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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方便,扎錯了還能重來。”
鱸魚掌櫃翻他大白眼,管師傅又說這接針引氣的手法也是祖輩們經過不斷的嘗試才慢慢演變至今,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而發展,緊跟時代潮流,連傳導介質也從平面紙板變成立體屏風,內部還鋪設了複雜精密的導絲,屬於高科技的現代產品。
李安民在電視廣告上聽過類似的推銷宣傳,繼續保持沉默,看來管師傅跟鱸魚掌櫃不一樣,鱸魚純迷皮影藝術,看重錢,管師傅對老祖宗的產業相當熱衷,看重質量。
管師傅把頭針和體針分類拴在銀絲線上,由鱸魚掌櫃協助消毒,尋找十二經筋在頭頸和四肢的出氣穴位下針。
李安民擺出個觀音送子的優美造型,盤坐在困靈陣中央任戳,除了臉部的下針點微感脹痛,其他部位只是有些發麻,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管師傅雖然嘴巴不靠譜,手法卻很純熟,輕拈慢塞,不一會兒就把目標部位紮成仙人掌球。
鱸魚掌櫃拉上四面黑布簾,點燃冥燭,落地簾是雙層絨質,厚重,吸光性強,小空間內頓時被火光映照得一片橙黃,空氣彷彿被燃燒了起來,周圍的環境看似溫暖,李安民卻覺得腳底透涼,溫度降下來了。
管師傅小心翼翼地合攏屏風,把李安民圍起來,掛起窺魂燈升高,將屏風內的導管拉出來與燈芯相接。分佈在人體經絡內的魂氣透過鉤針和銀絲被引入媒介,順著與經筋相對應的細管分散遊走,到出穴口時又匯成一路,源源不斷地流入窺魂燈裡。魂氣引燃燈芯,一團發光的氣霧在燈罩內躍動,起初很像蠟燭的火苗,邊緣似水紋流動,這微弱的小火苗就隨著波動逐漸升高膨脹。
氣血執行的很通暢,李安民能感覺到脈流的變化,四肢發熱,腦部充血,胸腔裡卻涼颼颼的,好在這些不適感並不明顯,咬咬牙就忍過去了。當窺魂燈裡的光暈漲到乒乓球大小的時候,李安民突然感到胸口緊縮,一陣劇烈的絞痛從心臟部位發散性傳開,疼得她不顧身上還插著針,一把抓住心口,彎下腰來。
窺魂燈忽明忽暗地閃爍不定,管師傅詢問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怎麼了?哪裡難受?”
李安民心臟抽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強直痙攣,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在體內牽拉撕扯,像是要把什麼重要的器官從身體上剝離出來,她覺得呼吸困難,連說話也顧不上,撐住地大口喘息,額頭上冷汗直冒。
窺魂燈的光暈逐漸黯淡下來,一股腐臭的爛肉味瀰漫開來,鱸魚掌櫃緊張地問:“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岔子?”
管師傅大聲喝道:“裡面的,先吭個氣!行不行?不行馬上停!”
李安民仰直脖子,張大嘴,抽搐了半天,嘶聲叫道:“別把我拉出來,這會兒外頭陽氣太重,老婆子一出來就沒有了!快、快!我要抓不住了!”
這是觀花婆的聲音,李安民暗暗吃了一驚,她以為這老太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身體裡,管師傅警覺地問:“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你誰?”
李安民被觀花婆掐過腰,知道這老太手勁有多大,聽她的口氣,這會兒應該正揪著某處當救命稻草,如果硬要扯離,恐怕被她抓住的地方也會跟著一起被撕下來。
一想到這點,李安民連忙按住胸口大喊:“現在是我,是李安民,停吧!快停!我這裡頭多出一條魂,你拉的是她的魂!拉錯了——卡!卡!”她疼得吃不住了,喊破嗓子,發聲時嘴角直哆嗦。
管師傅叫她先忍著,迅速降下窺魂燈,揭符回氣,等到燈內火苗熄滅才收起屏風。拔下鉤針後,李安民的心痛得到紓解,她喘口氣擦擦汗,見鱸魚掌櫃要熄冥燭,連忙阻止:“困靈陣暫時不要解,你們要是受不了臭氣可以先出去。”
管師傅臉色鐵青,面部抽動,捏住鼻子低吼:“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把什麼東西帶回來了!”
臭氣是從李安民的口腔裡發出來的,她實在不想再汙染環境,於是雙手捂嘴悶聲說:“是觀花婆,我昨天把身體借她用了一宿,沒想到她還在,還沒離開。”
觀花婆弱弱地解釋說昨夜錯把李安民當成寄宿在木偶中的遊魂,沒想到是活人,她表示自己的靈魂很虛,希望能在李安民身體裡多住一陣子。
管師傅不客氣地威脅她:“鬼附身對人有害,你死都死了,還想再多拉一個?我警告你啊,最好自己出來,不然我叫小盧子泡八方邪禁符的符水灌你。”
觀花婆“桀桀”怪笑,沒生氣,慢條斯理地道:“小夥子說話真難聽,老婆子這只是上身借宿,不叫附身作怪,厲鬼的怨煞之氣是會傷人,婆子這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