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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修煉炎涼咒,行軍作戰分身乏術,其二是他在等著元帥血脈的出現。只要元帥的血脈不出現,幽泉就不會輕易動手。所以有幽泉在至少還能保持現在鬼域與青龍族的穩定局面。”
“然後呢?”
“也就是說,幽泉不能死。”清傳沉聲道,“這個計劃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替修川刺殺幽泉提供機會而制定的。”
“你能擔保修川不會殺了幽泉?”清絕還是懷疑。
“以修川的武功來說這一點不難辦到。只是別忘了修川的身份。”清傳提醒道,“我一直忽略了這一點,如果不是清楚在我們臨行前說的一句話,我也不會想明白。”
“什麼話?”
“修川除了是遣心門的掌門之外還是鬼域政治場上一個重要的角色。”清傳肯定地說道,“帝子王師。”
幽泉內力所凝成的冰藍色劍已經散去,但紫紅色的的氣印正蓋在修川的胸口。
夜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只有晚風吹動修川的斗篷和幽泉長長的髮絲。
修川看著眼前的幽泉,嘴角不斷滲出鮮血,不一會兒便染紅了他的衣衫。可是他的臉上分明沒有露出一絲痛苦,出現的是一種事情遂願之後的平靜。後者的表情此時卻是不可思議地震驚。
傷人的幽泉和被傷的修川兩人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他們的表情在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修川震驚,幽泉平靜才對。
幽靜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模糊地看到國主凝成的劍向那個老頭砍去,但是老頭的周身像是有什麼銅牆鐵壁一般。國主的劍砍不進去。兩個人交換了幾招之後,國主的劍被一股怪風吹散,不,是如同鐵錘一樣的風,重重地砸過來,氣劍就慢慢不見了。後來,國主祭出紫紅色的氣印,不偏不倚地打在老頭的胸口。那道在老頭周身阻擋國主的銅牆鐵壁好像在出手的一瞬間消失了。
幽靜擔心地想上前確認情況,就聽見幽泉的喝止,“不準過來,轉過身去!”
已經習慣了國主強制的各種命令的幽靜乖乖照做了。
“為什麼?”幽泉封住了修川的心脈穴道,這樣可以暫時保住他的性命。可是無論修川還是幽泉都知道如此嚴重的內傷,經脈俱斷、五臟皆損。嚥氣不過是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修川知道幽泉要問自己為什麼要在他祭出氣印的時候突然收住內力,周身氣場屏障化為虛無。所以幽泉才能乘勢長驅直入將氣印打在自己胸口。
這也是為什麼幽泉會震驚的原因——這一擊是修川故意讓幽泉得手的。事先幽泉早準備了後手以策萬全,怎麼也沒有想到修川會做出這種無異於自殺的舉動。
修川抹乾嘴角上紅色的鮮血,嚥了咽喉嚨把湧上來的血強行吞下去,“殿下,祁山起兵之前臣下曾與你有一個賭約,若是錢幣正面朝上,臣下遠遁鬼域隱居山林,絕對不阻攔殿下揮師北上進軍大諸。殿下不肯冒險,拒絕了臣下。”
“都是些陳年舊事還提它做什麼?當時我心意已決,又怎可為了一個小小的擲錢幣遊戲而改變。”幽泉站在他對面。
“這是當年我和殿下用來打賭的錢幣。”修川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匣子。這個匣子沒有鎖,裡面的東西用明黃色的絲綢小心地包好。幽泉拆開絲綢,一枚銅錢安靜地躺在裡面。
培炎五年。
這是上一任國君在位時鑄造的錢幣。幽泉自取他而代之之後下令全國收繳培炎時期鑄造的錢幣,統一發行以自己命名的新幣。市面上培炎時期發行的錢幣一律不許通行,連流出外族的也被回繳。全國上下不管何人膽敢私藏前朝錢幣以忤逆罪論處。所以鬼域能找到培炎時期的錢幣是不可能的事。
大諸城的燈光因為入夜越發明亮,好似一堆燒著的火。幽泉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這枚錢幣定有玄機。他對著燈光一看,還是吃了一驚。
“培炎五年,大禮鑄錢司因排版不慎,印出兩面都是正面的錯錢。”修川說道。
幽泉也知道震動一時的錯錢案,由於少量的錯錢流入市場,引起了軒然大波。這讓培炎感覺大失顏面,惱羞成怒之下下令處死所有和錯錢有關的人,加上酷吏當道,這個案子前前後後有一萬多顆人頭落地。
“臣下與殿下約定的賭約結果只有一種。”
兩面都是正面的錢幣結果當然只有一種,修川根本沒有打算贏這個賭局。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賭?”
“鬼域之中皆知我是教授帝子,王者之師。自從殿下在皇族曲會之上一鳴驚人,被收入炎涼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