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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放輕了力度,往她的手指上吹了吹,撥出的熱氣好似一劑鎮痛劑,一點一點地撫平著指頭火辣辣的疼痛。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我知道,我知道的,”素素急急地說道,“只是,當我一味地沉浸在裡面時,便忘記了,原來我的手指這般地嬌嫩。”
綠珠看著她的笑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著便是被綠珠命令接下去的十二個時辰內不得再碰琴。
素素看了看被裹得無比厚實的手指頭,忍不住說道:“從前,我總覺得顧神醫醫術了得,才喜歡這般為病人包紮的,沒有想到姐姐也有兩把刷子。”
綠珠無奈地拍拍她的頭:“人小鬼大,素素,不管何時,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這大毗婆沙咒可不是一朝一夕間便能練就的。”
“是,素素謹記姐姐的教誨。”素素勾了勾無比肥碩的手指,看了一眼散著幽光的琴身,也只能無奈地用手託著臉,不敢再靠近古琴半步,於是便索性在心中默默地記誦著大毗婆沙咒,手指卻是不自覺地動了起來,在桌子上一挑一抹一捻一攏。
“這幾天來,我倒是見了謝家寶貝似得供起來的兒子謝時行,沒想到謝家老夫人這般精明地如明鏡似的人,竟然會把自己的孫子寵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綠珠收了棉紗和藥膏。
“世族中人,大多是重男輕女的,不論謝皇后如何地風光在外,高高在上,在謝氏族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把庇護傘,再加之長房一脈人丁稀少,嫡出的只有謝皇后、謝侯和秋夫人,在謝老太太眼中,能夠傳宗接代、延續謝氏一脈香火的,左右也不過是一個謝侯的兒子,只可惜他那個明謀正取的婦人崔氏肚皮也不太爭氣,左右也只得了一個謝時行,在老人家眼中,自然是再怎麼疼愛也不為過。”
“素素,你說得對,如果沒有謝老婦人這般如珠似寶地寵著疼著,恐怕我們之後的路會不好走。”
“姐姐,謝謝你。”素素誠心地道謝,謝謝你在這最艱難的時候,還不離不棄陪在我身邊,謝謝你願意與我一起闖龍潭虎穴,一起在荊棘叢中翻摸打滾。
“舉手之勞罷了,”綠珠看了看燃著的線香,“素素,不早了,明日便是花神之爭了,早些歇息吧。”
第二天夜裡,五蘊城中不管是年老還是年少,單身或者是妻妾成群的男子,但凡有些身家的都深深地沉醉在醉裡夢鄉一個名叫做綠珠的年輕女子的曲音中不能自拔,這一夜,他們看到了心中的執念所幻化出來的場景。
腰大十圍的富賈眼角含著淚花,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傾心相許的姑娘,亞麻色的頭髮,婀娜的身姿,以及姣好的容貌,她忽閃著氤氳著水汽的眼瞼,對著他回眸一笑,櫻唇輕啟,流瀉出一闕相思曲: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姑娘手中帶著銀色的鈴鐺,圍著他一圈一圈地跳舞,嫣然一笑,富賈伸出手,那個姑娘便鑽入了他的懷抱中,一陣熟悉的幽香便這般鑽入富賈的鼻翼中,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多少夜午夜夢迴的時候,他便是做著這般的夢的,只是夢境過後,卻是更大的空虛,只餘下大把大把的冰冷的銀子伴隨他左右。
眉頭深鎖的秀才看到了權柄,滿樓紅袖招,淮水滑膩,泛著香粉胭脂特有的味道,八千里路雲和月被馬駒甩在身後,他似是看到了金色的鑾殿之上,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盛世的畫卷在他的指點下徐徐圖圖地展開,凡是他指過的地方,便是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盛世的圖卷在他的手下展開,位極人臣,福澤百姓。
而寬口闊額的俠客眼前則泛起了竹林中歡暢淋漓地刀劍之戰,一招一式盡顯風流。當時年少春衫薄,鮮衣怒馬碧玉刀。一把劍,一支蕭,一壺酒,便能浪跡天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行俠仗義之餘結交三兩個好友,肆意人生,偶爾也有眉目溫婉或者是性子潑辣的女子與他結伴同走一段路,然而在下一個分叉口,他們揮手而別,他心中很明白,自己是一陣風,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停步,那些旖旎的桃花韻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美好地無與倫比的夢,只能遠遠地觀望著,一旦靠得近了,內裡的美好便會倏忽一下消失不見,偶爾,他在無人的寂夜會懷念那一抹如月光般狡黠的肌膚,然而,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