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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失算了!本以為將楊陵安頓好便可高枕無憂,可誰曾想知府大人居然魔高一丈,不問楊陵,反倒是把當時在場的濟世神醫給找來了……
還有那可惡的管家老孫,閒的沒事你嘴欠跟他說什麼!
濟世說完之後,宗澤露出一幅恍然地表情,轉頭看向楊陵和駱飆二人,用酒罈子重重一砸桌案。
“你們兩個,還不從實道來!更待何時!”
楊陵心中暗歎口氣,看起來,這位宗知府要遠比想象中的要難對付得多了……
自己要不要從實招來呢?萬一這老頭一會不痛快對他大刑伺候……自己這身肉很軟、很金貴的。
反觀駱飆被宗澤一喝,早已是褪下了紈絝少爺的外皮,可憐巴巴的轉頭看向楊陵。
“老師……”一聲叫喊與平日完全不同,分外無助。
楊陵聞言不由得心中一震。
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就衝這一聲老師,也不能讓這混賬折在這裡。
他爹欠自己的錢還沒給呢,若是這小子在這出事,三百貫不就打水漂了?
楊陵衝著宗澤一拱手,平靜地道:“回稟大人,小子不知道要向大人回報什麼?”
宗澤冷笑一聲道:“事到如今還敢嘴硬,楊陵,老夫很奇怪,你是受害者,為何要包庇駱飆?”
楊陵萌萌滴一眨眼睛,道:“小子愚鈍,不知大人所言。”
“還不承認,濟神醫在此為證,你還狡辯什麼!”
楊陵不慌不忙,淡淡道:“回大人話,濟世所言,皆是道聽途說,不盡不時,那一夜小子縱飲過度,一不小心落入井中,後被駱府中人救起,彼時已經昏迷,對前事一概不知。”
宗澤聞言,白眉一聳:“醉酒落井?小子你糊弄誰呢!人證在此,你何得狡辯?!”
楊陵聞言微微一笑,道:“草民並非狡辯,濟神醫口中所言,乃是道聽途說,是從駱府管家老孫那裡打聽來的,這與市井流言根本沒什麼區別,如何算得數?況且……”
說到這裡,楊陵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濟世一眼,道:“況且濟神醫明顯神志不清,狀若瘋癲,這樣人說的話,哪裡能令人相信?”
宗澤聽了這話不由得一窒。
濟世不高興了,指著楊陵怒道:“什麼意思?你言下之意,老夫腦子有病?”
楊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難道你不是嗎?”
“你才腦子有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病!大人,莫聽這小子胡說!”
楊陵淡然的一伸手,將胳膊伸到濟世面前,道:“把脈。”
濟世見狀一愣,下意識的將手答在楊陵的脈搏上:“你要做甚?”
“有脈搏嗎?”
“有!”
楊陵微微一笑:“可我已經死了。”
一句話頓時又激起了濟世的回憶……是啊,那一夜,這書生從井中撈出,渾身侵寒,脈象全無,瞳孔放大,分明已死……怎麼活的過來?
“對啊!你分明已死,為什麼還活得過來……為什麼活的過來?”濟世又開始有點魔怔了。
楊陵盯著他慢悠悠地繼續道:“其實我已經死了。”
“啊?”濟世聞言迷糊。
“但是我有脈搏。”
感受著楊陵手上的脈搏,濟世點頭道:“是啊,是有脈搏……”
“但我已經死了。”
濟世的臉色開始變的蒼白:“可你……明明還活著?不是,那夜的你已經死了啊。”
“我是活人死人?”楊陵繼續追問。
“死人……啊,不!是活人……”濟世語無倫次,眼中出現迷離。
“咄!”楊陵突然大喝一聲,嗓音洪亮,聲音之大,連宗澤都嚇了一跳。
“濟世!診脈數十年!斷病數十年!活人死人尚且分不清!何得枉稱神醫?醫者父母心,似爾這般父母真如豺狼!……真真庸醫誤人!”
‘庸醫誤人’最後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重重的擊打在濟世的腦海中,濟世睜大兩眼呆楞著,眼中一片空洞虛無……
宗澤顯然也沒料到竟發生如此意外,一臉震驚的瞧了瞧楊陵,又瞧了瞧張口結舌的濟世,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巡梭,神情驚疑不定。
少時……
“庸醫誤人!”濟世發出了一聲大叫,擠壓在心頭多日的淤塞心結轟然爆發:“活人……死人……活人……死人!活人死人啊!我怎麼診不出活人死人!活人還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