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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詳細作用讓人看得一知半解。
梁夫人坐在旁邊觀察著丈夫的表情,見他臉色忽陰忽晴,多數時候是奇怪和不解,偶爾又有一絲驚奇。看丈夫臉色這樣變換,不免有些擔心。
“老爺,這內容沒問題吧?”
梁儉德從手札中拔出神思來,“有些意思,值得研究,明天我就帶去衙門讓人謄抄一份。”
第二天清早,梁儉德入宮上朝,進宮前,他把那本手札交給程世安,讓他拿去給書庫的書吏謄抄一份。別告訴任何人。
午時前,梁儉德在宮中的職事完畢,出宮回到兵部衙門,前腳才在自己日常處理公務的勤政殿坐下,小內監送上的茶水還沒喝到嘴,後腳程世安帶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書吏捧著一托盤的泛黃文書大步地邁了進來。
見此情景,梁儉德馬上放下茶碗,程世安抬起右手輕輕轉了下手腕,屋裡的下人馬上全部退出房間,將大門關上。
“出什麼事了?”梁儉德難得見自己的衛隊長如此神色,一時也緊張起來。
“大人,這位是書庫的書吏長韓山,他有重大發現。關於大人早上交待要抄的那本手札。”
“怎麼了?”梁儉德臉色更加嚴肅。
程世安走到書案前,示意韓山把托盤放在書案一角,然後他拿起面上那本隨意地翻開一頁放在梁儉德面前。
“大人,這是您拿來的那本。”
接著,程世安又從托盤上隨便地抽了幾本,同樣是隨意翻到一頁,一本本地攤放在梁儉德在眼前。
“大人,請看,筆跡都是一樣的。是同一個人寫的。”
“什麼?”梁儉德難以置信地審閱著面前一本本的文字,程世安與韓山還把更多的舊文書攤在他面前給他檢查。
“天吶,真都是一樣的筆跡竟然都是同一人寫的是兵部老人?”在確認了筆跡確係出自同一人之手後,梁儉德激動地去翻封皮,看作者是誰。
“李仲?”名字有些陌生,梁儉德微眯了一下眼睛,認真地回憶起來,片刻後眼睛受盡般地睜得老大,轉頭瞪著韓山,“李仲是那個李仲?”
韓山行了一禮,聲調顫抖,“回大人話,正是那個李仲,二十七八年前被以叛國罪驅逐出京的金牌冶煉師李仲。這本手札是他的東西,絕不會有錯,屬下願以腦袋擔保。”
“但是,小小的爺爺不叫李仲這個名字啊。”
程世安默默地從托盤底下抽出個本子來,仔細地翻了翻,找到了一頁,指給梁儉德看,“大人,李仲的本名正是李貳剛,李仲是他升任銀牌冶煉師後取的字,後來就一直以此稱呼,久而久之他的本名就被人遺忘了,而驅逐令上寫的地址正是濱州府。”
梁儉德突然覺得呼吸一下有些困難,喘不上來氣,兩眼發花,顫抖著伸出手去拿茶碗,程世安先一步拿起茶碗小心地喂梁儉德喝了幾口。
“大人莫太激動,先定定神,我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程世安放下茶碗輕撫梁儉德胸口幫他順氣。
梁儉德喝了茶水,又喘了一會兒,心緒終於漸漸平靜下來,“李仲,就是因為他,我父親才中風偏癱辭官,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又冒了出來,還以這種方式提醒我他的存在,天意,真是天意呀。”
“大人,前塵往事暫時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是先著眼眼前,這本手札要怎麼辦?李仲是被驅逐的金牌大師,他留下的東西兵部還能重新啟用嗎?”
梁儉德微皺眉頭,目光轉向書吏長,“韓山,你是怎麼發現這之間的關係的?”
“回大人話,屬下其實跟李仲很熟,當年屬下還只是書庫一個低階小書吏,天天負責謄抄文書,李仲寫的大部分東西都是屬下抄寫的,對李仲的筆跡屬下早已銘刻在心,今日一看到這本手札就勾起了屬下的記憶,找出了一部分文書對比,確認無誤後趕緊稟報了程將軍。”
梁儉德目光遊移不定,嘴裡又像喃喃自語,“這下怎麼辦?直接告訴小小說她祖父是當年叛國罪被驅逐的犯人?他的後人永世不得再入京所以要把她遣送回濱州府?她這唯一的遺物要徹底銷燬不留一張紙片?”
“以小小對火藥的瞭解,趕她回濱州府,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來。我們必須得確保她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以備安全。”程世安接上話題。
“說得對,小小不能放回去,太危險。”梁儉德接受衛隊長的這個建議。
“而且有大人作保,相信將來就算有人知道了她的來歷,也不會為難她的。李仲已經去世,他也沒留下傳人,那本手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