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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邊卻突然傳來幾聲暴燥的叫喊,接著就是女人孩子的哭叫聲響。
這大約是哪家男子喝醉了打老婆孩子,在這個時代也是常有的事,張守仁皺一皺眉,預備早些睡了休息。
有了銀錢,發了米麵銀子下去,底下人又宣誓效忠,下一步要怎麼走先不說,最少要開始真正的正規化的訓練了。
這個年頭,正好是時值末世,也是明亡清興的關鍵時刻,做為一個現代和明朝雙重軍人身份的張守仁,下意識的就是要先握有一支強力的軍隊在手裡。
將來不管跟著哪一邊走,手中有實力才是最要緊的。
當然,做為一個稍有骨氣和民族意識的人,張守仁都絕不會選擇清朝一方,這是他做人做事的底線,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他的思緒很快又被打亂了。
外面的吵鬧沒有停止,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跡象。
“老張貴,老張貴!”
隨著他的呼喊,老僕張貴急忙趕來,問道:“大爺,這是怎麼了?”
這是家裡慣常的叫法,一家之主就是老爺或老太爺,大少爺就是大爺,依此類推。這個稱呼,老張貴叫了二十來年,看來一時半會的也是改不得口了。
“外頭是何人在吵鬧,弄的人不安生。”
這麼一問,老僕人臉上顯露出同情和厭惡參半的表情,對一個向來心腸慈悲信佛的老者來說,後一種表情就十分難得了。
“怎麼了?”
“是那幾家匠戶。”
“匠戶?怎麼此前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咳,大爺,那是遼東來的難民,跟著李九成和孔有德過來的,兩個賊首一死一逃,這些人也吃了掛落,又沒有死罪,就發在各衛所當差,此前一直在所城裡頭,前幾日被千戶大人發來五戶,說是幫著修理兵器,省得每天在所城遊手好閒。”
這一下,張守仁才明白過來。
說的李九成和孔有德,後者在中國歷史上是有名的大漢奸,張守仁也是十分清楚。前者根本默默無聞,只有這時代的人對其知之甚詳。
這兩個是崇禎六年前後禍亂山東的首領,因為不滿待遇而叛亂,殺官造反,佔據登州圍攻萊州,攻破了好多州縣,朝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關內兵馬屢戰屢敗,沒有辦法,最後是用朱大典為帥,調集遼東鐵騎入關為主力,這才把李九成和孔有德打敗,前者戰死,後者浮海投了滿清,被皇太極迎出幾十裡歡迎,抱見為禮,封為都元帥,和貝勒貝子等滿洲親貴是相同的等級。
這件事,對明末歷史的走向有著極其深重的影響,在山東,影響更是大的無遠弗加。
別的不說,登萊亂時,浮山所都有不少衛所兵被調去登萊了,只是他們不負責做戰,負責警備後方和後勤支應罷了。
這麼個大亂子,當時孔有德等人的東江兵又太兇殘,殺害的山東土著百姓不知道有多少。光是登州之圍,孔有德部是把城中的百姓吃的差不多了,這才從海道逃走的,這樣一支軍隊,已經不足以用人類來形容,只能稱呼為獸軍了。
這麼一來,山東人對遼東那邊過來的人自是十分厭惡,連張貴這樣的老好人都不免如此,也是對那幾家遼東匠戶抱有成見,眼神中的嫌惡色彩,就是因此而來。
“怪不得,怪不得!”
張守仁此時明白過來,點頭道:“走,去看看。”
“是的,聽大爺吩咐!”
身為家奴,好處就是絕不會違拗主人的命令,雖然對張守仁的決定並不如何贊同,還是立刻答應下來。
當下點起一盞燈籠,推門出戶。
時辰已經很晚,就算經歷了打退海盜這麼一場大事,該睡的人家也是全睡下了。整個堡落,只有幾戶有秀才的人家還有油燈的亮光,別處地方,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光亮。
“那邊是周秀才,那邊是林秀才家,那邊是徐秀才。”
老張貴年紀大了,人也是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看著那些燈火閃爍的地方,不住嘴的解說著。
還別說,原本的張守仁對這些人家沒有絲毫的興趣,因為他自己讀書不成,也不打算讀書。明中期時開始以文制武,在文官有意的要求下,不少武將就以不讀書的大老粗為榮,高階武將目不識丁的就不少,更別提張守仁這個小小的衛所百戶官了。
自己不讀書,對讀書人當然也是有潛意識裡的敵意了。
軍戶人家讀書的不少,上進成秀才舉人甚至進士的也不在少數,總的來說,衛所在明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