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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有在講武堂苦熬歲月,速成班半年畢業,這廝就坐火箭一樣的往上升……沒法子,將門出身的傢伙,底子紮實,一心上進的聰明鬼,想不升官都難。
浮山改軍制後,一個旅有十來個營,旅官是肯定沒辦法一個人管理全部,雖然有旅參謀官,後勤官,軍法官,還有諸如公務局,機要局,檔案局這一類的文職部門,但在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旅五千餘人,指揮十幾個營,有必須立刻決斷的事情時,就必須有相應的負責人。
原本的浮山就是營制,從營到隊、哨、排、什、伍,一路下去,現在改為伍什排哨營旅軍,一個旅要配三個副職,每人各負責一塊,有負責騎兵和偵察的,有負責重火力輸出的,也有負責後勤輜重的,各司其職,在戰場上,也指揮自己平時熟悉的這一塊。
胡斐是剛從覆蓋之交的前線下來。
打下復州,在胡斐來說只是開始。沿著大道,直插蓋、海,一直到遼陽為止,這才是他和很多青年武官心中最渴望的事。
稍微有點恥辱感的大明武官,哪怕是左良玉這樣的,對東虜也是有切齒之恨。這一次雖然不是與東虜決戰,不過趁期後方空虛,能打多遠就打多遠,一直打到打不動為止,也是胡斐和很多青年軍官的想法。
復州這裡,漢民十不存一,在和東江等部明軍的拉鋸戰中,在歷次的屠殺中,復州和南關、金州這樣的地方,屢次成為戰場,在這裡,留存下來的都是編成旗奴,各地加起來的人口可能還不到十萬人。
當時的遼東,人口應該不到二百萬,如果不是幾次入關抓了大幾十萬進來,怕是人口更少。
在胡斐等人眼前就是這樣的蕭疏景像,在路過復州時,幾個年老的遼民指著幾處亂墳崗,告訴他們天命年間的舊事,幾次屠殺,造成現在的局面,萬物蕭疏鬼唱歌,原本是人煙密集之處才會設州,現在的復州,人口連內地大一點的集鎮也不如了。
這樣的場面,更加刺激這些青年軍官們,胡斐率領自己直領的一營騎兵,展開為扇形,與偵騎哨探一起,覆蓋了過百里的地方,最終在蓋州州治城南不到三十里的地方,遭遇了清方的遊騎部隊。
兩軍的交戰急促而快捷,一邊是胡斐和三百多部屬,一邊是一百多正藍旗的披甲和二百多的餘丁。
雙方人數相當,互相發現對方的時間也相當,將領的做戰意志和決斷都非常的果斷,堅決。
幾乎是在同時,清軍一方以長槍大戟,鐵甲銳兵,以一個個小的鋒矢陣形,向著浮山軍這邊疾衝過來。
浮山這邊是輕騎為主,也就是幾乎全部的槍騎兵。
在敵人衝鋒的同時,胡斐的命令卻是部隊停止行進,排成半圓形的新月陣列。全部騎兵,都是排成一排。
在騎兵衝刺的時候,這樣的舉動簡直類似自殺。
一邊是高速衝擊,一邊卻靜止等待,在發覺明將做這樣決斷的時候,領軍衝擊的清軍的甲喇額真,差點就覺得自己瘋了。
他揮舞著自己的虎槍,感覺到鐵槍沉甸甸的在自己手中,感覺到鐵製槍柄的沉重和厚實,感到力量就在自己手中,感覺到自信湧向槍尖……只要衝到明軍陣中,看明軍的甲胃是很怪的模樣,不是鱗甲,也不是棉甲或皮甲,而是將一整塊鐵鍛打成半圓形,前後都有,用牛筋緊緊繫在身上。
這樣的裝束,遠不能和包在鐵甲中的披甲重騎相比,在這個時候,清方的這個正藍旗下的甲喇額真,幾乎就覺得勝利已經到手了。
可惜的是,事與願違。
在接近到五十步左右時,這個甲喇額真看到對面的明國騎兵統統舉起了手中三尺來長的物事,在短暫的頭腦空白之後,他立刻知道了那是什麼。
“小心,全部低頭,趴伏在馬身上。”
在這一眨眼的功夫,甲喇額真立刻下達了正確的命令,但已經太晚了。
而且很多清國重騎也看到了對面的舉動,但很多人都不是特別的在意和害怕。在和遼東鎮多年廝殺過後,沒有幾個八旗兵會害怕明軍手中的短銃。
“放!”
在胡斐下令之後,並沒有清軍熟知的點燃火繩的動作,似乎就是手一扣,接著火銃前頭冒出火光,然後就是砰然一聲,因為動作太過整齊劃一,似乎是有一顆炸雷就在眼前爆炸了,無數支火銃一起冒起白煙,然後不少人便是看到自己身邊的袍澤兄弟被打中了。
跑在最前頭的鋒矢陣形的尖兵,也是披甲旗兵中的佼佼者,他們死傷最重。
頭前的幾個,胸前的鐵甲在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