫少藥。能不能挺過這兩天到揚州。也就看他地造化了。”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慌亂之間只說了一句。“他為了護著我。和大蟲搏鬥才傷到了肺。”
蘇臨淵的雙眼頓時像凝了一層白紗一樣,“大蟲?難道阿檀小姐你遇到過大蟲?”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我原以為你是知道的。”只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阿光氣若游絲的呼吸,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
“蘇臨淵!你懂醫術?”雖是詢問,可我肯定的說,蘇臨淵一拂滑下的幾絲頭髮,“在下略知一二,不過比不上吳王府中阿檀小姐的小跟班李攸。”
“那你且幫我照顧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