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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如何?”
執法長老白世鏡臉上肌肉微微一動,凜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馬伕人道:“若是比你白長老品位更高之人呢?”
白世鏡知她意中所指,不自禁的向喬峰瞧了一眼,說道:“本幫幫規乃祖宗所定,不分輩份尊卑,品位高低,須當一體凜遵。同功同賞,同罪同罰。”
馬伕人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時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間,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盜。”
眾人都是一驚。有人問道:“偷盜?偷去了什麼?傷人沒有?”
馬伕人道:“並沒傷人。賊子用了下三濫的薰香,將我及兩名婢僕薰倒了,翻箱倒櫃的大搜一輪,偷去了十來兩銀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難的噩耗。”
阿朱道:“小毛賊來偷盜十幾兩銀子,那也事屬尋常,只不過時機巧合而已。”
馬伕人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時我也這麼想。但後來在那小賊進屋出屋的視窗牆腳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來是那小毛賊匆忙來去之際掉下的。我一見那件物事,心下驚惶,方知這件事非同小可。”
馬伕人說著,緩緩從背後包袱中取出一條**寸長的物事,遞向徐長老,說道:“請眾位伯伯叔叔作主。”待徐長老接過那物事,她撲倒在地,大放悲聲。
陽雄心中冷笑道:“淫。婦,裝吧,我就讓你此時裝個夠,等等就沒有機會了!”
眾人向徐長老看去,只見他將那物事展了開來,原來是一柄摺扇。徐長老沉著聲音,念著扇面上的一首詩道:
“朔雪飄飄開雁門,平沙歷亂卷蓬根;功名恥計擒生數,直斬樓蘭報國恩。”
喬峰一聽到這首詩,心中大驚,凝目瞧扇時,見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恩師所贈,他向來珍視,妥為收藏,怎麼會失落在馬大元家中?何況他生性灑脫,身上決不攜帶摺扇之類的物事。
徐長老翻過扇子,看了看那幅圖畫,正是自己親手所繪,嘆了口長氣。
喬峰心道:“有人盜我摺扇,嫁禍於我!”當下向徐長老道:“徐長老,這柄摺扇是我的。”
徐長老心中感觸甚深,喃喃說道:“汪幫主總算將我當作心腹,可是密留遺令這件大事,卻不讓我知曉。”
馬伕人站起身來,說道:“徐長老,汪幫主不跟你說,是為你好。”徐長老不解,問道:“什麼?”馬伕人悽然道:“丐幫中只大元知道此事,便慘遭不幸,你……你……若是事先得知,未必能逃過此劫。”
饒是陽雄想等到最佳時機再行反擊,但見馬伕人面目可憎,言語雖軟,卻是極盡惡毒之能事。此刻再也忍耐不住,當下厲聲道:“馬伕人,你如此栽贓陷害,是何用意?你為什麼要用扇子來栽贓,而不用刀啊,劍啊來栽贓?”
馬伕人道:“兇手遺落之物就是這把扇子,何來栽贓之說?我一介弱質女流,又怎能從大高手的身邊,取來他隨身物事?”
陽雄笑著,轉向眾人,道:“各位,馬副幫主死於何時?”
眾人心中疑惑,但從陽雄之前的言語,已知他乃心思縝密之輩,如此問,定有深意。
奚長老道:“去年中秋之夜。”
陽雄道:“馬伕人說得聞噩耗的頭一天家中遭賊,那賊留下這把扇子,是不是?”
徐長老道:“不錯。”
陽雄道:“敢問徐長老,可知馬副幫主家住何方?”
徐長老哼的一聲,道:“河南信陽便是。”
陽雄哈哈笑道:“雖說河南信陽有北國江南之稱,但在中秋時節,雖不說如此扇上所書“朔雪飄飄開雁門”,但也應是秋風送爽,天氣轉涼了吧。請問徐長老、馬伕人,你們會在那時隨身帶上一柄扇子麼?我喬二弟又不是什麼臭酸腐儒,怎會在那樣的天氣下,還專門帶一把扇子,去馬伕人家中偷東西,還將那扇子遺落於彼,留下證據。另外,我想中秋這麼重要的節日,貴幫一定有不少兄弟,能夠證明喬幫主那兩天不在信陽吧!”
群丐交頭接耳,均覺有理。登時就有十數人嚷道:“不錯,去年中秋,我在洛陽總舵還與幫主喝過酒的。”
陽雄道:“洛陽至信陽上千里路,難道說我二弟他有分身術不成?所以我敢斷定,馬伕人必是栽贓嫁禍!說,是何居心?”
群丐譁然,馬伕人裝出悲慼之狀,掩面哭泣,急想對策。
陽雄小聲對喬峰道:“二弟,為我護法,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