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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期已過去,殘花凋零,顯得有些頹然蕭瑟。
獠清的死來得過於突然,陵墓尚未建造,下葬之事值得一拖再拖。黑色的棺木中她宛如睡去,這世上發生的任何事已然與她沒了干係。因為是待罪之身的緣故,這小殿閣中前來弔唁的人不多,只有一些小殿閣的侍者陪著獠火給獠清守靈。
獠火身上穿著喪服,黑色的腰帶束著縞素白衣,紅色的眼裡早已沒了淚水,紅色發用白色頭巾紮了起來,臉色慘白。他已經一個月沒說過話了,淚水也哭不出半點,心中空蕩蕩跪在母親的棺木。
他怨過獠清,這怨將獠清對他的寵愛在記憶裡沖淡,而此時每每回想起兒時的事心裡總是後悔的。並不為自己的破壞了母親的計劃而後悔,在這上面他沒有錯。只是在整理遺物時看到那些收納在櫃子中的小衣服,虎頭帽時總是讓他心中酸澀。他應該多關心些母妃的……如果他多在母親跟前陪伴便也不會讓母親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然而逝者已矣,一切枉然……
沒有主人的小殿閣比起往常更加安靜,魔法燈的燈光晃悠悠發著黃色。明日便要下葬了,獠火將那些撿出來的遺物放到棺木旁。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流蘇外晃動,獠火閉閉眼,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
“父王,您先回去吧,火兒晚些便回偏殿。”童音沙啞,這是許久沒說話的緣故。
狼王身形一頓,自從獠清死後,火兒便處處避著他,不對他哭鬧也就罷了,如今連話也懶得與他說。他真的怕了,怕自此以後與這兒子當真得形同陌路了。不!那樣的事兒他沒有辦法忍受!
狼王伸手打起流蘇,只見獠火低頭給往棺木中放置一個小巧的虎頭帽,對他的到來如同沒有察覺一般。
“你……在怨我。”狼王等了半響,終於打破了這場無邊的靜默。身影靠近,魔法燈投射出長長光影,將獠火籠罩。
“怨您?怎麼會?”獠火也不去看他,將虎頭帽放在獠清手中:“您什麼也沒有做,不是麼?什麼都沒有做……”獠火想笑,但是臉上卻連扯出一抹假笑都十分艱難。
“火兒……我……”
“您只是縱容了這一切,是您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走向了死亡,而我……哈,我就是幫兇,不是麼?無權責備您。”獠火打斷了狼王的話。
蒼涼的語氣又如同一個老頭兒一般,獠潯聽在耳中,心裡沒來由的煩躁。“火兒,你當明白!這是她的選擇!”獠火能猜出一些眉目來他並不意外,獠清的死亡確實是因為他的不在意,他的縱容,她的死亡對於自己而言,只是一個讓獠火更加堅定的手段,只是這個女人……死得太過早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哈?選擇?”獠火猛然回頭,紅色的眼直直地盯著他的父王,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這個男人竟是冷情如斯?怎麼能,怎麼能這般沒有半分愧疚之意地在母親的屍體前說出這般話來?!“父王,在您眼中家人到底是什麼?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母親對您來說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您將她的性命看成草芥,那我呢?是不是有一天您也會這般對待我?將我當做工具來利用,完全不顧我的安全,為了您那所謂的目的不擇手段?恩?!”獠火眼裡滲出淚水,咬著牙抬頭質問:“待到用完之後,您也會將我隨手拋擲一旁,然後告訴我,這是我對您交付了信任後的代價,這是我的選擇?!啊?!您……”
啪——
一聲脆響,打斷了獠火的控訴,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被他倔強地用手背拭去。隱忍了數日的淚水終於再也守不住,決堤而下,滑過那帶著掌印的臉龐。
“獠火,是本王太縱容你了麼?!讓你如此沒有禮數規矩,叫你敢在本王面前指責本王的罪過?”獠潯的手微微顫抖,凌厲的劍眉擰到一處,面上的肌肉抽搐著,顯然是被獠火的那番話氣得不輕。
獠火充耳不聞,低著頭無言地笑了,卻不知道那是為何發笑。
獠潯上前一步,一把掰過那張已經微微腫起的小臉:“你給本王記住接下來的話,本王此生不會說第二遍!”獠潯雙眼一凜,“你,獠火,本王唯一承認的子嗣,我從未想過將你捨棄,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
那雙銀灰色的眼眸中有什麼情緒在起伏著,變幻不清,叫獠火看得愣神,四目相對,他看不出父王眼中半點欺騙的意思。
那雙紅色的眼帶著審視和疑惑,偶爾閃出一絲脆弱,如同受了驚嚇的小鹿。對這個孩子他永遠硬不下心腸,狼王心中嘆了口氣,神色稍斂。手指情不自禁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