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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
“議事,就是坐在一起談正事。”
殿下才華橫溢才高八斗,跟“高風亮節”、“高來高去”的高人師父學到一身“治國持家平天下”的本事,說話非常有學問非常講究,有時候不好好參悟都搞不清什麼意思。
勝卿山恍然大悟,很有默契地自己找位置,文官在右,武官在左,齊興身份特殊,讓了半天才坐到秦風下首。
開會要有個開會的樣子,秦風抬頭道:“阿梁,把紙筆發給各位大人。”
車梁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經過吉昌府時定製的會議記錄本和炭筆,像秘書似地挨個兒分發。搞得一個個面面相窺,不知道這“空白賬冊”和炭筆做什麼用。
大秦勳貴其實就是部落氏族族長,在各自封地說一不二,幾乎個個擁有私軍。只要有足夠錢糧,想養多少就養多少。朝廷對私軍數量、裝備沒任何限制,也無許可權制。
從這個角度上看,三大宗門存在有一定積極意義。
像三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上,迫使一百六十多個開國勳貴同仇敵愾,一千多年來從未發生過哪怕一次叛亂。
前鋒營、親衛營和輜重營全屬於私軍,全屬於秦風個人的武裝力量。
換言之,勝卿山從答應出任前鋒營統領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變向效忠他,而不像之前一樣只忠於大秦。龍新東本就是勳貴,不可能效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親王,也不是三大營統領,自然不會過來。
司空飛等文官只把他當成皇子,沒把他當成親王。
在抵達京城之前,全是皇子殿下名義上的臨時部下。不管願不願意,都要來參加這個性質明顯是私軍內部的會議。
秦風翻開早準備好的會議大綱,不緩不慢地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把重要事記在這上面,有時間翻開來看看,就沒那麼容易忘,也就不容易出差錯。”
“原來如此,下官怎就沒想到呢,殿下英明,殿下英明!”
靖南府長吏打修士屁股打上了癮,從來沒像過去兩天這麼揚眉吐氣過,同劉彪一樣學會了拍馬屁。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樣子,讓列席會議的紫靈很是不恥。
才準備說正事,門口出現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宋達帶著一個四五十歲、看上去很猥瑣的散修,被儀仗隊親衛攔在外面,想喊不敢喊,只能踮腳朝裡面張望。
“原來是宋前輩,陸寧,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請宋前輩進來。”
“諾!”陸寧讓開身體,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稟殿下,罪囚宣伯敬願戴罪立功,願效忠殿下,願為我大秦效力。”生擒烏泰已經夠駭人聽聞了,現在居然連皇族供奉都打板子,宋達真有股伴君如伴虎之感,竟像部下一樣躬身行禮。
秦風一邊示意他無需多禮,一邊上下打量著他身邊的散修問:“你就是宣伯敬。”
“罪……罪……罪囚,宣……宣伯敬參……參見殿下。”
昨天一起關進囚籠的人夜裡全被砍了,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撿回一條命,宣伯敬感覺眼前這位簡直是一位活閻王,比練氣乃至煉神真人更可怕。
說著說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慄慄,臉色煞白煞白,語氣吞吞吐吐、支支吾吾,黃豆般大的汗珠佈滿額頭,卻不敢抬手擦拭,真被嚇得不輕。
“起來吧。”
秦風指了指左邊的幾張空椅子,淡淡地說:“宋谷主替你求情,本王法外施恩留你一命,至於能不能赦免你犯下的罪行,要看你今後表現。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本王軍樂隊指揮,也算一個官。找個位置坐下,一起開會,有差使要交待給你。”
“罪……罪囚不敢坐,罪囚……罪囚站著就行。”
“讓你坐你就坐,站著怎麼做記錄,阿梁,給宣指揮拿紙筆。”
阿梁大步上前,將他摁到一張椅子上,動作粗暴之極,依然像對待囚犯,根本不像對待同僚,搞得眾人啼笑皆非。
只要熬過今明兩天,就可以徹底擺脫這個殺神!
不該摻和的絕不能摻和,宋達急忙拱手道:“殿下和諸位大人有要事相商,宋某先走一步,去看看龍將軍那邊要不要幫忙。”
“勞煩宋前輩,阿梁,代本王送送宋前輩。”
打發走膽小如鼠的地頭蛇,會議正式開始。秦風側身看了看很投入,正準備做記錄的義兄,抑揚頓挫地說:“本王的輜重營,並非為前鋒營和親衛營押運糧草,而是為前鋒營和親衛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