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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李安民越說越小聲,到最後沒聲了。
“我曾經考慮過,就讓你這麼一直誤會下去也好,有這層隔閡,也許你就會放棄找我,我也能徹底死了心。”葉衛軍捏住李安民的下巴尖抬起,告訴她:“不是,如果你是我女兒,我不會吻你,也不會摸你的身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李安民臉熱心跳,心裡暗喜一陣,問道:“那我的親爸到底是誰?”
“你真正的……親生父親,是一名報社記者,他已經過世了,名叫李立山,我只知道這些,還有……”葉衛軍吸了口氣:“我沒有碰過李懷安的身體,也沒辦法……讓女人懷孕,我只是個死人,是具會動的屍體。”
說到這裡,他的口氣激動起來,肌肉又陣陣抽動,李安民把手輕輕按在他的胸膛上,葉衛軍深吸了幾口氣,漸漸平靜下來。
李安民又問:“那石板下的女人是我媽嗎?我聽說她被火化了,為什麼屍體會出現在你住過的地方。”
“你果然看到了,為什麼當時不問我?”葉衛軍捏她的耳尖,搖著頭說:“那不是李懷安的屍體,那是仿造她做的假人,是蠟像,看到那張臉我才能支撐下去,直到你出生……”
葉衛軍眼神黯淡,李安民心裡泛酸,葉衛軍肯定愛過李懷安,兩人相愛過,只是最後沒能在一起。李安民有些不是滋味地想:這八成又是葉衛軍先放手的,李懷安沒等到人,就跟報社記者發生了關係?然後帶孕嫁給嚴懷德?李安民理不清這邏輯,只覺得嚴懷德很可憐,從頭到尾就是個無辜的犧牲品,心愛的女人把心給了葉衛軍,身給了李立山,最後他只撈到一個“丈夫”的虛名,還要替老婆養別人家的小孩,李安民能理解嚴懷德一見到她就擺出死人臉的心情,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開心,嚴懷德能為李懷安做到這一步簡直不可思議。
葉衛軍對此只是笑笑,不再談論李懷安,把話題轉向五靈祭。
白伏鎮名的由來應是“百伏”,這地方原本是用於鎮壓“百伏”的祭祀場所,沒人知道“百伏”指什麼,只是無來由地懼怕未知的災難。當權者將人和牲畜圈養在祭陣所覆蓋的範圍內當作祭品,期盼能用鮮血的澆灌來弭平災禍,每一次祭祀都要消耗掉成百上千個祭品,由於祭品包括了天地五靈,後人又把這祭祀稱作五靈祭。
但是這種名為祭祀實則為屠宰的血腥暴行並沒有一代代傳揚下去,由於地層塌陷,祭祀場被深埋入地下,而作為祭品的生物卻淡忘自己的使命,在這片埋葬了千萬條生靈的土地上安家立業、繁衍後代,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生態群落,慢慢演變成如今的白伏鎮。
時代變遷,滿載冤魂的祭壇沉眠在地底,依舊遵循著被定下的規律,每隔一段時期就要運作一次,將祭陣範圍內所有離開軀殼的死魂全部吞噬掉。接喪婆說的百年一次和九年祭期是錯誤的推斷,祭壇開啟的時辰是根據星象執行而定,沒有固定年限,也沒有固定的祭期,五靈祭會吸收死人的靈魂,直到祭壇容度達到飽和為止。
在亂世,這個週期也許一瞬而過,但是在如今這個和平的年代,可能會持續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在此期間,這座城鎮會變成無魂的祭地,變成無鬼鎮,不僅連陽間沒有遊魂,人死後也無法下陰間輪迴超生,而是直接被吸入祭壇裡,被徹底剝奪了再生為人的機會。
可是陰司沒有能力插手人力造成的非自然現象,只能透過像接喪婆這樣的代職把探知到的情況放出去,招引有能力的人來探究這個神秘的地底空間。自古以來就不斷有方士術家聞風趕到白伏鎮,他們也只能在邊緣摸索,好比盲人摸象,沒一個能深入到祭壇內部。
葉衛軍說張良、炮筒、苗晴和周坤這四人都是他的朋友,和他一樣,是已死的人還魂寄生,除張良以外,其他人都死在白伏鎮上,那時正值五靈祭開陣時期,他們的靈魂得不到超脫,被收入祭壇裡。釋放靈魂的唯一方法就是讓祭壇上的辟邪圖騰和紅手觀音顯像。
這就需要以接喪婆口中的“三陰體”來作符引,從祭壇中心的人面棺和四根石柱的祭器裡將魂氣同時匯出接引,貫連祭壇上的符紋,使之發揮應有的效力。
除了李安民之外,張良、炮筒、苗晴和周坤也是這場祭禮的關鍵因素,他們透過借屍還魂的方法附身在別人的軀體上,而這些軀體的主人在生前都和李安民一樣,陰氣重,陰火也同樣強盛,是具備罕見“雙陰象”體質的特殊人群。
這類人群最易改造成三陰體。
“你知道怎麼製造三陰體嗎?”葉衛軍伸指點上李安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