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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擺設簡單,除了天機先生所坐的椅子和窗下的桌案,就只有待客的兩張藤椅,以及牆上兩副水墨畫。
灰衣僕人在面對眾玩家時,一直表現得不卑不亢,直到站在這名青年面前,他才低下頭,以謙恭的態度道:“主人,客人來了。”
天機先生看也不看司南等人,只淡淡道:“讓他們等著,有什麼事等我畫完再提。”
面對如此囂張的NPC,脾氣火爆的青色憤怒立即要發作,多謝早有準備,重重拉了他一把,制止了他的衝動。好不容易等天機先生畫完了,只見他將摺扇隨手往窗外一晾,將畫筆交給灰衣僕人,這才轉向司南等人:“找我何事?”
司南所站的角度比較偏,天機先生將扇面朝外擺放的時候,別人都只看見了這個動作,唯獨司南卻瞥見了他所畫的內容。
那是遍地屍骸。
雖是黑色的墨跡,卻忠實的描繪出了血與火的酷烈景象,濃重的腥氣和殺意幾能令人膽寒。
在這樣清雅素淨的環境中,用悠閒安然的姿態,畫這樣的一幅畫,司南忽然間感受到一種奇異詭譎的氣氛,灰暗壓抑,陰森殘忍,來不及多想,他抽出劍,刺向天機先生。
二百四十七章 願者請上鉤
司南這一劍只想試試天機先生是否真的不懂武功,他沒有忘記這裡是禁武區域,攻擊判定無效,正因如此,他才放手出劍試探。
他只想嚇唬一下對方罷了。
眾人的驚呼聲中,劍尖觸及天機先生的肩頭,後者不閃不避,好像來不及移動身軀一樣,就那麼定定的站在原地。
司南意外的發現,禁武區域並未像從前那樣令自己的攻擊消弭於無形,內力運轉無恙,雲千重刺進了天機先生的肩膀。
司南大驚,連忙收招,可饒是如此,天機先生還是已經被他刺傷了,鮮血迅速染紅白色的衣衫。
灰衣僕人怒目而視:“惡賊!你做什麼?”
不光灰衣僕人,其餘同來的玩家也或者不解或者生氣,不明白司南這麼做的用意,甚至有人幾乎要對司南出手。
司南驚訝又不安的看著天機先生,思緒一片混亂:為什麼禁武區域不發生作用了?為什麼他要畫出那樣的畫?他真的不會武功嗎?是裝的,還是他自己猜錯了,誤傷了不應該傷的人?
天機先生的神色還是那麼沉靜冷漠,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他先吩咐灰衣僕人去取傷藥,接著轉向司南,淡淡道:“你很吃驚?”
司南點點頭。
“我先解答你的疑惑吧。”天機先生道,“禁武區域並不是不能使用武功。只是在武功作用在別人身上時系統判定攻擊無效,且禁武區域使用武功不增長熟練度,這你是知道的吧?”
司南好像失去了言語地能力,只能繼續點頭。
“但是這個攻擊無效判定只發生在玩家與玩家之間,玩家與NPC之間。以及NPC與NPC之間,則不受此規則限制。對NPC而言,是不存在什麼禁武區域的。”天機先生嘴角逸出冷笑,指了指肩上的傷口,“就好像方才你攻擊我,系統判定攻擊有效。”
因為他是玩家。而他是NPC,所以他們之間發生的武力衝突,不會受到系統的干擾。
該死地死,該傷的傷。
司南讓小菜拿劍刺一下自己,果然如天機先生所說,系統判定攻擊無效,輕雪劍劍尖刺到衣服外便失去了力量。
雖說對方形跡可疑,但自己也做得過於莽撞,司南很抱歉的道:“對不起,剛才我太心急了。”
天機先生目光冰冷的看著司南。冷冷道:“我解答了你的疑問,現在該輪到你為我解惑了。本人自忖尚未醜陋至令人見而生厭進而殺之的地步。與閣下亦從無舊怨,閣下何以出劍傷我?若閣下不能給出令本人滿意地答覆,諸位便請回吧!”
他話音方落,便立即有性急的玩家叫出聲來:“這是他自己乾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天機先生冷笑道:“連坐二字,閣下從未聽過麼?”
於是又有人埋怨司南沒事找事,簡直就是存心來壞事的。
除了天然居等人和路人乙沒有說話外,其餘三方人皆將矛頭指向司南,多謝沉默了一會。制止了自家幫眾發洩情緒,對開心天劍道:“現在不是指責誰的錯誤的時候吧?我想司南有他自己的理由,何不聽他說說。”
猶豫一下,司南才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說完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只憑一幅畫便無端懷疑他人,這理由說起來實在有些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