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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小丫鬟。
“我哥送她倆來的,還有外面那些……那些東西,等了一下午,殿下沒回來便先走了。”邱菡芸俏臉羞得通紅,捏捏扭扭半天才道出倆丫鬟的來歷。
衛國伯府送來的嫁妝,進來時就注意到了,動作挺快,應該是早有準備。
“我還沒送聘禮呢。”秦風心不在焉地說。
“皇后娘娘送了。”
邱菡芸回頭偷看了一眼正在門口同陽伯說話的劉伯,用蚊子般的聲音幾分感激、幾分歉疚、幾分羞澀、幾分欣喜地說:“我……我……我哥沒怪我,他讓我代他謝謝殿下,讓我好好伺候殿下。”
對於她為何出現在靖南府,為何同自己一起回京,早隨著《大秦十八皇子致青雲宗前輩書》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成了一個浪漫之極的愛情故事。
一見鍾情,私定終身,山盟海誓,得知心上人遭遇不測,心如刀絞,不遠萬里去南洲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結果蒼天都被感動了,情郎死而復活,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以說秦風是用自己的名譽,維護猛虎寨邱氏及她這個翹家丫頭的名譽。
白天感受了兩次親情,現在面對一段自己編造出來的童話般地愛情。住進新家,想起溫馨的新房。看著有了嫁妝和陪嫁丫鬟的“新娘”,想到不知會急成什麼樣的未婚妻,秦風心中一酸,抱著額頭道:“菡芸,別內疚了,該內疚的應該是我,我對不起許多人,你是其中之一。”
“殿下沒對不起菡芸,若非殿下,菡芸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不知道會惹下多大禍。”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一切事出有因。相比你,我更應該好好反省。”
從進門便感覺他情緒不對,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邱菡芸越想越不對勁,急切地問:“殿下,您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您……您沒事吧?”
“沒事,不關你的事,我想一個人靜靜。”
“真沒事?”
“真沒事,幫我同兩位老伯說一聲,要是褚統領請的客人到了,通報一下再讓他們進來。”
“我在外面守著。”
“外面冷,回廂房,趕一個多月路,看你都瘦了,去好好睡一覺。”
哄走自己的“新娘”,秦風關上門,坐到圓桌前,取出手槍,將彈匣中的子彈一顆一顆取出,排得整整齊齊,然後開始拆槍,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小心翼翼擦拭。
這是一件武器,也是一個念想,隨著時間推移,一切變得那麼模糊,亦真亦幻,像沉浸在一場雲裡霧裡的夢中,只有看到它,親手摸著它,本應該刻骨銘心的那些音容笑貌才會變得清晰。
爸媽,你們好嗎?
琳琳,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落跑新郎……
想著想著,傷心的淚水潸潸而流。
“有什麼就說出來,別總憋在心裡。”不知道悶坐了多久,岑老浮現在腦海中,一臉慈祥。
“師父,我們頭頂上真仙界,真有仙人?”秦風擦乾眼淚,拿起子彈,一顆一顆再往回壓,聲音哽咽苦澀。
“你問過。”
岑老長嘆一口氣,凝視著他問:“想家了,想親人?”
“您老,您老知道了?”
“為師苟延殘喘幾千年,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天天跟你小子在一起,要是再猜不出來,那麼多年豈不是白活。”
“怎麼猜到的?”
同是天涯淪落人,岑老油然而生起同病相憐之感,沉吟道:“你師祖親眼見過接仙下凡,為師見過用特殊功法把血氣封住幾百年後‘死而復生’的老怪,甚至親身經歷元神出竅,我們這一脈唯獨沒見過生而知之的人。”
“徒兒算不上生而知之吧?”
“為師沒親眼看著你出生長大,可為師無法想象一個才二十歲的人怎會有那麼多想法,對天地怎會有那麼深的感悟。到底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我是誰,從哪裡來,往哪裡去?這些兒戲般的話,無不暗合大道之理,連為師都參悟不出其中十之一二。
加之對修煉如此不上心,對法寶、功法、丹藥不屑一顧,對修士堪稱至寶的嗜靈鼠這麼多天竟不管不問。還有那麼多奇思妙想,還有手上這巧奪天工的器物,足以說明一切。”
師父沒理由害自己,跟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並且說出來確實會好受些。
秦風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彈匣道:“您老元神出竅,鑽到懾天劍裡。徒兒跟您老差不多,稀裡糊塗鑽到別人身體裡,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