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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章京抽了一會,累的自己夠嗆,這才停了手,冷笑道:“你們打量還是吳家的家丁呢?告訴你們,吳家再橫,也橫不到旅順這裡,就算是祖家,在我們石家面前也不算什麼,你們這些明狗,打了敗仗,就老老實實的給老子做包衣吧,好好伺候差事,老子也不是苛刻的人,總會賞你們一碗飯吃,哈哈。”
原來這些包衣是從錦州新運來的,和那些內地老實巴交的農民不同,他們多是錦州到寧遠一帶的軍戶,其中有一些是祖家的軍戶,那些健壯漢子則是這一次被俘的吳家家丁,還有遼鎮或是別的軍鎮的精銳營兵。
原本也是地位不低的親軍家丁,現在只能在這裡捱苦,聽到石章京的話,眾人也只能默然忍受。
那些家丁眼神中還有怨毒的色彩,更多的普通軍戶眼中也只有冷漠的色彩。
那麼多人死了,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下半生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吧,他們不比內地的漢民,在遼東久了,對東虜這邊的情形都知道一些。
被搶來的漢民,運氣好的姿色好的女子被留在各旗貴胃的府邸裡伺候,當然,免不了被凌辱的命運。
年輕的男子全部是種地,識字的和會武藝的可能在立功後抬旗,成為漢軍旗的兵丁。
一般來說,都是種地到死為止,種種虐待的情形,令人思之就是惶恐害怕。
更慘的就是被賣到草原,那是生不如死,女子被那些渾身羊騷味道的蒙古韃子來回轉賣,受到種種凌辱,男子在幕天席地的草原上替蒙古人放牧,苦不堪言。
這些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很清楚,不過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表面的麻木之下,心裡當然是翻江倒海。
“你們不服?”石章京一針見血的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們這些明狗的心思,這些年來,老子手裡收過太多的包衣了。勸你們一句,早點認清現實更好,多伺候主子,多賣力氣,將來主子高興了你們就有機會抬旗,等我大清掩有天下時,你們也就是人上人,也成主子了,是不是這個理?哈哈,哈哈。”
“明狗就是明狗,看他們這個模樣。”
“十幾萬大軍都被斬殺乾淨,我大清兵傷亡不到百人,你們還敢不服!”
“再不服,每個人都拉下去痛打幾十鞭再說。”
石章京身邊都是披甲人,剃著光頭,只在腦勺後頭留一小撮辮子,光看打扮,是標準的女真人的模樣。
他們久在旗下,已經視自己為旗人,罵起明國和明狗來,十分順暢。
可能是看到有人不服,他們心中久為旗下人的奴性發作起來,跟著石章京一起痛罵的時候,這些漢軍旗人都是十分的投入。
有人指著大海,獰笑道:“明國已經一敗再敗,你們看這大海,看看有沒有人能帶幫助你們……”
話音未落,這人看到石章京等人如同見了鬼一樣的神情,渾身也是一哆嗦,等他回頭觀看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就是一聲慘叫。
隨著這樣的慘叫聲,在場所有的披甲人,餘丁,旗下包衣,新來的包衣阿哈們都是抬望眼,順著叫聲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大海之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升著艦帆的船隻,三桅帆船是旅順這裡前所未見的大艦,每一艘都涮新著在場所有人的認知。
光是這一片海域,最少都得有二百艘以上的大船,這樣龐大的船隊突然出現在眼前,被嚇一大跳,也理所應當。
有個披甲人喃喃道:“鬼……這是鬼吧?”
“青天白日,哪來的鬼!”石章京怒道:“這是他孃的登州過來的。”
以前登州也在這裡來過商船,不過都是偷偷摸摸的過來,而且船隻數目不多。突然這一下出現幾百艘大船,不問可知,這一定是登州水師戰艦。
石章京有一種被人叛賣的感覺,在最初的驚奇和惶恐過後,憤怒感襲上了他的心頭。
這麼多年了,八旗大兵向來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現在居然有宵小敢來偷襲!
“敲鐘,示警,叫城中戒備,回去動員所有的包衣上城……”
在石章京大喊大叫的時候,剛剛那一群包衣中有一個大漢看著海上,突然整張臉都扭曲了,張著手臂,對身邊的人大叫道:“趴下,全部趴下!”
“鬼叫什麼,找死麼……”
海上已經有動靜了!
一片片光芒閃爍著,那是銅炮和鐵炮散發出來的冷硬光澤,在深秋的陽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輝,散發著奪人心魄的光芒,在看到所有的船隻都以船身一側對準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