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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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武爺固然不願意惹來官府,這麼大的動靜,也已驚動了不少人。
他頓時放棄了在此鎮休息一晚的打算,決定連夜動身,前往息夫人的墓地,以防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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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邊城時,自然沒有人攔截他們,眾人都躲得遠遠的,藏在樹後,巷子口,小心地窺探著他們。
武爺自昂首挺胸,走得雄赳赳,氣昂昂,雪白的鬚髮在風裡張揚地吹著,非常囂張。
伊人亦步亦趨,若是看見探頭探腦的人,還會給一個和煦的笑容——不過那笑容,往往會將別人嚇出一身冷汗來。
——身為朝廷欽犯,還能如此氣定神閒,果然是藝高膽大,有恃無恐啊。
他們以為伊人與武爺是一夥的,而伊人,也確實不像一個被劫持者的模樣。
“深入沙漠還有三天的行程,靠腳力是不行的,我們得去找匹馬,置點乾糧。”武爺低聲自語了幾句,目光已經在長街上的店鋪幾番逡巡。
只是‘武爺’兩次傳出後,大街上的店鋪早已十有九關,零落的幾家,則是買農具胭脂的,沒多大用處。
武爺看著來氣,正準備發飆,城外
突然走進一個冤大頭:穿著厚厚的斗篷,帽簷壓得很低,只露出了鼻子一下的臉,征塵滿面,唇色也極淡,雖然看著輪廓,大抵是清秀的人吧——不過終究是一個粗人,穿著也笨重而破舊。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裡拉著一匹馬,一匹兩邊都掛著行李、毛色油量,四肢健壯的馬。
武爺面色大喜,三步化成兩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喏,小子,這匹馬,武爺要了。”他本以為只要亮出自己的名號,那人就會嚇得屁滾尿流,拱手叩頭,將駿馬雙手奉上了。
哪知那人不慌不忙地抬起頭,露出斗篷下的一雙懶洋洋的眼睛,細長的,平平無奇的,“這位老先生,非是在下不給你這馬,而是此馬只聽在下一人的話,別人的話,一向是不理會的。”
“哪有這樣的事情?”武爺不信,吹鬍子瞪眼。
“畜生一向如此。”那人嘆口氣,感慨道:“從來是我行我素,霸道專橫,哪裡會聽人話。”
武爺認同地哼了下,忽而想起什麼,兩眼瞪得銅鈴般,“小子,你在罵老夫?!”
“哪裡,我只是在罵畜生而已。”那人急於辯白,只是語調從容,絲毫沒有驚慌的模樣。
武爺又重重的哼了下,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將怒火轉移到那人旁邊的馬身上:“老夫倒要看看,這馬,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誰的話都不聽!”然後,他又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如果你所言有虛,別怪老夫無情!”
“請便。”那人信手一伸,絲毫沒有被威嚇的感覺,意態閒閒。
武爺往前踏了一步,然後一個飛身,躍到了馬背上。
就在武爺躍上馬背的那一瞬,只聽到一聲長長的嘶鳴,本來挺溫順的馬,忽而發起狂來,前蹄揚起,鬃發飛揚,武爺還未坐穩,便被它甩了下來。
可別看武爺鬍子頭髮都白了,動作端是矯捷,只見他在空中幾番急轉,復又穩穩地落回馬背上。
這一次,馬也不甩他了,而是撒足狂奔,憋著勁往戈壁的方向跑去。
武爺也不是蓋的,自然不會被一隻四足畜生擺佈,他揚手一甩,幾條繩索應手而去,牢牢地絆住了馬蹄,又聽到駿馬的一聲慘嘶,馬兒前足跪地,跌倒在地。
武爺從上面走了下來,雖然姿態仍然不失傲慢,卻有點灰頭土面的感覺。
那年輕人也不說話,只是走上前,解開套著駿馬前蹄的繩索,然後撫著馬頭,小聲地寬慰著。
“這馬不聽話!”武爺想說點什麼為自己解開尷尬,氣鼓鼓了半日,方丟了這一句上來。
年輕人聞言,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安靜,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也因為從容,而倍顯華貴。
“我說過,它一向只聽我一個人的話。”他淡淡地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駕馭它的能力。”
“這也好辦!”老頭眼珠兒一轉,陰冷地說:“它聽你的,你再聽我的,雖然麻煩點,但是還是可行的。”
頓了頓,他重新感嘆起來:“當年息夫人說過,會做事不如會用人,如今看來,真是至理名言,連馴馬都用得上。”
伊人微微一囧:這個武爺,估計是息夫人的超級fans,真是無時無刻不提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