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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蹈立即從善如流:“那好,老司……”
司南沉默很久,終於嘆了口氣:“隨便你怎麼叫好了。”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就像那虛無縹緲的浮雲,他現在已經看開了。
高蹈說得輕鬆,流浪態度冷淡,其實他們自己已經非常吃力,因為必須護著不便移動的司南小菜,高蹈最精微的配合拳法的閃避碎步不能施展出來,只能強行的擋下攻勢。
而流浪已經受了輕傷,他的劍掌本就是以輕靈迅捷見長,現在卻不得不像肉盾戰士一樣硬抗攻擊,許多可以閃避的招數都無法使用,實力受限不止三成。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那個跟絕刀一起穿得很拉風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後方指揮,不過他的衣服也就僅限於鑲金繡銀而已,比起高蹈全身金光閃閃那是黯然失色了不止七籌八籌。
司南和小菜背部相貼彼此支撐著,看著流浪的衣衫被血染紅,看著高蹈的黃金盔甲上出現裂紋,然後鮮血從裡面流出來。
黃土地面被撒落的血染成紅褐色。
司南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時候,什麼感謝的話都顯得異常無力。
刀劍的光芒一道道投射在染血的身影上,寒冷的光華映著血紅的顏色,熱烈得近乎沸騰。
那灼燒人眼球心靈的,是可以將鋼鐵溶化的熱血。
百戰何辭死,寒光照血衣。
流浪和高蹈武功和等級上的優勢被身上逐漸多出的傷口一點一點消耗,最後陷入和司南兩人方才一樣的苦戰境地。
司南不甘心的看一眼遠處高地上站立的絕刀,像是要提醒自己記住這個人,卻意外地發現絕刀並沒有在欣賞戰果,而是錯愕的看向另一個方向。
司南轉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距離絕刀近二百米處一個矮丘頂上,筆直的站著一個人,漆黑的身影有一種剛硬的挺拔。
是夜神!
他張弓,搭箭,鬆手,一道黑色影子離弦射出,那影子速度太快,以至於所有看見的人都以為那一抹黑影是幻覺。
直到絕刀的眉心插上了一支黑色箭矢,周身浸沒在白光之中,依然不敢相信自己被如此輕易的幹掉了。
司南見了也是駭然,那麼快的箭,就是換了隨意,也未必有把握能躲得開。
高蹈嘆息道:“阿神真是捨出本了,他今天已經射出兩次那個箭了……第一次是把阿南射過河那次。”
司南聽他說得嚴肅,好奇道:“他射出那個箭有什麼後果?很嚴重嗎?”
高蹈揮拳擋住朝自己砍過來的刀劍,腰上卻捱了一掌,悶哼一聲後用密語答道:“很嚴重,射一箭直接掉一級,不過如果沒有掉級懲罰,他那個技能基本上就是BUG一樣的存在了。”
他對司南解釋完後便大喊一聲:“絕刀掛掉了,你們還要打麼?”趁著有人發愣有人回頭看情況,他又三兩拳幹掉一個,順便給自己的傷口拍上金瘡藥,並吃下血藥。
司南有些發愣,他沒想到夜神居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由於和小菜君不見他們相熟,他也大概知道他們這些等級高的升起來比較困難,一下子掉兩級,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練回去。
那個穿得很拉風的男子看見上司被輕輕鬆鬆幹掉了,剩下的幫眾因沒了帶頭的而明顯軍心渙散,大吼道:“不要停下來,繼續進攻,他們快撐不住了。”
遠處的夜神也聽到了他的發號施令,身子一轉,搭上長弓的箭毫不遲疑的指向了新的帶頭者。
那人看輕易秒掉絕刀的人現在瞄準了自己,臉一下子青了,頓時沒了聲音,而夜神的箭也沒有出手,兩人就那樣對望僵持著。
司南卻是知道,夜神不可能射出那一箭,瞄準只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他罷了。
果然,僵持片刻後夜神飛快的跑下土丘,跑近後利用零落的樹木作掩體,不斷射出連珠箭,由於他這次用的是普通的箭矢,攻擊力稍低,加上為了躲避對方圍追堵截不能很好瞄準,大約三四箭才能幹掉一個。
由於夜神在外圍遊動騷擾,吸引走部分注意力,高蹈等人的壓力減輕了一些,但依舊無法更改落敗的局面。
高蹈哈哈笑道:“掛就掛吧,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反正老子沒賠。”
小菜破口大罵:“天劍山莊你們這幫死不要臉說話不算話無恥無賴卑鄙下流齷齪三級猥瑣賤格淫蕩……”他憤怒而不平,圍攻的這些人,放在平時一對一他不用劍就能解決,卻不料將他弄得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