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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都處於異常的清醒狀態,並且用娜娜帶給我的痛苦回憶一遍遍的折磨自己!
時不時的,我會在半夜突然驚醒,靠床坐在冰冷的地上,濃重的夜色抹殺掉眼前的一切,唯有手中的菸頭忽明忽暗,像是傷口在一張一合的急促呼吸,我期盼傷口中的血液如同洪流般迸射,澆熄被回憶點燃的火焰!
我決定放棄娜娜,忘記娜娜,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忘不了她才會這樣,只要忘記她我的生活會有所起色!就算是為了我僅存的一點自尊我也必須忘記她,並且為了忘記她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我採取了一種極端的方式來懲罰自己,每次想起娜娜,每次只要我感覺到一絲痛苦,我就用手中的菸頭燙向自己。
這種方式其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在我感覺身體的疼痛超越了心靈負荷時候我會中斷對娜娜的回憶,並且感到輕鬆不少!
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沒過多久,“傲慢”便從澳門飛到這邊來找我,穿著黑皮靴,咖啡色羽絨服,提著個玫紅色包包出現在我的門口。見到我,她頓時就環起手,帶著傲慢的神色斜視著我,立即擺出她那副千金大小姐的高傲姿態,咂咂嘴說:“是你爸媽派我來這裡找你的,否則我才不會來!”
她家跟我家是世交,和我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從小一起長到大,我清楚的知道家裡人一直有意願把我倆撮合在一起,只是我們性格不合,況且我一向很反抗這種受控的戀愛模式!
我為她讓出一個道說:“幸好是我爸媽讓你來的,如果是你自己來找我的,我一定毫不客氣的把你趕出去!”
她開始指著我罵個沒完,我懶得理她整個人朝著沙發上一躺,她坐過來抓起我的手臂習慣性的想要打我,當她看到我佈滿疤痕的手臂的時候,突然就放下了她的大小姐架子,心疼的看著我手上被菸頭燙過的痕跡哭了好久,她總是這樣,一件小事在她這裡總是能被放大好幾十倍,她哭哭啼啼的哭個沒完,實在是讓我很心煩!
我安慰她說:“好了,別哭了!不小心弄的,沒事的!”
“傲慢”說:“什麼叫做不小心?不小心能弄成這樣嗎?你出來後是不是受了不少苦啊?手弄成這樣你消過毒沒啊?到過專科醫院檢查沒啊?”
我沒好氣的跟她說:“真是,還到什麼專科醫院檢查什麼?死不了死不了的!”
正文 〈六十四〉
她說:“喂,你什麼態度啊?看看你的手都搞成什麼樣子了,看看你人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你知不知道阿姨很擔心你啊?我不管總之你這次必須跟我回去見叔叔阿姨去!”
我說:“別總是用我媽的口吻來教訓我,我若是不想回去,任何人都把我帶不回去,趁早放棄吧!”
她生氣的說:“是嗎?那她呢?我問你,她呢?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你為了她放棄所有現在還不是落得這個下場?我早就看出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她把你害成這樣你現在還打算留在這裡嗎?她有過一絲愧疚沒?她來看過你沒?她……”
“夠了!”我伸出腳踢向對面的玻璃桌,幾個茶杯從桌子上掉下來碎了一地,“傲慢”被嚇了一大跳,我起身朝著臥室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扯住我的衣角,我們倆同時僵在原地,她說:“怎麼了?你聽不下去了是嗎?你越是不想聽我就越是要說,你在家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在家的時候活的好好的,結果被那個女人帶到這裡來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看看你租的這間破房,看看這裡的衛生條件,是人住的地方嗎?她不是說會好好照顧你嗎?現在那壞女人究竟在哪裡?你可真是夠傻的!當初你就不該跟她跑,你真是活該簡墨森,我看你他媽就是喜歡婊、子,就是喜歡婊、子……”
我把外套脫下來往地上一摔,她因為拉著我的衣角隨之被帶動差點摔倒,我朝著“傲慢”大吼:“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可以立馬滾了!”
“傲慢”狠狠瞪著我說:“我沒說夠,我就不走!”
我把手握成拳頭向著她的臉,威脅她說:“你究竟是走還是不走?”
她一臉執著:“我偏不走,我就不走,你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打我,我告訴你我一定回去跟阿姨告狀去!”
我說:“算你狠!你不走我走!”
說完我就閃出門去,我的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毛衣,大冬天裡的風像是一把把尖刀沿著脖子直插入身體裡面,我用手撩起衣口顫顫巍巍的沿著街邊走,道路兩旁的彩燈掛滿枝頭,無限向前延伸。
廣場上,有一群人在放煙火,絢爛的煙火在一群小孩稚嫩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