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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說混了,君不見也沒糾正。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司南方才不住搶攻,便是一鼓作氣,只要他什麼都不管,管式微是念詩還是唱歌,就這樣進攻下去,便能將勝利握到手中,但是……
經這麼一頓,司南再揮劍時,已不能再找回方才銳利無匹勢如破竹的感覺。
小菜話說了一半,君不見也明白過來,看著式微的眼神有些不善。
場外的聲音傳不到擂臺上,司南自然是聽不到這些,就算聽到,也無暇去理解其中的意思,因為他現在正在吃緊,雖然在外行人看來,依然是他在不住地進攻,但是他自己明白,他的劍招已經不像方才那樣能對式微造成莫大的威脅了。
司南可以感覺到,他的優勢正在一點點地被削弱削薄,式微對於他的劍招,好像越來越能夠應付自如。
元好問的這闋《摸魚兒》,前半闕詞化作的招式不如後半闕的威力大,後半闕首句化作的招式不如末句招式威力大,所以當式微悠悠的唸到“來訪燕丘處”時,他的攻勢達到了最盛的那一刻。
而司南毫不遲疑的迎上了這一招。
兩劍相擊,沒有停下來,而是各自偏了一個角度交錯而過。司南眼色一暗,不顧式微刺向自己腰間的長劍,運劍繼續朝式微的肩部刺過去。
他打算和式微來一次以傷換傷。
式微刺中司南腰際左側的位置,而司南的雲千重則從式微肩頭切過去,留下一道半寸深的傷痕。
式微感覺劍尖刺上物體時,先是一喜,而後一驚,因為從劍身上傳來的感覺,並不像是刺中人的身體,而是好像刺中什麼堅硬的物體。
司南衣服裡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異響,好像什麼東西碎裂了,而式微這一招被阻了一下的“來訪燕丘處”繼續往下刺去。
司南腰上一痛,他咬著牙,忽視刺在腰間的長劍,反手揮動雲千重,朝式微的頸部斬去。
式微閃身避開雲千重這一斬,本可繼續刺下去的長劍也收了回來。
兩人各自退開幾步,在自己傷處點了幾下止住血流,接著抬目看向對方。
君不見問小菜:“你看他們誰能贏?”
小菜語氣平靜地道:“一半一半,看誰運氣好吧。”
又或者,誰暗藏有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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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問的《摸魚兒》,前半闕是李莫愁常常唸叨的那些句子,而後半闕是:
橫汾路,寂寞當年蕭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燕丘處。
作者私心更喜歡後半闕。
一百五十五章 低微的聲音
式微為了自保,那一劍刺得不深,而司南由於心有旁騖,指向式微肩頭的那一劍亦有些偏了。
兩人的傷都不重。
式微道:“你在衣服裡放了什麼?”
司南露出苦笑,從兩寸寬的腰帶里拉出幾塊玉佩的碎片,放在手心掂了一下,然後隨手扔開。
式微看著司南的眼神變得很驚訝:“你故意讓我刺中的?”在剛剛上擂臺時,他已經將司南上下打量仔細,那時候玉佩是掛在司南的腰下,卻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腰帶內側。
司南點點頭。
在察覺自己失去先機後,他就在想辦法怎麼將優勢奪回來,很快定下了這個拼著受上一劍的法子,可是他也深知自己的生命並不怎麼豐厚,如果捱了對方全力一劍,有可能就這樣被秒殺了。
後來他想起南風曾經將護心鏡藏在胸口,便悄悄的將原本掛在腰間的玉佩塞進腰帶之中,他衣袍寬大,加上動作間格外小心,是以眾目睽睽之下,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作為刻意欺瞞物件的式微自然更加沒有發覺。
須知世上事許多是知易行難,司南這個計劃是十分好,可是他忘記算了兩點:第一點,便是他過於刻意調整身形,以便讓式微刺中玉佩所在的位置,卻輕忽了控制手上的劍,沒能給在第一劍上給式微造成重創。第二點,便是他忘記了玉佩這種東西是飾品不是防具,雖然玉質堅硬,卻也受不住式微的一劍之力。
而在玉佩碎裂的那一刻,他稍微愣了那麼一下,就因為這區區一下,他斬向式微頸間的劍緩了緩,沒能一氣呵成,使得式微能及時抽身而退。
雖然司南沒能完全實現計劃,但是被坑了這麼一把後,式微看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