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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帶上美工刀,跟那老頭走到遠離人群的樹蔭下。
那老頭自我介紹道:“我是市影協的劉國川。”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名片要遞上去。
李安民把手一揮,抖起腿,不耐煩地說:“你有話快講。”有屁快放——後半句話她憋在了喉嚨裡。
劉國川推了推眼鏡,他是為了澄清剛才的事才找上憐憫:“我怕你有誤會,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邀請她充當私人模特是為了拍出更精彩的照片,葛小姐自己也很樂意接受,我們是老相識。”
李安民不客氣地說:“這事我不管,不過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最好別整出動靜來,廁所牆隔音效果不好,人在裡面蹲著膈應不膈應。”
劉國川老臉漲紅,氣急敗壞地解釋說:“我那只是替她調整姿勢,而且是她非要讓我動手的,我拍了這麼多年人體攝影,從來沒動過歪心思,你可以去看看我的作品,追求的都是藝術美感!”
李安民心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實在懶得跟他多囉嗦,隨口應付兩句,轉身往回走。
劉國川突然蹦出來一句:“那女的精神有毛病,她就喜歡被人摸。”
李安民頓住腳步,微側身,眯起眼瞥過去,輕問:“你說什麼?”這種話是一箇中老年藝術愛好者能說得出來的嗎?
劉國川為了面子連裡子都不要了,他把能抖的底全都抖了出來,原來葛雲高中沒上完,是輟學打工,從流動模特做起,在各個院校和藝術培訓中心當人畫素描的模特,後被熟人推薦進攝影班裡當人像模特,她表現欲旺盛,鏡頭感極強,在業餘模特中算是搶手貨,經常到處趕場,行情好的時候一個月能賺兩千多塊錢。
因為展覽需要,社團要在街頭舉辦人體攝影活動,葛雲是人像模特,這攝影活動本來跟她沒關係,可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跟去了,在大庭廣眾下脫光衣服擺造型,把其他模特的風頭都搶光,也正是因此才走上人體模特的道路,潘教授在攝影展上看到了葛雲的照片,覺得這模特感覺很好,才把她挖進藝東當簽約模特。
劉國川聲稱葛雲最喜歡讓別人來幫她擺弄姿勢,碰哪裡都表現得很樂意,甚至主動要人去摸,一點兒也不害羞,什麼動作都敢做,她把賺到的錢全用在保養和買衣服上,還特別喜愛蒐集可愛花哨的女性用品,看上去和一般拜金女沒什麼兩樣,而且很小氣,雖然她在人體愛好者的群體裡很能吃得開,卻總是受到同行的排擠。
劉國川之所以爆這些爛料無非是想用葛雲的放浪形骸來讓自己的不當行為合理化。李安民對他沒任何想法,倒是對葛雲產生了興趣,劉國川把她描述得像個慾求不滿的小淫、娃,但是就李安民的個人觀感而言,葛雲並不像他形容得那麼放蕩,甚至還有一種天然純樸的感覺。
首日活動結束後,一行人就入住在附近的賓館,潘教授把李安民和葛雲安排在雙人間裡。吃完晚飯後,李安民在外面看電視,葛雲在浴室裡洗澡,她用消毒水把浴缸擦了一遍又一遍,放上滿滿一浴缸的熱水,灑下浴鹽和乾花,很享受地泡浴。
葛雲這一泡就是個把小時,李安民想上廁所,就走到浴室外敲門,問她好了沒,浴室裡沒有動靜。李安民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扭門把,沒鎖,她立刻推門進入,刷的掀開浴簾,看見葛雲仰面躺在浴缸裡,後腦勺平放在瓷臺上,雙眼緊閉,滿池子水變成了淡紅色,還有鮮紅的絲縷浮在水面上,從她背後緩緩漂出來。
李安民喊了聲“葛雲”,那姑娘突然睜開眼睛坐直身,轉頭瞧向李安民,看了一會兒才笑著說:“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李安民發現葛雲左邊肩胛骨的部位又出血了,連忙叫她起來,邊說邊伸手要扶,葛雲叫道:“別過來,別碰這水,髒死了!”
李安民的手僵在半空中,葛雲馬上補充道:“不是說你,是說這血水髒,哎呀,你先出去吧,我再衝一把就好了。”
“你的肩膀出血了。”李安民縮回手。
葛雲用手在背上抹了一把,不在乎地笑道:“沒關係,經常這樣,我都習慣了。”
“經常?”
“嗯,這是正常的血液迴圈,把髒血排出去,生成新血,等排完就不會再出了。”
李安民默默地退了回去,就算沒醫學常識也知道血液迴圈不是靠出血來完成的,但是看葛雲早已習以為常的樣子,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問。等葛雲出來後,李安民近距離觀察她的背部,沒有傷口,只有殘留在毛孔裡那些細細的小紅點。
葛雲似乎自己以外的人事物都不感興趣,她用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