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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雲端起道聖的架子,虎眼威然瞪著果言。
「斬風老弟在裡面嗎?」
道士們抬頭,一個紅怪人從天空中飛下,都嚇了一跳。
「參見道仙大人。」麟雲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對赤瑕璧的外形和舉動很不以為然,但對方身分是道仙,差了一大節,只能無奈地低頭。
「又是道仙!」在場的道士又嚇了一跳,斬風沒穿道袍,赤瑕璧也沒穿道袍,不但如此,還把頭剪成奇怪的形式,顏色也與眾不同,是火紅色的,再加上身上的奇服,比斬風更礙眼,都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麟雲心有同感,因此沒有阻止旁人的議論。
赤瑕璧早已習慣外人的指指點點,表現得若無其事,拉著麟雲問道:「他在裡面?」
「嗯!」
「這個小子,跑了也不通知一聲,害得我搜遍方圓十里。」赤瑕璧嘟囔了幾句,揚聲朝茶舍叫喚道:「老弟,你在嗎?我是赤瑕璧。」
聲音洪亮,連街尾都能聽見,斬風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立即用眼神示意硯冰。
「他就是你的那道仙朋友?」
「嗯!」
硯冰敵視所有道士,礙於是斬風的朋友,這才不情願地走出茶舍。
赤瑕璧見走出來的不是斬風,而是一名面罩黑紗的女子,詫異地問道:「斬風老弟呢?」
一聽聲音,硯冰知道他就是那名道仙,心裡著實大吃一驚,這兩年見過無數道士,沒穿道袍的道士卻是頭一次遇上,而且赤瑕璧打扮獨特,異裝怪服,乍看上去不可能認為他是道仙。
「他受了點傷,正在休息。」
「受傷!」這本是普通的事,但與強大的斬風聯絡在一起,就顯得極不尋常,除了被虎極仙士擊傷,赤瑕璧還沒見過斬風被其他人打傷,心裡頓時著了火,白眼一翻,罵罵咧咧地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居然連我兄弟都傷,讓我遇上一定狠狠地教訓他。」
「果然是物以類聚,斬風那小子怪透了,這個也一樣。」麟雲見他沒有一點道仙的威儀,微微搖了搖頭。
斬風擔心硯冰對道官過於仇視,因此勉強下了床,在幽兒的攙扶下緩步走出茶舍。
「老弟,你沒事吧?」赤瑕璧一個箭步衝到他身邊,滿眼關懷地看著他。
此時的斬風已包紮完閉,身身上的血漬擦乾,衣服也換了新的,頸子處繫著一條藍色布帶,把傷口蓋住,因此乍看上去不像受傷,只有斬風走路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小腿的傷勢。
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赤瑕璧伸手扶著他,憤怒地道:「告訴我是誰,我立即下道仙令,全國通緝,不把他碎屍萬段,絕不罷休。」
斬風又搖了搖頭,鬼刺客的身手不算太強,但刺殺術防不勝防,如果沒有硯冰在身邊,他也是束手無策,其他道士更不是對手,何況他也不想現在就把鬼界的事抖露出來,畢竟手裡沒有證據,同時也會暴露硯冰的身分,對她不利。
「有什麼話快說,他要休息。」硯冰冷冰冰地道。
赤瑕璧怎能聽不出話中的不耐煩,嘻嘻笑道:「沒事,我去找個會治療術的道士來,很快就能治好他的傷。」
硯冰看了斬風一眼,不再多說什麼。
「麟雲,聽你們來抓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不把戟布的道仙令放在眼裡?如果不是斬風手下留情,你們即使有再多的人,只怕也不夠他殺。」赤瑕璧回頭看著圍觀的道士。
話語刺耳,麟雲聽得很不舒服,原本他自忖得到朝陽仙士的指點,實力有了跳躍式的提升,因此才接受挑戰,但剛才全力狂攻也無濟於事,只能自嘆實力不濟。
赤瑕璧轉頭盯著他,見他臉色陰沉,眼中似有不憤之色,微微笑道:「你別不高興,我不你,他的事說出來能嚇死你,別說你不是他的對手,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看就連戟布,大概也只能戰個平手。」
聽了這種評價,麟雲大吃一驚,若說斬風的實力勝過赤瑕璧,他還能相信,但赤瑕璧卻用戟布與斬風相比,而且以平手做結論,這種論調實在難以接受,看著斬風的眼神,也變得極其怪異。
斬風也不想用名聲壓人,眼下有赤瑕璧在,道官不會再成為阻礙,因此朝著赤瑕璧施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算了,不說了,說出來,你們這群人早就嚇跑了。」
赤瑕璧本想為斬風大肆揚名,見了眼色心領神會,又想到大道法會的參與者,也會把訊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