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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絕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能在書法殺器‘一筆勾銷’中倖存下來,即使魂尊也辦不到。”董雙波突然抽出磁棋的棋盤骨架,面目猙獰地撲向凌歡,戳指瘋癲道:“在這世界,沒人能阻止我殺了你。”
“短劍?”有眼尖的人失聲驚呼,那所謂棋盤骨架,竟是把寒光閃閃的短劍。
董雙波這貨實在太卑鄙了,竟接二連三暗算凌歡!此刻,眾人的心,像一壺剛燒開沸騰的水一般,憤怒的將要溢位胸膛。
黃鸝突然驚飛而去,臨走時還朝凌歡:“嘀哩哩……”的叫喚,似在善意提醒凌歡有危險。
“不——”趙月光等人,見短劍毫無阻礙地刺進凌歡的胸膛,頓時睚眥欲裂地悲呼道。
凌歡驀地瞪大眼睛,妖異的瞪著董雙波,一探手,“蓬”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頓地道:“你特麼的,以為玩陰耍刁,就能殺了老子。你特麼的,以為老子不敢殺你麼,做你麼的玻璃夢去吧!”
說著話,他猛地抬腳,將董雙波凌空踹飛,隨手拔出短劍大力扔去,便看也不看,老僧入定般,席地而坐起來。
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他理解並模仿,一代書聖王羲之父子的書法時,卻突然引來了鳥語花香,從而讓魂海破而後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席地而坐後,那個懸浮的“壹”字,便“嗖”地一下,沒入體內,下一刻便出現在魂海之中。
血字一入魂海,便散發出筆墨的清香,這奇香,彷彿有無上的妙處,所過之處,烈焰無所遁形地化為虛無,已坍塌的魂海,無不恢復如初,魂琴、棋,甚至變得更加氣勢凌然了。
而等魂海清明後,那血色“壹”字,便穩穩當當地,懸停棋殿一側,再無動靜。
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能量,從魂海流經奇經百骸,所過之處,不僅傷口光潔如初,且全身更有種,妙不可言地舒暢,爽的無法形容。
凌歡爽了,董雙波卻悲催了。凌歡丟擲的短劍,“噗”地一下,精準地射進董雙波的胸口,等墜地後,又剛好被撞得更深,深不見柄了。
“我兒雙波——”董知府見狀,劍一般衝到董雙波的身邊,抱住兒子的身體,老淚縱橫的悲呼。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陰險狡詐的笑面虎,而是個滿臉皺紋,淚涕飄零的悲老頭。
悲老頭剛一接觸到董雙波,便駭然驚覺,兒子的魂海竟被“神魂顛倒”禁錮,心臟也被短劍絞碎,已無力迴天了,頓時滿目猙獰,朝凌歡切齒咆哮道:“凌歡小兒,你竟用神魂顛倒,暗算我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魯花見狀,縱身躍到凌歡身邊,盯著董知府森然喝道:“董知府,你敢擾亂武鬥次序,就不怕本使引聖力懲罰你嗎?”
她剛才見凌歡重創董雙波,正驚喜莫名,卻突然聽一個熟悉的男子傳音:“稟魯大人,勾結倭寇倍安平菊的人,查到了。”
在驚愕之餘,她便四處巡視,終於在人群外,看到了一個風塵僕僕的喬裝男子,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被她委以重任,兼挑邗縣軍、政,兩首職的知縣王賢德。
難道王知縣,已抓住邗縣的奸細了。魯花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一面向王知縣遞了個眼色,一邊傳音入密道:“王大人莫要慌張,等武鬥結束,本使即刻隨你去處理此事。”
可恰恰在她走神的當兒,董知府卻已衝上武鬥臺,似要對凌歡暴起發難,不禁勃然大怒,躍到凌歡身邊。她這個裁判,還沒確定武鬥勝負,董知府此舉,實在太過放肆了。
“這凌歡,用神魂顛倒禁錮我兒魂海,再用短劍偷襲,如此卑鄙之人,我豈能容他留在世上。”董知府捶著臺子,朝魯花愴然狡辯道。
趙月光不等魯花回答,也忍不住跳上臺子,搶先諷刺董知府道:“你身為堂堂知府,難道不懂武鬥規則。哼,若論無恥偷襲,全大唐沒人能與你董家人相比,金鐘罩與一筆勾銷,還有這短劍,哪一樣不是董雙波的傑作?”
被趙月光一個小輩當眾詰責,讓董知府十分難堪,但一想到兒子的遭遇,便立刻像失去理智的兇獸一般,狠戾地瞪視趙月光,猙獰道:“老夫面前,有你這趙家小兒插話的份嗎,難道你想公然挑釁,我董家不成?”
他的話音剛落,趙月光便突地跨前一步,傲然冷睨道:“我呸,你董家,也配我趙家用挑釁二字?我趙家……”
“光光退下。”而趙月光的話,卻被一個聲音,悠悠打斷:“我已經很努力約束,我的糙脾氣了,現在看來,你這糟老頭,卻讓我徹底失敗了。請問這位,皺褶裡