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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腳,就差沒把八輩祖宗打聽出來了,小護士這才放心地說道:“沒事,你的手臂已經在康復了,剩下的只是皮外傷,養一段日子就能好,也不會留下什麼病根。”
這恐怕是他醒來後唯一一個好訊息了,許鳴微笑著跟小護士道了謝。
小護士臉一紅,說了句“應該的”,便匆忙跑了出去。
許鳴的經濟情況不錯,住的是比較高檔的單間病房,門一關上,史祝就笑得前仰後合。
“笑屁啊?怎麼了?”
史祝不客氣地掐著許鳴茫然的臉,被其狠狠拍走後,這才揉著手說道:“那是陳護士,是院長家的外甥女,院花、學歷高、脾氣直爽,人又那麼漂亮,一週前來這裡實習,不知道收了多少情書!”
“少廢話,說重點。”
“可是人家條件好,人也高傲,普通男人都進不了法眼,就你這睡得跟個死豬似的小白臉,一笑就把人姑娘笑得臉紅著跑出去,你說你多造孽啊!”
許鳴不理會史祝誇張的笑法,看看天色,已經傍晚了,“哎,我餓了,你給我打點飯去吧。”
史祝想想也覺得應該是這樣,這人睡了半個多月,全靠一瓶瓶的營養液,瘦的跟皮包骨似的了,肯定得多吃點。於是發揚行動派作風,二話不說,抓著飯盒就跑了出去。
許鳴剛從昏迷中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剛才跟史祝廢了將近一小時的話,這會兒就有些累了。他靠在枕頭上,半倚著,就想起那個夢來。
九尾……呵呵……
【鳴人……我喜歡你,愛你,最愛你!】
許鳴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病房的牆壁,愣愣地緩不過神來。
那聲音怎麼那麼真實呢?就像在耳旁響起一樣,還有那份觸感……許鳴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忽然覺得心裡痠疼起來。
那個可愛的傢伙,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片刻後,他又自嘲地笑著搖搖頭,可能是自己睡得太久了吧,有些糊塗了,怎麼就在夢裡愛上某個人呢?說出去,神話似的事。
外面的天色開始暗下來,史祝打飯的時候走得急,忘了開燈,許鳴也懶得去開,就那樣靠著床頭望著窗外發起呆來。
一幕一幕,不論是擔心的、快樂的、痛苦的,還是意亂情迷的,就像是真實存在的記憶一般。許鳴把夢裡那些年的生活在腦中想了一遍,依舊覺得特別真實,就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想到那個紅紅的小東西,他的心就特別疼,空落落的,像被某隻狐狸生生挖走了,再也沒人能填補似的。
史祝那傢伙也不知道跑哪裡去打的飯,半個多小時還沒回來。不過許鳴的胃早就收縮了,其實也感覺不到太餓,他只是想安靜一會。
飯回來前,又有護士來看了他一次,這回沒有那位姓陳的小護士,是另外兩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唧唧喳喳地說了十幾分鍾後,兩人見他很是疲憊,便離開了,走之前還貼心地為他開啟了燈。
“……和小陳說的一樣……”
“是吧是吧?真帥啊……”
許鳴聽見門口兩個護士越走越遠的聲音,對著那裡怔愣半晌,忽然好奇地在床頭櫃上翻找起來。可惜他不是大姑娘,沒有常備鏡子的習慣,最後只找到一個帶玻璃的就是他的手錶。
幸好他的表表盤是黑色的,玻璃貼近錶盤,倒還能當鏡子用。
看了好半天,確實是自己的臉,只是……好像有哪裡又不太一樣了……想著想著,許鳴的眼睛忽地瞪大了!
是他的,只不過,是他夢裡的!
鳴人的臉!不,是長大後的鳴人的臉,只是少了鬍子。許鳴難以置信地又拿過來照了好幾遍,然後突然意識到,地震前的他長成什麼模樣,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正驚悚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鳴就知道,肯定是史祝那小子開小差,自知回來晚了,瘋跑呢!
果然,門“砰”地被撞開了,史祝跑得臉紅脖子粗地提著飯,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許鳴見慣不怪了,只關心飯盒裡面是什麼貨。他醒來後,營養液和一堆管子就都被拔掉了,之前還真沒什麼餓的感覺,這會兒聞到香味,恐怕先是饞了,然後才知道胃裡犯抽,餓得慌了。
他右手已經被包得比大腿還粗,完全用不了,還好左臂只是輕微擦傷,半個月還沒好利索主要是他營養沒有供給上。
史祝幫他把飯桌轉過來,一排五個飯盒就擺了上來。許鳴不由失笑,他半個月沒吃東西,胃囊早就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